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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方向?那豈不是這江東六十四屯的腹地麼?
我沒有說話,暗暗嘆了口氣,看來,這場說死就死的冒險,還得繼續下去。
但必須要休整一下了,否則以大奎和阿生現在的狀態,恐怕是不行的。大奎嘴上強硬,但走路的時候還是一瘸一拐,其實這也就是他,要換成了我,恐怕下地都不可能。
阿生比他中毒要深,但恢復的卻是比大奎要快,因為他只是中毒,大奎卻是剜肉,這道理就有點像電腦,軟體上的病毒容易清理,硬體上的毛病,卻是耗時,搞不好還得換個零件什麼的。
沒辦法,我們只能原地休息,不過潘海根和張野兩個人稍稍吃了點東西,便起身去探查路況,我和大奎還有阿生則留下來休息,一直到天將正午,他們倆才帶著一臉興奮回來了。
其實我很想再找個機會,問問潘海根那黑水妖窟的事,但是始終也沒合適的時機,我只得忍了又忍,想想他也是根本不會把內情完全都告訴我的。現在我基本就是上了賊船,想下去也不可能,索性不再去想那麼多,我默默告訴自己,凡事多留神,別把小命搭上就行了。
潘海根說,這裡不宜久留,還是馬上出發,但大奎腿傷還沒好,只得給他找了個木棍當柺杖,而阿生卻是已經無礙,於是正午時分,我們便再次出發了。
這一上午,潘海根和張野似乎已經把附近的情況都摸熟了,我們從小屋一側出發,沿著一片荒地,走了大約半個小時,趟過一片荒草叢,又爬上一座小土坡,居然出現了一條大路。
這條路自然也已經荒棄日久,但比之繼續在荒野中跋涉,心情已經是截然不同。潘海根告訴我們,從這條路往東北方向一直走,應該就可以深入這片土地了。
看來他和張野倒是沒白折騰,把路徑都已經摸好了,我望著這條不算寬闊卻蜿蜒曲折的路,不知怎的一句話便脫口而出。
“這條路,不會是個斷頭路吧?”
我本是無意的一句,意思是這條路會不會走著走著就斷了,前面仍然是那一片無盡的荒原。但我說完之後,他們幾個不約而同的回頭看了我一眼,目光裡滿是說不出的意味。
大奎更是直接一巴掌拍了過來:“呸呸呸,晦氣晦氣,這話是隨便說的麼?!”
我下意識的一躲,卻還是沒躲開,被他結結實實的拍在了肩膀上,潘海根看了我一眼說:“幹咱們這行的忌諱說這兩個字,前面的路不管到哪,都得往前走,別想那麼多了。”
我有些尷尬的笑了下,聳了聳肩,再沒說話。
不過心裡卻是暗想,我可不是幹你這行的,這件事之後,大家還是各走各的路,互不往來的好。
我們終於踏上了這條所謂的路,按潘海根說的,往東北方向走去。
腳下的這條路,蜿蜒綿長,遠遠望去,猶如這莽莽荒原中一條枯死百年的大蛇,橫亙原野,無頭無尾。
我心中忐忑,不知這條路,究竟是斷頭路,還是不歸路。
好在,一路上終於沒有再遇見什麼危險,事實也證明了,潘海根他們上午探的路徑應該是正確的。我們在這條路上,見到了數個早已被荒棄的村莊,荒野上甚至零星出現了一些現代化的東西,比如,一輛很破舊,樣式也十分古老的汽車,此時卻已經是被塵土和荒草覆蓋,一隻黑色的鳥孤獨的停落在那上面,旁邊還是一根孤零零的電線杆,遠遠看去,倒是更像一段枯死的木頭。
這似乎是一場沒有終點的行程,我們越往前走,潘海根的臉色越是凝重,他開始不時的拿出一張地圖,在休息的時候默默的看,每一次,眉頭都是緊蹙著。
夜幕降臨之前,在這條路的極遠處,出現了一片荒棄的村莊。
一路上這種村莊我們也見過了幾個,潘海根看了看時間,對我們說,加快速度,今天晚上就在那村莊裡休息,這也算是吸取前一天的教訓,不管怎麼說,能住在房屋裡,總比露營安全,誰知道半夜裡,還會出現什麼東西呢?
但那村莊看似很近,我們卻一直走到天色接近全黑,還是沒有走到,那荒野的村莊,就好像沙漠的沙市蜃樓一樣,看著像是真實存在的,實際卻是一片虛幻。
不過荒野上出現海市蜃樓,這畢竟還是有點扯淡,潘海根對我們說,這就像望山跑死馬是一個道理,荒野中由於沒有太多參照物,而且又是一馬平川的,所以才能看到很遠處的村莊。
所以,只要我們加緊趕路,必定可以到達那裡。
他自嘲似的笑道:“這是咱們在這裡的第二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