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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兩兩的撤了,我垂頭喪氣的打量著腳下這塊玉,回想起這些日子以來的倒黴事,心裡越想越火,忽然湧出一股衝動,順手抓起路邊一塊磚頭,就往手中的玉墜上砸去!
媽的,這東西就算再詭異,也是一塊玉,大不了裡頭住了一隻鬼,這光天化日之下,我非砸你個魂飛魄散不可,看你還跟不跟我作怪!
我這一下用上了全身的勁,但馬上就要砸到玉墜上的時候,旁邊忽然伸過來一隻手,穩穩托住了我的胳膊,一個聲音說道:“你跟它什麼仇什麼怨,這塊玉看起來還不錯,幹嘛要砸了呢?”
我定了定神,回頭一看,站在旁邊的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看著和我年歲差不多,他滿面含笑,目光爍爍的望著我,深邃的眼睛猶如一汪深潭。
這人手上的勁不小,僅僅是一個手託著我的胳膊,讓我幾乎都無法掙動。
“呃,沒什麼,只是不喜歡了,留著也是個累贅,想賣掉又沒人要,反正也不值錢,索性砸了省心。”我隨口扯了個謊,不過最後一句倒是真心話。
“哦?我看這東西還可以呀,雖然品相差了點,但也是塊雞血玉,怎麼會沒人要?”他一邊說著,一邊眯著眼往我手裡打量。
我心裡一動,隨手就把玉墜遞了過去,說:“那你看看吧,你要是相中了,就留下,價錢好說。”
這青年人接了過去,仔細端詳了一下,忽然臉色微變。
“兄弟,你若是不介意的話,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說。”
他忽然對我說了這麼幾句沒頭沒尾的話,我一愣,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笑了下說:“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只是這東西……我既然發現了,就不能不管。”
聽這個話,這是個高人啊,我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他對我示意道:“我在旁邊有家店鋪,你跟我來。”
我點點頭,跟在他的身後往前走去,就見路旁的確有家老店鋪,房子很古舊了,看上去至少一百多年往上,只見面前一片青磚黛瓦,高脊飛簷,雕樑花窗,建築造型很有特點,只可惜太破了點,門窗上的朱漆早已經剝落得斑斑駁駁,窗戶已經歪歪扭扭,大門掉了門軸,耷拉著腦袋,此時卻是敞開著。
門楣上掛著一塊黑漆牌匾,上面的字也已經看不清了,只隱約能辨認出來,上面寫的是“隆祥號”。
這破破爛爛的地方,倒是個老字號,我在這人的身後,走進店鋪,裡面的擺設很是簡單,一張老舊的八仙桌,兩把太師椅,桌子上擺著個老茶壺,幾個青花瓷的杯子,看上去就很是簡樸,甚至那地面,鋪設的都是舊式的老青磚。
屋子靠牆是幾個雕花大櫃,卻是都上著鎖,不知道是什麼物件,我有些納悶,人家做買賣的,都把貨品擺出來,他怎麼都給鎖上了?
這屋子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古樸和神秘,不過以我這兩年混跡於此地的經驗,僅就屋子裡這簡簡單單的幾樣東西,就足以讓人看的怦然心動。
那八仙桌和太師椅,如果沒看走眼的話,應該都是正宗的海南黃花梨,不說那桌子的價值,單就一把太師椅,就差不多值個幾十萬了。
那茶壺認不大清楚,有點像唐三彩的,不過幾個茶碗很明顯是康熙青花五彩,也是很稀罕的物件,即便是地上鋪的青磚,看上去起碼也是明清的。
這小店看著不起眼,卻滿屋子都是古董呀。
我有點看的驚訝了,那青年笑笑,也沒在意,隨口招呼我坐下,就用那個疑似唐三彩的茶壺,倒了半碗清茶,微笑著說:“請坐,喝茶。”
我有點受寵若驚的捧起那一盞青花五彩,沒敢喝,想想把那玉墜遞了過去,說:“不用客氣,還是先說說這個玩意吧。”
他點了點頭,重新拿起那玉墜,眯眼再次看了看,神情很是專注,忽然壓低聲音對我說:“兄弟,剛才多虧我攔住了你,實不相瞞,這是個邪物。”
“怎麼說?”我心裡一跳,他沒有吭聲,把那玉墜又放在耳邊,凝神聽了聽,然後又放在手中輕輕摩挲了一陣,微眯著眼,似乎在感應著什麼似的,過了好一會,才睜開眼,把玉墜放在桌上,點點頭說:“難怪你這物件沒人肯要,你這東西,是一塊葬玉。”
“葬玉?”我心中恍然大悟,原來是一塊陪葬的玉,難怪沒人要啊。
“這葬玉,又叫玉琀,是過去亡者口中之物,說白了,就是死人嘴裡的東西。”
我皺了皺眉,看著那玉墜,卻覺得怎麼都不像。
“但是,據我所知,那種東西通常都是雕成玉蟬形狀,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