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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若有所思,潘海根給旁邊的一個夥計遞了個眼色,那夥計跳到屍體旁邊,摸索了幾下,似乎往兜裡揣了什麼東西,便走了回來,幾個人對視一眼,潘海根拍了拍我,示意道:“跟上。”
我點了點頭,卻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那具無名乾屍,仍然以一種怪異的姿勢趴在地上,手臂向門的位置伸展著,似乎仍然想要逃脫,但那無情的鐵門,卻已經把他的一切生路,完全切斷。
我心頭冒出一絲寒意,霎時遍佈全身,那鐵門切斷的,豈不也是我們的生路?
我急步追上眾人,卻在轉身的剎那,彷彿看到這通道的頂壁上,似乎有一雙血紅的眼睛,一閃而過。
我心中一驚,以為自己眼花,忙仔細看去,卻見那裡是一處塌陷的頂壁,上面黑洞洞的,隱隱有冷風吹出,似乎,是一條通道。
潘海根回頭看我一眼,道:“你在那裡發什麼呆?”
“沒事了……”我跑了過去,卻猶豫道:“剛才好像,看到一雙眼睛。”
“眼睛?”潘海根目光在通道里巡梭,拍了拍我說:“別太緊張了,哪有什麼眼睛,這只是個廢棄的軍事要塞而已,又不是地下古墓,沒那麼多神神怪怪的。”
我們一起追上了隊伍,沿著通道繼續往前走,只是我心中恍惚,總是想起那雙奇怪的眼睛,下意識的總想回頭,潘海根淡淡道:“走過的路,不要回頭看,否則你永遠都走不出自己的內心。”
我微微一凜,抬頭看了這個潘海根一眼,雖然我跟他認識一共也沒幾天,還搞不清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過這句話,他說的似乎還挺有道理。
我深吸口氣,不再回頭,往前走。
通道越來越是腐朽,我們再次拐過幾條轉折的通道,前面又出現了一個沒有上鎖的鐵門,也已經被損壞了,歪歪斜斜的,往裡面看,是一個較大的房間,佈滿了許多粗大的鐵管,那鐵門上仍然寫著一行血色大字。
冬子走了上去,唸叨著:“你好,魔鬼,我愛你……神經病,誰這麼無聊。”
他念的正是那鐵門上的俄文,邊境的人,他認識俄文這事我並沒奇怪,但是,這行字倒是挺讓人無語的,嚇唬人麼?
此時出現了兩條路,一是繼續沿著通道前行,而是進入這房間裡,因為裡面還有幾個連環房間,我們一起看向老鰉魚,他沉思了下,邁步走進房間裡,說:“走這邊。”
他現在是全程嚮導,我們幾個自然隨後而行,但再往前走,就聞到了一股汙水味道,老鰉魚卻不管這些,指著那些管子說:“這上面都畫有箭頭,跟著箭頭走,就能出去。”
我疑惑道:“這些俄羅斯人,在自己的軍事暗堡裡,還標記箭頭?這是怕敵人找不到路嗎?”
老鰉魚搖頭說:“不是毛子標記的。”
“那會是誰?”我好奇問道。
“不知道。”
老鰉魚乾脆利落的讓我閉了嘴,忽然指著房間一側說:“那裡應該就是出去的通道,這地下暗堡看著雖然跟迷宮似的,實際上只要找對方向,也是很容易出去的。”
他語氣裡透著一股傲然,大奎迫不及待的跑了過去,往外一看,就叫了起來。
“不是吧,你這領的路……是不是錯了啊?”
我們也走上去一看,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鼻,就見這房間的外面卻是一條汙水溝,距離我們腳下大概一米多高,整個通道都被淹沒了,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臭味。
老鰉魚看到這情況,也皺了眉,說:“他孃的,居然被淹了。”
潘海根的手電光在滿是汙水的通道里晃了幾下,完全沒有下腳的地方,他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丟了下去,聽了聽聲音說:“水倒是不深,大概不到膝蓋,老哥,你能確認這裡就是出去的通道嗎?”
老鰉魚點了點頭說:“應該錯不了,毛子也很狡猾,他們雖然沒寫字,但是一路都有暗記,這門上還有標誌,說明這裡就是出口。”
他說著,往通道地勢較高的一側指了指,又說:“正常來說,只要沿著這條通道往高處走,一定能出去。否則,咱們就得走回頭路,去來時的通道那裡,再找其它出口了。”
潘海根低頭思索了下,斷然道:“就從這裡出去,大奎,你先下去試試水深,大夥準備跟上,咱們淌水出去,有意見沒?”
我第一個表示同意,說實話我是一刻都不想在這鬼地方待,他的幾個夥計自然也都是沒意見,冬子看了看老鰉魚,老鰉魚說:“我也同意淌水出去,再找出口的話,不但麻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