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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這裡面的情形,在我後面的人就從通道里滑出,我轉頭一看,原來正是剛才站在我旁邊的安薩黎。
我這裡嚇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他卻跟沒事人似的,雙手略一撐地就站了起來,面色淡然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居然像是早有準備一樣。
“這、這是怎麼回事,你早知道會是這樣?”我對他怒目而視,只覺心裡一股火往上躥,這不是故意坑我嗎?他奶奶的,要不是打不過他,我簡直就想直接衝上去抓著他的脖領子問個究竟了……
安薩黎卻不慌不忙的衝我做了個噓聲,衝上面指了指,我微微一愣,頓時明白了,剛才那個石室,就在我們的上面,這是上下兩層的。
“真正的祭壇,其實是在這裡的。”他只說了這一句話,就轉身往那祭壇走去,我在後面卻頓時呆住了,真正的祭壇是在這裡的,難道剛才那個上層石室,只是用來嚇唬人的麼?
我追了過去,安薩黎已經站在了那個祭壇前面,他身形站得筆直,雙手下垂,臉上滿是嚴肅的神情,默默的注視著祭壇之上。
我心裡疑惑,也沒吭聲,悄悄的站了過去,那祭壇和上面石室裡的樣式幾乎相同,規格也差不多,只是上面黑咕隆咚的,看不清什麼,但隱約間能看出,上面似乎坐了一個人。
我下意識的就舉起了手電,一道手電光就往那祭壇上照去,但還沒等照過去,安薩黎忽然出手,速度居然快的出奇,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手腕頓時一陣劇痛,怒道:“你神經病啊,放開我,你幹什麼?!”
安薩黎卻連看也不看我一眼,也沒說話,只淡淡道:“你先退開。”
我再次火起,這傢伙就是這股子總是淡淡的裝逼味道,讓人心裡極為不爽,有話你就好好說,要麼就解釋清楚,設了這麼個套讓我掉進來,還不明不白的,到底在搞什麼?
但是看他那一臉嚴肅的樣子,我又實在不好說什麼,可能這裡真的十分關鍵,我忍著氣,退了幾步,手電光一垂,索性不動了,心想我倒要看你搞什麼花樣。
安薩黎的目光仍然注視在那祭壇上,久久不語,就好像在瞻仰著什麼令他難以忘懷的過往。
我忽然想起了,安薩黎家族先人當年接到的那道密令,此時一路走來,雖然處處坎坷,撲朔迷離,但從他一路的表現來看,我也能隱約猜出,安薩黎絕對隱瞞了許多東西,他對這黑水妖窟,應該十分熟悉,對這裡的秘密,更是瞭如指掌。
他凝視良久,忽然深吸了口氣,便邁步走上了祭壇。
他的腳步走的很緩慢,每一步都很沉穩,我的心不由提了起來,就見安薩黎恭恭敬敬地對那祭壇的人影拜倒,磕了三個頭,然後起身,從懷中取出了什麼,隨後只聽擦的一聲輕響,那祭壇前面卻是亮起了一盞昏黃的小油燈。
我瞪大了眼睛,安薩黎點燃了油燈後,就在那祭壇上跪倒,行起了叩拜大禮。
那油燈的光亮很是昏暗,我悄悄上前兩步,藉著那微弱的光,終於看清了祭壇上的情形,也看清了,那個像人形坐在那裡的,竟是一具早已枯槁的乾屍。
這乾屍看形狀應該是盤膝坐在那裡,皮肉早已經乾枯,緊貼在骨頭上,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灰黑色,頭上戴著黑色頭冠,上面插滿翎羽,身上穿著件黑色的像是棉襖的衣服,胸前掛著許多大大小小的銅鏡和銅鈴,看上去累贅無比。
這身行頭和打扮,分明就是個祭祀薩滿的樣子,看上去應該是個年邁的老者,面目栩栩如生,微微張著口,睜著眼,雙手高舉向天,似乎在向對面的石柱高聲祈鑄,給人一種很是詭異的感覺。
這乾屍身上衣服儲存也比很完整,只是經過了不知多少年,顏色早已褪盡,看上去破敗而又灰暗。
看著這乾屍,我的心莫名地就怦怦跳了起來,這時安薩黎雙手合於胸前,恭恭敬敬地念誦起來。
“安家不肖子孫,當年受將軍密令,卻在璦琿城一戰全軍覆沒,沒能及時趕往此處,迎回大薩滿。如今世事變幻,百年已過,安家後人不忘祖訓,歷時數十載,終於找到大薩滿埋骨之地,這便迎您榮歸故里。願長生天保佑,關東大地永無災亂,世代寧和,願大薩滿安息。”
他低低唸誦完畢,再次叩首為禮,隨後便起身,從那大薩滿的乾屍旁,拿起了一面皮鼓,還沒等我看清,就動作迅速的收進了揹包裡。然後又對著大薩滿屍身拜了下去,唸了一句:“請恕不肖子孫無禮,現在要按照當年密令上的指示,帶大薩滿歸鄉了。”
我突然很是好奇,不知道他要怎麼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