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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薩黎立刻伸手解開了怪人手腳上綁縛的鋼絲繩,隨即翻身拜倒在地,對那怪人恭敬說道:“皇極司祝大薩滿安氏後人,拜見前輩。”
他張嘴就說出了一長溜的名頭,我在旁邊聽的驚訝,原來那祭壇裡的乾屍,也就是安薩黎的祖先,不光是大薩滿,而且還是什麼“皇極司祝大薩滿”,這得是多大的名頭?
那怪人睜大了眼睛,乾癟的面容上露出訝然之色,伸出手指著安薩黎說:“你……你……”
安薩黎又說:“先祖安遠合,正是當年璦琿城的一位守軍統領。當日沙俄血洗海蘭泡,攻打璦琿城,先祖奉副都統鳳翔之密令,本要來此地迎回大薩滿,但卻被沙俄軍隊先一步包圍,先祖及滿城將士一起死戰殉國,那密令便就此化為泡影。但許多年來,安氏後人無時無刻不在想著破解密令之謎,迎回大薩滿,耗費了無數心力,直到如今,才終於尋來。”
安薩黎這番言辭甚是懇切,語帶悲聲,我在一旁也不由為之觸動,再看那怪人身上的衣著,還有披散的亂髮,目光中流露出的哀傷,我不由也已經相信了,這人應該沒說謊。
只是我很奇怪,這人在黑水妖窟之中,已經度過了百年歲月,這裡面沒吃沒喝,他卻居然未死,這實在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難道他在這長生天所居住的地方,也成仙了?
那怪人喉嚨裡又是咕嚕一聲,含含糊糊地又說了幾個字:“嗯……啊……啊……啊……”同時不斷的用手比比劃划著。
我看的一陣頭疼,剛才他還說了幾個字,這回又開始嗯嗯啊啊了,這說不明白話實在是有點讓人乾著急,什麼都得靠猜啊。
安薩黎卻聰明,對那人說:“前輩,我們此次來到這裡,就是為了迎回大薩滿的,你是想告訴我什麼嗎?”
那怪人急的胡亂揮手,開始用眼睛看向我,同時不斷的用手指著他自己,連連比劃著。我看他這樣,心裡有點明白了,他這應該是在跟我要水。
想來這人乾渴了百年,也夠不容易了呢,且不論一個人不喝水不吃飯是咋活下來的,在這神秘的地方我已經是見怪不怪了,於是便從揹包裡又翻出一壺水,直接遞給了他。
我們帶來的水早已經喝光了,這壺裡的水,也就是我們在苦戰幽靈蟻之後,剛剛離開那荒原雙樹,途中休息的時候,在那半路的河水中灌的。
其實這也是他運氣好,幾個人的補給大半都在我這裡,後勤部長嘛,這要換個人,都絕對不會有第二壺水的。
不過我這水壺是防溢的,開啟後上面還有一個防溢蓋,這怪人笨手笨腳的接過水壺,卻不知怎麼開啟,急的直看我,我同情的看了看他,上前幫他把水壺蓋子擰開,看著他抱著水壺,咕咚咕咚的往肚子裡灌水。
我看的是連連搖頭,心中暗想,這什麼大清禁軍,神機營,活了一百多年,聽著挺唬人的,卻連個水壺蓋子都不會開,估計他要是見了大奎他們的槍,都得納悶這是啥玩意,奇形怪狀的,連個尖都沒有……
就見這怪人一仰頭的功夫,就把那壺水一飲而盡,隨後嗓子眼裡傳出幾聲怪響,他也不理我們,忽然坐直了身子,雙腿盤膝,五心向天,居然開始打坐運功。
這一來我更是感到不可思議了,他都乾屍狀態一百多年了,雙腿居然還能盤膝,而且姿勢非常標準,左右腳互相交疊,腳心向上,這高難度的動作別說對他,連我都做不到。
安薩黎卻是神情一動,看向那怪人的眼神裡流露出異樣,他並沒說話,起身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那怪人運功。
我也走了過去,小聲問他:“這人是在幹嘛,你相信他是大清禁軍麼,這可都一百多年了,沒吃沒喝,都這德性了,他咋活下來的?”
安薩黎搖了搖頭,卻只低低說了句:“一百多年算什麼。”
我頓時就無語了,雖然說禁軍裡面的神機營的人,應該都是武功高手,可難道這位禁軍大爺,還有辟穀神功,龜息*麼?
我納悶地轉頭看向那怪人,卻頓時愣住了,因為就在這轉眼的功夫,那怪人乾枯癟縮的臉上,居然似乎有了那麼一點點血色。
不但如此,他臉上的皮肉竟一點點的在膨脹,就好像這是個充氣人,那乾癟緊貼在骨頭上的皮肉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眼就鼓了起來。
看著這驚人的一幕,我的眼珠子幾乎都快要瞪出來了,安薩黎也是滿臉驚愕,那怪人剛才還是乾癟瘦小,身上的衣服就像掛在竹竿上似的,這一會的功夫,竟就已經變成了一個比我還高出許多的魁梧大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