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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抬頭看的一眼,時間雖然短暫,陸海空卻是記憶深刻,他說,那人的目光中就像能夠看透一切,深邃無比,他當時心中一驚,只覺身體裡一股莫名的力量湧出,他還沒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那人就已經轉身跑了出去。
又過了片刻後,陸海空身體忽然就能動了,早已僵直的身體重新恢復了活力,他沿著石柱爬了下來,跑到外面看了看,但那些人卻已經不知去向了。
而且,那原來空空蕩蕩的天溝裡面,竟然不知何時變成了一片霧氣,昔日的沙俄軍隊,無數的屍骸,都不見了蹤影。
陸海空心裡疑惑,四處遊逛,直到無意中在地上撿到一把過去神機營的制式戰刀,發現早已鏽跡斑斑,這才知道,不知不覺中,歲月悄然流逝,竟已不知過去了多少年。
陸海空心中感傷,將那戰刀用石頭磨亮,再借著石室中的長明燈,檢視自己狀況,才發現自己居然變成了一個半死不死的乾屍模樣。
他已經明白,在自己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同時他還發現,自己已經無法發聲說話了。
歲月流逝,一切都已不再是當初模樣,陸海空萬念俱灰,什麼大清,什麼國家,此時於他都是浮雲,他也不想讓自己這副模樣出去見人,於是便回到了石室中,將那石門關閉,也將自己永遠的封閉禁錮起來,他心想,自己是奉命來祭祀長生天的,那就索性把自己也掛上去那石柱,等什麼時候長生天召喚,送了這條不死不活的爛命就是。
就這樣,陸海空回到了石柱上,再次運起龜息功,他心想,上次是石門被開啟,他才會驚醒,這下子誰也打不開了,那就永遠的沉眠吧。
可他沒想到,在過了不知多久之後,卻又再次被我們幾個驚醒,但他卻一直沒有動,直到我們破開機關,他才一驚,隨後就見兩個人翻轉落下機關,另兩個鼓搗了半天都沒能再次開啟,然後就跑出了石室,他這才跳下石柱,也跑了出來。
他這個話說的,就有點太瘮人了,我和安薩黎下意識的再次對視,又是一陣驚訝,我心想原來我們在那裡研究機關的時候,這位陸海空老兄,竟然就在那石柱上窺探著我們,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看來老潘和阿生當時沒能進入石室,卻不知跑出去做什麼了,估計多半是找張野和大奎去了,不過我腦子裡又冒出個疑惑,那被掛在另外幾根石柱上,當做人祭的,又會是誰?
我提出了這個問題,陸海空回道:“當時一同去了十位薩滿巫師,要行通天之術,過九重天,就要用九條生命祭祀,你們看到的石柱上的,自然就是那些薩滿巫師了。”
我這才恍然大悟,不過卻又有一個疑問冒了出來,十位薩滿巫師,除了主持祭祀儀式的大薩滿,要被做為人祭的,應該是九個才對,可那石柱上,明明只有八個的。
第九根石柱,也就是那通天之柱上面,是陸海空無意中爬了上去,那麼,還有一個薩滿巫師,哪去了?
我再次把這問題提出,陸海空搖頭說:“當時我們本來是要用九個人來祭祀的,但實際上……我們來到這裡之後,要開始準備人祭的時候,就發現少了一個人。當時我們曾經派人去找,但卻還沒來得及找到,就已經出事了,所以,那石柱上,只來得及掛了八個人,少了一個。”
安薩黎忽然在旁說:“不對,九重天,九根石柱,九個人祭,一個不少。”
陸海空也愣了,疑惑的看著安薩黎,就見安薩黎指了指陸海空說:“因為你當時無意中,就已經成了第九個人祭。”
安薩黎這句話一說,我頓時覺得後背有股子涼氣直往上躥,如果說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是否可以認為,成為人祭的人,不會死?
我想起了那八個被掛在石柱上,只剩了人頭和一掛內臟的人,他們不會也……
我剛毛骨悚然的想到這裡,忽然,在這山腹之中,不知何處,突然響起了一聲沉悶的槍聲。
我猛的一拍腦門,剛才完全被這陸海空的離奇故事吸引了,竟然忘了,我們此時還有幾個同伴失蹤,另一夥還沒現身的敵人,已經潛入了大薩滿的石室。
可是,剛才陸海空曾說,那石室已經被他封閉,機關已毀,那些人,是怎麼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