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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兒,你以為然否?”
苗遷冷哼一聲說道:“坑害白道,慘殺弱女,這就是……酒鬼,我懶得跟你多說了,最後再問你一句你當真……”
獨孤朋截口說道:“偷兒何其婆婆媽媽的羅嗦?”
苗遷瘦小身形倏顫,道:“酒鬼,你常說我羅嗦,但聽入耳中往日今天大不同,酒鬼,你難道忘了咱六個數十年知交?”
獨孤朋道:“偷兒,我跟老卞都對得起朋友,我兩個昨天還商量,要把你四個接來此處,共享榮華富貴,同……”
苗遷啞聲說道:“酒鬼,你要有良知,如果還想要朋友,就跟我走。”
獨孤朋愕然說道:“偷兒,這話怎麼說?”
苗遷道:“你該知道,一個人總是一個人,不能兼顧兩頭。”
獨孤朋“哦”地一聲,道:“偷兒,我明白了,那麼我告訴你,我願意拆夥,我跟老卞都願意從‘風塵六奇’中除名,從現在起,風塵六奇中沒有獨孤朋跟卞百假這兩個。”
數十年知交,闖蕩半生,得來不易的名號,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筆勾銷了,看來此中……
苗遷既悲又怒,可沒留意那麼多,他還想再說。
金大龍突然笑道:“苗老,他二位心比鐵石堅,事已無可挽回,多言何益?且等我辦完事後,咱們就走吧!”
苗遷顫聲說道:“小子,你說的對,我老人家不再多說了……”
鬚髮皆動,霍地站起,垂指下揮,“嗤”地一聲,那花磚地上一道指痕橫於座前,然後他抬掌斬去一角衣衫丟在地上,往下一坐,一言不發。
卞百假面有異色,獨孤朋笑得勉強:“偷兒,你這是劃地割袍,絕了交?”
苗遷沒答理。
獨孤朋一笑又道:“偷兒,此舉嫌得太早,這劃地割袍,你該在稍時決定離去之後再做,這話你明白麼?”
苗遷冷然說道:“獨孤朋,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為我苗遷會跟你兩個一樣麼?”
獨孤朋搖頭笑道:“這我不敢,不過,偷兒,世上的事跟人,變化是很難預料的,就拿我來說,我就……”
苗遷道:“那是你!”
“好吧!”獨孤朋道:“我跟老卞都不勉強,稍時之去留任你……”
人影閃動,快捷似電,大廳中一連撲進了六個人來,那是那位僕從,長安客棧的帳房莫懷玉、長安酒樓的帳房井立、賭場的老闆、聾啞雙殘漆雕聰、漆雕言,還有那位美豔的漆雕嫣紅。
金大龍一笑說道:“我沒料錯,諸位都來了。”
那幾個沒人答理,齊向著甄世賈躬下身形:“見過東家。”
甄世賈一擺手,含笑說道:“莫、井二位賢弟,幾張借據帶來了麼?”
莫懷玉應道;“回東家,帶來了。”
甄世賈點了點頭,道:“上前交給金局主。”
莫懷玉應了一聲,大步行來,近前自袖底摸出兩張借據,含笑說道:“金爺這就是。”
雙手遞向了金大龍。
金大龍含笑謙遜站起,也忙伸手去接。
當他剛接過那兩張借據,莫懷玉一笑說道:“金爺恕我!”
雙掌一翻,閃電一般向金大龍當胸印去。
金大龍毫無驚態,笑道:“莫帳房好身手,陰怪陰氣掌我消受不起。”
雙掌各出中指,正好點上莫懷玉掌心。
他是一點即收,莫懷玉卻如遭電擊,機伶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