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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臺自動售貨機上標有“類乙醇”字樣,機器上有三個龍頭,分別標著:“蘇格蘭威士忌”、“波旁威士忌”、“杜松子酒”。快樂學家搖搖頭,他現在想提高而不是降低自己的推理能力,這同時也意味著他不能服用新海洛因和默斯卡靈致幻劑①。他選擇了標著“咖啡”字樣的龍頭。
【①默斯卡靈致幻劑,學名三甲氧苯乙胺,是一種有毒的仙人球生物鹼。——譯者注。】
怎麼不是“人造咖啡”?快樂學家有點詫異地想,接著又聳了聳肩,這無疑是火星旅館裝潢方案的一部分。他往杯中注滿熱氣騰騰的黑色液體,啜了一口,這是他所品嚐過的最為可口的東西。
快樂學家不無諷刺地想,這也可以算是一種安慰吧,杜邦公司已經生產出了新的一批產品,而這批產品是化學工廠迄今為止的最佳之作。
他告訴自己要忘掉蓓絲,他三番五次地告訴自己,他必須關注重大的事情……終於,快樂學的運用差不多成功了。儘管蓓絲沒有被忘記,但是她已經被推進了他腦子的一個角落裡,她被囚禁在那兒,不能在他疏忽大意的時候來分散他的思維了。
他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到生存問題上來。
決策:他的生存取決於能否推翻委員會。
問題:是否值得為他的生存而推翻委員會?
答案:不,推翻委員會不單單為了他的生存。他的生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地球和快樂學。
當他忙於對一個個病人進行治療的時候,委員會卻已經離開了快樂學的大道。委員會就像一群獵犬在錯誤的小徑上全力追擊,可他們追逐的卻是一隻虛幻的兔子。你不能說追逐的目標無足輕重,問題出在他們的追逐本身。除非前面的兔子真實存在,否則追逐就會毫無意義。
上當受騙的獵犬很快失去了捕獵的積極性。
委員會轉向了純粹的享樂主義,他們已經遠遠地後退到了亞里斯提卜和昔蘭尼學派的學說:人生中惟一美好的東西就是眼前可以感知的快樂,人生真正的藝術就是每時每刻盡情享樂。
正如任何極端的東西一樣,這是不正確的。幸福必須為將來未雨綢繆,否則將來就不存在幸福。每時每刻確實重要,但重要的不僅僅是當時的快樂,而且還有這一時刻之後的快樂。每時每刻,一個人都必須學習怎樣更好地理解幸福、識別幸福、獲取幸福、把握幸福。
這是幻覺所做不到的。虛無縹緲的滿足只會降低人的感覺能力,使別種型別的滿足更加遙不可及。它甚至會自掘墳墓,因為缺乏理性的滿足終將變得毫無意義。
惟一的道路是中間道路,惟一可行的快樂主義是具有理性的快樂主義,是伊壁鳩魯、蘇格拉底、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的快樂主義。
地球終將意識到這一點,純粹的享樂主義只能得逞一時。然而至關重要的是,必須從這條漫長的歧路上拯救地球。否則,最終會敗壞快樂學的名譽。
而現在的問題是,如何使委員會名譽掃地!
委員會已經設法使自己處在了一個近乎無懈可擊的位置上。它已經使自己凌駕於法律之上——儘管這意味著法律不可避免的垮臺;它已經立法將快樂學規定為一門科學,這就像指鹿為馬一樣,並不能使鹿真的變成馬,卻能使每一個叫錯名字的人受到懲罰。
然而,委員會並非完全刀槍不入,代表大會總還是存在的。只要50位快樂學家聯名請願,就可以召開一次緊急會議,而當代表們舉行會議的時候,每個快樂學家都享有對逮捕和任何訴訟程式的豁免權。
代表大會做過的事情,代表大會同樣可以撤銷。
他惟一的問題就是如何找到50位快樂學家聯名提出請願。這可不是一個小問題:他現在是個逃犯。
他不可能單槍匹馬做到這一點,他需要幫助。他能夠叫自己轄區裡那些人來幫助他,對這一點他毫不懷疑。但是,他不能把他們拖進這種有可能被認為是非法行為的活動中來。符合邏輯的選擇是快樂學家們自己,他們對這種情況是負有責任的,也正是他們能給予他最大的幫助。
對於旅館裡的快樂學家,他只考慮了一秒鐘就否定掉了。他不認識那個人,因此不能冒險,他的第一次僥倖行事就會是最後一次。他閉上眼睛,在腦海中飛速搜尋著他所認識的快樂學家名單。忽然,他“啪”地捻了一下手指,向電話走去。
他在螢幕下方的面板上查閱了一會兒號碼簿,然後按了一個兩位數的號碼,等螢幕閃爍起來併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