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浪遊者

第7部分 (第2/4頁)

色雨衣口袋裡的手不停地做著伸屈放鬆動作。幾秒鐘後他才反應過來，這種奇特的感覺是那些刀片伸出、縮回引起的。

他返回矩陣。他的程式已經到了第五道門。他看著自己的“破冰船”在面前閃亮、移動，並且稍稍意識到手在控制板上移動，作著一些微小的調整。半透明的彩色平面像一副正被洗著的牌。他想，拿一張牌，任何一張。

門隱去了。他笑起來。感測網路竊密對抗電子技術以為他只是聯合體自己的一個洛杉礬軟體複合體的常規轉換而接納了他。他進去了。身後，病毒的子程式散裂開來，與門的程式碼纖維連成了一體，準備著等真正的洛杉礬資料到達時把它引開。

他又轉入莫莉的意識。莫莉正慢慢走過大廳盡頭巨大的圓形接待處。

她視覺神經上閃現的讀數是12：01：20。

午夜，與莫莉眼後的晶片協調好後，新澤西的連線人發出了命令。“主線。”分散在斯普羅爾兩百英里範圍內的九個莫登，同時在付費電話上撥打緊急號碼。每個人說了一段準備好的簡語，然後掛上電話，取下手術手套消失在夜色中。九個不同的警察局和公共安全域性收到了情況報告：有一支激進基督教基要主義者的無名小隊宣稱，他們把叫做“藍九”的影響心理狀態的非法臨床藥劑注入了感測／網路金字塔的通風系統。在加利福尼亞，“藍九”又被稱作“兇殘天使”，已被證明能夠在百分之八十五的實驗物體中導致嚴重的偏執和殺人成性的精神錯亂。

當凱斯的程式穿過控制感測網路研究圖書館的子系統門時，他按下了開關。他發現自己走進了電梯。

“請問，你是僱員嗎？”警衛揚起眉頭。莫莉拍拍槍，說：“不是。”她右手的前兩段指關節已刺進了那人的腹腔。當對方彎下身子伸手去抓皮帶上的傳呼機時，她朝他頭部猛地一擊，他倒在了電梯廂壁上。

她現在嚼得更快了。在明亮的控制板上，她按下關門鍵和停止鍵，從雨衣口袋裡拿出一個黑盒子，把一塊鉛片插進控制板電路的安全鎖孔。

潘塞·莫登確保有四分鐘時間，讓第一步行動成功，然後注入了第二個精心準備的錯誤情報劑。這次他們直接把它射人了感測網路大樓的內部電視系統。

12：04：03，大樓裡的每個螢幕都閃動了十八秒鐘，其閃動頻率使感測網路的僱員身體中最敏感的部位受到了攻擊。

然後一個有點像人臉的東西出現在螢幕上，那相貌就像某種下流的墨卡託投影在不對稱的膨脹的骨頭上展開。藍色嘴唇隨著長長的扭曲的下巴移動而傻乎乎地張開。有樣東西，也許是隻手，一團多節樹根狀的紅色東西伸向攝像機，變模糊了，消失了。快得無法辨清的混雜影象：大樓供水系統、擺弄實驗室玻璃瓶的戴著手套的手、墜入黑暗的物體、一片濺起的淺色光斑……聲音磁軌——音調調到稍低於標準重放速度時的兩倍——這是一個月前新聞媒介報道的關於叫HsG的物質的潛在軍事應用的組成部分，一種調節人體骨骼生長因子的生物化學物質。過量的HsG使骨細胞超速活動，加速生長，使生長速度達到原來的十倍。

12：O5：00，感測網路聯合體中心的玻璃幕牆大樓裡有三千多名僱員。午夜過後五分鐘，莫登的資訊在白色螢幕的閃亮中消失了，感測網路金字塔發出了尖銳刺耳的聲響。

六架NYPD戰鬥氣墊飛機對“藍九”可能破壞大樓通鳳系統的行動作出反應，正向感測網路金字塔聚集。人們開啟所有的防暴燈。一架BAMA快速調遣直升飛機正從萊克機場起飛凱斯啟ghT第二個程式。一種精心設計的病毒襲擊了監視地下室裡存放著的感測／網路研究資料的命令程式碼纖維。

“波士頓，”莫莉的聲音從接線中傳來，“我下去了。凱斯轉入莫莉的意識，看見了電梯的廂壁。她正在拉開白色褲子上的拉鍊。那兒用微孔膠布貼著一個跟她蒼白的踝關節顏色一樣的包裹。她跪下撕掉膠布、當開啟莫登套裝時，一條條紫光閃過類似晶體的聚碳物。她脫掉粉紅色雨衣，扔在白褲子旁邊，把套裝套在白色網眼上衣外。

12：06：26。

凱斯的病毒已經把圖書館的竊密對抗電子技術的主壁壘鑽出了一個視窗。他撞進去，看見在一片無邊無垠的藍色空間裡，排列著貼在一個淡藍色霓虹燈網格上的有色程式碼球體。

在矩陣的非空間中，一個特定資料構唸的內部擁有無限的主觀維數；一個小孩的玩具計算器，透過凱斯的仙台就可以展示用幾個基本命令掛起的無垠的虛無鴻溝。凱斯開始鍵人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