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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杏花開了,她折了幾朵簪在鬢邊。
沈謖的位置挨著窗。
她又挑了含苞欲放的一枝插在窗邊。
她今日來的格外早,於是倚著窗欞眯了會眼。
身後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惡意響動。
鄭嫋轉過身。
宗人府裡關了大半個月的沈論回來了。
他在門口呲咧著牙上躥下跳,還穿了一身滿是寶相花紋的衣裳。
像個壁虎,花斑壁虎。
怎麼聖人幾個孩子。
唯獨沈謖長的這樣好看。
是他老人家親生的嗎。
招搖了半天的沈論發覺鄭嫋不過瞟了他幾眼,就發起了呆。
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他怒火中燒,正欲做點什麼。
忽然看見玉面桃腮的姑娘眉眼一彎,竟對他露出個笑來。
沈論一下子摸不著頭腦。
來的正好。
花斑壁虎。
我等你好久啦。
像這種腦仁拎出來沒有二兩重的炮灰反派,不就是她和男主最好的感情調味劑嗎。
沈謖覺得今日鄭嫋的心情格外好。
讀了一日的“之乎者也”,她的臉竟沒有垮下來。
前桌那個弘文館大學士的外孫女,話既多又煩,鄭嫋往往和她說上幾句話就會不耐煩的敲桌子。
今日卻沒有。
到底有什麼不一樣。
沈謖很快就知道了。
沈論回來了。
他還頻頻回頭望向這邊。
鄭嫋也特意穿了新做的裙子,戴了杏花。
沈論的母妃一貫想與昌平交好,鄭嫋又時常被她繼母帶著入宮,想必兩人早早就打過照面了。
他不再分神。
一心聽夫子講去年的策論。
鄭嫋一頭霧水。
沈謖生氣了。
不知在氣什麼。
往常夫子要點她答話,他還會給自己使個眼色。
如今是連顆眼眵都懶得丟給她了。
他手裡最寶貝的那本歷年三甲殿試答錄合輯都快被掐壞了。
午間用飯的時候他還非得換個地方,總之就是不樂意和她挨在一塊。
短短一日,鄭嫋急得長了個燎泡 。
吃臍橙的時候燒的她嘴都變形了。
究竟是哪個環節害得她負分了!
戊時下學,她一溜煙領著扶月出了宮門,打算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實在不行把那破爛系統敲醒問一問。
這十多年來它真是一點金手指都沒給鄭嫋加過。
院門口的柳葉還能用來出恭呢。
它頂個什麼用?
才坐上馬車,她發現自己著急過火了,夫子佈置的課業都沒抱回來。
原是叫扶月回去拿,可她不識字。
鄭嫋只好自己再跑一趟,不知想到什麼,她把那個駕馬的女侍衛一起帶了過去。
沈論這種小鬼是最磕磣人的。
她得防一防。
兩個人馬不停蹄的奔過日華門,往東一轉,卻發現院門未鎖,裡頭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