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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有位大叔找我,“聽說,你要給你家小姐找塊漂亮些的絲帕遮目,是嗎?”
“是啊,大爺,你有嗎?”我想我看見了希望。
“是啊,本來是買給我家閨女的,可是看你到處找,我這塊就送你吧!”
“真的嗎?謝謝了,大爺。”我想那時的我就錯在太單純吧!
“哎,不好意思,年紀大了,手腳都不利索了,一下沒拿不住,絲帕掉水裡了。”
“幸虧沒有掉水裡,被船底的木頭鉤住了,大叔,我現在跳下去拿絲帕,等下你放下繩索拉我上來,好嗎?”
“傻小子,為了塊帕子,值得嗎?”
“值得,姐姐對我那麼好,這點小事,沒什麼。”開心地跳下水,想象姐姐見到絲帕的驚喜,江水的寒冷凍不了我心裡滿滿的幸福感。
拿到絲帕的那一刻,我小心地將它揣到懷裡,對著船上喊:“大叔………”沒有料到,我再也沒能回去,腦後的重擊,讓我昏了過去。
醒來,已是三日後,離開了對我最重要的人,我步入了黑暗的地獄。
“要想活著見那個冒充我的死女人,就別想尋死,我比較喜歡整死你!如果你不陪我玩,我就去玩那個死女人,別以為我在哄你哦!”
看著眼前的瘋女人,很驚訝她墜崖未死,卻將我推向這地獄。
“以後你就給我好好待在‘風塵居’,要麼殺人,要不就給我在這,靠你那副嬌嫩的身子取悅於人,自己選!”
“風塵居”,北國第一夫人“風塵”為窮人所築。當年,“若風塵”,“若愛語”乃一母所生的孿生姐妹,貌同而氣質各異。姐姐“風塵”才智過人,豪氣霸天;妹妹“愛語”溫柔婉約,歌舞雙絕,名聞天下。
可惜,她們嫁人後,皆是紅顏薄命,“風塵”嫁與北國城主,輔助夫君,多行善舉,生子烙殤後卻死於非命,無人知因。“愛語”嫁入嵐家,懷子未生,便被夫犧牲,灰飛煙滅。若干年後,民間依舊在閒聊中談起她們,親見過她們的那輩人都說,即使色絕天下的“雪千尋”,“戀朝歌”,論美貌,也不及她們姐妹的十分之一。
“風塵居”,原是窮苦之人的遮蔽,可後來內部戰亂,政變之後,窮人無人庇護,皆逃離,後來竟然演變成為了北國貴族的消遣享樂之所,其實還是宋詞掌控的秘密殺手組織的會所。北國的等級森嚴,低等人群,一朝生死或一世貧福只因貴族一夕令下而變。
咬著牙,我告訴自己要活下去!不為自己,只為她!
一年前,我只是個被人欺凌的下人,她在我不小心從房上墜下之時,竟不顧自己保我周全,看著她摔在我身下卻為我擔憂的目光,我就想,此生別無所求,只要長伴她左右。
昔日的嬌弱已被無數條傷疤取代,臉邊,身上,我早已體無完膚。今日的我,滿手血腥,怕是連伽藍的十分之一都不及,苟活於世,我不再奢望,只求此生可以再見她一面,看她笑,看她幸福。
宋詞和她一模一樣,卻讓我噁心,她讓我變得冷血無情,無數次殺戮,無數次任務,她讓我明白,只有對生命冷漠,才能在殺手的生涯中生存。
我一直冷冷看她,卻不得不聽命於她,我是她掌中的螻蟻,開始每一次的逃離,都是遍體鱗傷的被捉回,是她清楚地告訴我,要想活下去見我想見的人,就要對著那些無辜的人,揮劍而下。
殺戮讓我無法安然入睡,任何時候,劍不離手,每每被鮮血淋漓的場面驚醒,表面的冷漠再也無法掩蓋內心的惶恐和自責,推門而出,坐在屋頂,看向星空,獨自飲酒,緊握絲帕,想她,心中才漸漸有陣陣暖流湧過。
“戀朝歌”是我在北國唯一的朋友,是她教我生存。她是個特別的舞女,除了北國城主,她不用聽命於任何人。一個灑脫的女子,卻逃不過情義二字的束縛,她一直痴痴的愛著一個人,她說她愛了很多年,她說他從不在意她,她說他有一雙深邃的藍眸,她說了很多,我原本都未在意,直至半月前她開心地告訴我,他來找她說愛她,我見到了他,藍色的眸,瀟灑依舊,竟是他——伽藍。
“她呢?為什麼?你愛的人明明是她,為什麼來找朝歌?”我掩不住自己的失控。
“她已死!我沒有必要再記住她。”深情的吻,卻是印在朝歌的唇,雙手牢牢抱住的,又是一顆芳心。
“她死了?!不!你怎能負她?!”我想我瘋了,像在做夢,聽到噩耗,希望醒來時,有人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不要,烙兒,你瘋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