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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他與陶青扶著一瘸一拐的洛涼書,帶著滿肚的委屈憤懣和恐懼走在回家的上。
陶青的心裡就更亂了,那穿胸而過的鬱悶和惱火,簡直快把她憋出帕金森綜合症了。
本來還想著來之安之做一番小有成就的事業,這算是出師未捷一鍋端啊。
連累姐姐不說,還有那倒黴的洛涼書。這二十板下去。就他那幅身骨,嘖嘖,不得掉下去半條命麼。
陶青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頰,滿心都是酸楚。
姐姐譚寧兒以藐視公堂之罪被收押入牢,放不放,怎麼放,都還是個未知數。
“真不好意思連累你了,”陶青嘆了口氣:“話說這個姓餘的到底是抽什麼瘋?不接案就直說,憑什麼平白無故打人!”
“天高皇帝遠……命好的話能遇上個把微服出巡的欽差,否則也只能打碎了牙和血吞了……唉。”洛涼書齜牙咧嘴地從懷裡掏出一塊卷疊的手帕:“簪還你,事情搞砸了,在下無功不受祿。”
聽他這樣說,陶青也不好意思了:“算了算了,就當你的傷藥費了。”
“你們現在需要錢,還是拿回去吧。雖然湊不夠五十兩,但好歹先打點下獄卒,別讓你姐姐在裡邊受苦。”洛涼書堅持把東西塞給陶青,結果只聽啪嚓一聲,一小截斷掉的珠花從裡面滑落出來!
一旁的譚小豆堆著滿臉無奈,小心翼翼地彎腰撿起來——看著支離破碎的珠花玉簪,兩人都傻眼了。
“可惜啊!”洛涼書一連心疼地咂咂嘴:“估計是剛才挨板的時候放在胸前給壓碎了。”
“算了。”陶青揉揉陽穴:“反正這段時間我家破財,喝涼水都塞牙。”
“還好這個沒事。”洛涼書又從衣袋裡掏出一方拇指粗的玉印,陶青詫異地看著他,心想:這貨是哆啦a夢麼?
那小方印成色清透,雕刻精緻,一看就不是凡物。只是上面的字應該是篆體什麼的,陶青不認得。
“這是什麼?”陶青想不到這看起來十分落魄窮書生身上還會有這等好東西,她雖然不識古玩,但總覺得不像是尋常姓家能用的起的。
“這是我的簽印,玉是獨山產,遇到識貨的掌櫃能當個二十兩銀。”洛涼書道。
“這。這怎麼好意思啊?”陶青連連推卻:“你是讀書人,讀書人的印鑑就像劍對劍客一樣重要,這我不能拿!何況——”
她上下打量著洛涼書,想來這傢伙身上也就只有這個值點錢了吧。雖然沒好意思說出口,但大體上除了不好意思以外多少還有點同情的意味在裡面。
“這個不打緊嘛,以後再贖回來就是。江湖救急,劍客不是也經常當劍的?”看洛涼書一再堅持,陶青沒辦法只好先謝過收下。心想著這個吝嗇的奸商有時候也挺夠朋友的嘛。
於是,陶青先把洛涼書送回家,也不敢多耽誤,就拿著印章往當鋪跑,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兩銀。
雖然杯水車薪,但陶青還是趕緊用這錢去疏通獄卒,藉口給姐姐收拾兩件換洗的衣服,總算得到見譚寧兒一面的機會。
穿過陰森森的地道,耳邊傳來各種受刑的慘叫聲。陶青毛骨悚然又自責不已。
要不是自己僥倖,何苦去打這個官司?別說追討財產,遇上個糊塗官,還要倒蝕一把米。
“姐姐!”看到譚寧兒雖然憔悴,但好歹沒有受刑。陶青總算鬆了口氣。
“青青,你怎麼來了?”譚寧兒理了理鬢間的亂髮,眼裡顯出驚喜。
“姐姐你別怕,我一定想辦法救你出去的!”陶青攥住譚寧兒冰涼的手:“這個貪贓枉法的章魚縣官,簡直是草菅人命喪盡天良,我就不信了——”
“別胡鬧了。”譚寧兒生怕隔牆有耳,趕緊捂住女孩的嘴:“你這丫頭能不能懂點事啊。這場官司如何能打?那花姨娘……唉……”
譚寧兒警惕地看看左右,在陶青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啥?”陶青這一聽可就傻了眼,難怪那糊塗縣令想方設法地陷害自己,原來他早就跟那洗劫財物的花蓉月有一腿!這下她才明白譚寧兒為何絲毫不提打官司伸冤的事兒,敢情這裡面還有這麼一出難言之隱!
“這麼說,從年前爹病重以後,這餘縣令就經常出入咱家後門與姨娘私會了?”
陶青怪自己把問題的是非黑白看得簡單,千不該萬不該自作主張。現在想想,初來乍到的,確實應該多跟譚寧兒商量才對。
“姐姐,我去跟奶奶說吧。她那裡還有點錢,先想辦法把你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