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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求您了,再幫我一次,就最後一次。”那男二十出頭的年紀,生得倒也端莊俊朗。只是周身散發這一股紈絝不化的鳥氣質,怎麼看怎麼令人討厭。
聽他喊黃氏做娘,陶青用腳趾頭想想也該知道了,他就是家人口中那不爭氣的小叔叔譚章銘。
“阿銘,不是娘對你狠心。”黃氏手中的柺杖重重擂在地面上,砸出怒其不爭的點音:“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大哥剛走,家裡的財物被你嫂洗劫一空。就只剩下我這瞎眼的老婆和四個小輩現在連吃穿用都困難,哪裡還有閒錢給你這麼作踐啊?
你自己做的孽,自己擔著吧,娘管不了你了。”
“娘,求你了娘!”譚章銘一把鼻涕一把淚得哭訴著,陶青這才看清他的一隻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還有些暗紅的血色透漏出來。
“如果還不上錢,他們一定會打死我的啊!”
“活該。”站在譚寧兒身後的譚小豆小聲地嘟囔一句:“最好廢掉你兩隻手,讓你再去賭。”
“你還是走吧,我們現在自身都難保了。”黃氏嘆了口氣:“你大哥已經把你趕出了譚家,我也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了。”
“娘,娘你要是不管我了,我就撞死在這兒!”譚章銘的臉上閃過一絲絕望,說著就要往院牆上碰。
跑到一半,發現壓根沒人攔著他。又只好悻悻得撤回來。
“小叔,你這招。”譚寧兒無可奈何得說:“……已經用過好幾次了。”
“奶奶,咱們別理他。”譚小豆牽著黃氏的手,要拉她回屋。
譚章銘見母親是鐵了心不想再管自己了,象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扯住譚寧兒的衣角:“寧兒,好寧兒你就幫幫叔叔吧!
你不記得了麼,小時候叔叔帶你捉小魚,掏鳥蛋。壞孩欺負你,都是我幫你去出頭,教訓他們的啊!你就忍心看叔叔被他們打死麼?”
譚寧兒天生心軟,哪裡受得了這種懇求,她無可奈何得轉向黃氏,輕聲叫了句:“奶奶。”
一看到譚寧兒被自己說動了,譚章銘趕緊趁熱打鐵,一咬牙拆下了自己傷手上的紗布:“你看看啊,他們剁了我一根小指頭,還說。還說明天不還錢,就想想好剩下輪到哪一個!娘,寧兒,求求你們救救我吧。”
只見那從未做過重活,養尊處優的手掌上,血淋淋的斷指堪稱觸目驚心。看來這一回,譚章銘是真的玩脫線了。
“哎呀!”譚寧兒一下驚得捂住了嘴巴:“小叔!你這是……怎麼不去看郎中啊,流這麼多血!”
“我沒錢啊……寧兒,你就幫幫叔吧。這隻手要是廢了……我……我也不活了。”
譚章銘這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全給曾在譚寧兒的衣角上了。
“奶奶,小叔這回是真惹到教訓了。”譚寧兒拉拉黃氏:“要不……我們還是…您說我們總不能真看著小叔被人打死吧。”
“罷了罷了!”黃氏擼下手裡的鐲:“我就只有這麼點體己的棺材本了。看你是不到我死就消停不了啊。”
“奶奶!”譚寧兒一下就把黃氏的玉鐲按住了:“這是爺爺給您的定情物啊,將來還要。還要帶走的。您快收著,乾脆把我的那份嫁妝。”
“想都別想!”黃氏截住她的話:“我就是死也不能再讓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禍害你們了。拿去拿去,生了這麼個不爭氣的東西,我死了都沒臉去見你爺爺。還陪什麼葬啊!”
眼前的狀況僵持難分,陶青也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她一個箭步跑過去揪起譚章銘的手,硬生生得從他掌心裡扳過來那枚完好無缺的小指頭。
“想玩苦肉計,下回記得真出點血!”陶青狠狠得把譚章銘推到一邊:“這種戲法,拍電視劇裡經常穿幫的!”
“小叔,你——”譚寧兒無奈得嘆了口氣,用無可救藥的同情目光看了看他,然後別過臉去。
“我就說不能相信他!”譚小豆哼了一聲。
黃氏雖然看不見,但這會兒大概也明白髮生了什麼。她怒氣衝衝得捶了一下柺杖:“你這不爭氣的東西呀!滾出去!”
譚章銘自知理虧,還想再死皮賴臉得磨蹭幾句,被陶青狠狠得一瞪,當時就嚇萎了。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只好灰溜溜得走了。
“真是死性不改。”譚小豆衝著那背影揮揮拳頭:“等我長得比他高了,一定狠揍他一頓!”
“姐,對待賭徒就跟對待吸毒的一樣,千萬不能手軟心軟。”陶青陪著譚寧兒把奶奶送回房順順氣:“依我看,明早把他一併告到衙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