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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沅江一直昏迷不醒,我決定去醫院看一看,
不過我不想和某些人碰到面,所以之前讓劉曼去探了探情況。
中午12點的時候,劉曼發簡訊給我,鄭霖旭可能是回家拿午餐了,現在只有楊立智陪在身邊。
鄭沅江在重症監護室裡,靠著呼吸器和機械維持生命。我透過玻璃,看到小姨正在給他擦著臉。
當下,看到鄭沅江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時,說實話,我的心裡還是有些難受。
畢竟,我和他住在一起很長時間,他對我的好我也是能感受到的。那麼強勢的人,此刻卻那般無助的躺在病床上,命懸一線……
我轉身往走了幾步,可是卻又覺得不甘心,又折回去敲開了門。
小姨可能是聽到了敲門聲,雖然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但是她似乎突然很緊張。她的雙手好像在鄭沅江臉上做著什麼,然後才回頭。
在看到我後,她似乎鬆了口氣兒。
“小姨。”我指指門。
她把帕子放到一旁,然後來給我開門,“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我說著的時候,視線還是下意識的落在了鄭沅江的臉上。他的臉色有些發青,電腦顯示屏上的線也慢慢回覆到正常水平。“他……缺氧了?”
小姨的笑容有些尷尬,“恩,情況一直不好。我剛才用棉籤蘸水給他弄弄嘴唇,聽到敲門聲,我有些慌,不小心動到了呼吸器。”
“常有人來麼?”也許是潛意識裡覺得小姨的表現不太自在,所以我委婉的進行試探。
“有,但是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總來。”小姨說完,又解釋,“我是說他處了半輩子的朋友們,見他出事情後都和他斷絕了關係;而那些不入流的報刊雜誌的記者,卻三天兩頭的溜進來想拍照採訪,我剛才以為是記者來了,所以才那麼緊張。”
“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就你看到的,只要把機械一扯,那命也就沒了。”小姨說著鼻腔裡帶了哭腔,“他現在是外界傳言的殺人狂魔,可是於我來說他卻是最溫暖的人,畢竟我的命是他給的……”
“小姨,我相信他會沒事的。”這句話在一般場合,都是寬慰人的知心話,可是從我口中說出來,卻有些變味了。
他若醒過來,那要面對的東西,只會更多更難受。
小姨給我倒了杯水,我本就心緒煩躁,便接過來喝了。小姨看著我喝完,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明洺,我肚子有點不舒服,需要去個廁所。這樣吧,你能不能幫我在這裡看守一下,我很快回來?”
“那個……我……”
“因為時不時的有記者來,而且他情況不穩定,需要24小時有人在身旁陪著。小姨很快就好,恩?”
小姨的樣子的確很難受,我點了點頭,“那你快點來。”
“恩。”
小姨說著就跑出去了,我在房間裡來回走著,沒有幾分鐘,腦袋突然一下子疼得緊。
我扶住椅子打算休息一會兒,可是坐著坐著,那眼皮兒就重得很。我雖然很想睜開眼睛,可是卻根本睜不開。
我意識到了不對勁兒,以常識感知和作為醫生的自覺,我覺得我是被人下了藥了?
是小姨?
我努力從包中摸出手機,可是在滑屏時,卻一個重心不穩,手機掉地的同時,我眼前一黑也昏了過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記得在睜開眼睛前,耳朵聽到了嘈雜的說話聲與腳步聲。
我撐著腦袋,試了好幾下都沒能坐起來。只好靠在椅背上,慢慢睜開眼睛。
我還是在鄭沅江的病房,不過那麼多醫生湧進房間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我努力長長嘴巴,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發出聲音。
在床前站著的焦慮男人,便是鄭霖旭吧。他眉頭緊鎖,雙手似乎無措得不知道如何擺放,整個人都呈現出焦慮的狀態。
他突然回頭,似乎是盯著我看。我的腦袋有些不靈光,在那個時候,我無意識的笑了一下。
事後我回想那個笑容,大概是因為壓抑太久的思念,在那刻需要得到釋放,抑或是不忍心看他焦慮,所以想給他一個鼓勵吧。
可是,在當下,那個笑容卻讓我變成了毒婦。
沒錯,毒婦。我從未想過在我的人生中,會有人冠以我這個詞,而且還是我唯一愛過的男人。
他突然衝過來。在不到3米的距離內,他幾乎用了不到3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