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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大吼和大罵也會叫一名軍士長兩腿發抖的。
費利托夫在黨內從未作過高官,但他從有實地經驗的人們那裡把寶貴的東西帶給上級。他仍然和坦克設計以及生產單位保持著密切合作。為了瞭解工作的進度,他經常和他親自挑選的一些老兵一起,對生產原型或抽樣產品進行檢測。人們說,不管他胳膊是否有殘疾,費利托夫是全蘇聯最好的炮手之一。而他自己卻虛懷若谷。1965年烏斯季諾夫想提名授予他將軍勳章,好使這位朋友感到喜從天降,然而費利托夫的反應卻使他多少有點生氣。費利托夫說他在戰場上沒有贏得將軍勳章,而也只有在戰場上才配贏得。這句話說得可有點不當,烏斯季諾夫穿上蘇聯元帥服就是因為他在黨內的工作和工業管理工作而得來的。但這句話也顯示出費利托夫是位名副其實的蘇維埃新人,一位對自己的過去充滿自豪,對自己的不足有足夠估計的人。
遺憾的是,烏斯季諾夫想,米沙在別的方面卻是那樣的不幸。他娶過一個討人喜歡的女人——埃林娜。當年的年輕軍官費利托夫和她初遇時,她是基洛夫芭蕾舞團演小角色的一名舞蹈演員。烏斯季諾夫一想起她,心中便不由得產生一絲傾慕之情,她是軍人最理想的妻子。她為國家生養了兩個好兒子,可他們都已去世了。大兒子是1956年死的,那時他還是個孩子,由於政治上可靠,在他還是軍官學校的學員時就被派往匈牙利,還不到17歲就被反革命分子殺害了。他是個軍人,盡了一個軍人的天職。但是,二兒子卻是在一次訓練事故中死去的。那是在1959年,一輛嶄新的T…55坦克炮尾的機械裝置發生了故障,他被炸成了幾段。那種事故真是件大丑事。不久以後,埃林娜因極度的憂鬱也去世了。大令人傷心了。
費利托夫的變化倒不大。他酒喝得太多,這和許多軍人一樣。但他喝醉後從不鬧事。烏斯季諾夫還記得,在1961年前後,他喜歡上了越野滑雪。這使他健康情況好了一些,但也把他累得疲憊不堪;也許這是費利托夫在感到孤獨寂寞之際,真的要這樣折騰自己吧。他還是個好“聽眾”,烏斯季諾夫要是想在政治局提出什麼新想法,總要先講給費利托夫聽聽,看看他的反應。費利托夫為人雖不世故,但卻非常精明。他有著軍人善於發現弱點和利用長處的本能。作為一個聯絡官,他的價值是無人能與之相比的。活著的人當中,在戰場上贏得三枚金星勳章的人很少,這就引起了人們對他的注意,比他軍銜高得多的軍官也得傾聽他的意見。
“那麼,德米特里·費多羅維奇,你覺得這能行嗎?一個人就能摧毀一艘潛艇嗎?”費利托夫問。“你懂得火箭,我可不懂。”
“肯定能行。這只不過是個數學問題。火箭中有足夠的能量把潛艇熔化。”
“那我們的那個人會怎麼樣?”費利托夫問。久經沙場的費利托夫十分關心孤身困落在敵佔區的勇敢戰士。
“我們當然要竭盡全力,但現在希望不大。”
“必須把他救出來,德米特里!必須!你忘了,這種年輕人的價值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業績。他們不只是盡職的機器,他們是其他青年軍官的象徵。他們活著,就值一百輛新式坦克或一百艘新式軍艦。戰鬥就得這樣,同志。我們忘記了這一點,看看在阿富汗發生的情況吧!”
“你說得對,我的朋友。不過——現在在離美國海岸線只有幾百公里的地方,這麼近辦得到嗎?”
“戈爾什科夫大講他的海軍怎麼有能耐,那就讓他去幹吧!”費利托夫又倒了一杯酒。“再來一杯,我說。”
“你該不是又要去滑雪吧,米沙。”烏斯季諾夫注意到,費利托夫驅車去莫斯科東面的森林滑雪前總要喝酒。“我不能讓你這樣幹。”
“今天不去了,德米特里,我保證——不過那對我還是有好處的。今天我要去澡堂洗蒸汽浴,把這點毒素從這把老骨頭裡蒸出來。和我一道去好嗎?”
“我還要熬夜工作呢。”
“蒸汽浴對你有好處,”費利托夫堅持說。兩人都知道這是在浪費時間。烏斯季諾夫是“高貴階層”裡的一員,是不會和老百姓一道進公共蒸汽浴室的,而米沙卻沒有那種臭架子。
“達拉斯”號潛艇
重新捕捉到“紅十月”號整整24小時後,曼庫索在軍官餐室召集資深軍官們開了一次會。各種情況基本穩定。曼庫索甚至還兩次抽空打了盹,每次四個小時。這時他才覺得自己又象個人了。現在他們已有時間拼起一幅完整的目標聲納圖,計算機正精確地計算出目標特性的分類資料;這些資料幾星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