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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知道了楊府的一個下人,都敢騎在主子的脖子上說話,那他們會怎麼看楊家呀?”江度月吃了一個餛飩,語氣緩慢地道。
蘭兒先是一愣,接著便氣得直跺腳:“我們楊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賤民指手畫腳!”
“你們楊家?”江度月果斷抓住關鍵詞,並加以放大,“哦,原來你才是楊家的主子啊,可是你剛剛不是還說自己只是楊家的下人嗎?難不成楊家根本就是主僕不分?嘖嘖,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只怕比剛剛那種情況還可怕呢。”
“我……我只是一時氣憤而已,我怎麼會是主子?”蘭兒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捂住自己的嘴,臉上漲得通紅,眼睛卻是恨恨地瞪了江度月一眼。
“咦,難道楊家的奴才平日裡都是以‘我’自居的嗎?原來這就是楊家的規矩呀。”江度月又慢條斯理地吃了個餛飩。
“你!”蘭兒氣得牙癢癢,卻不得不改了口,只是她不甘心對著江度月自稱‘奴婢’,所以直接轉頭看向楊淑媛,“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方才只是一時情急,才失了分寸,還望小姐不要責怪奴婢。”
楊淑媛卻是看都沒看蘭兒一眼,更沒有開口的打算。
“我說這位……婢女姑娘啊,我好心奉勸你兩句,以後你說話的時候可要多加註意才行,尤其是當真旁人的面,那就更要當心了。這些話若是被有心人聽到了,你自己的面子是不要緊,可你也要顧及一下楊家的顏面嘛。”江度月氣定神閒地瞅著蘭兒,一副“我在好心為你考慮,你快感激我”的表情。
蘭兒自然聽出對方這話,是故意在諷刺自己剛剛的話,頓時更是又羞又氣。可方才她已經被人抓住了把柄,此時再不敢多說什麼,只是心下卻已將江度月給記恨上了。
江度月見蘭兒不說話了,就把目光轉向了楊淑媛:“真是不好意思,這人是你的下人,我本來不該多嘴的,只是我見她說話沒個譜,還總和主子頂嘴,這才沒忍住,你可不要生我的氣呀。”
其實從剛剛自己開口開始,江度月就在暗暗觀察楊淑媛的表情,正是因為她注意到對方並不排斥自己的介入,才會說了之後的話。
楊淑媛笑著搖了搖頭,她非但不反感江度月的舉動,甚至還是有些感激的:“都是我的婢女太不懂事了,結果還讓小月你看了笑話,你可不能因為這個就疏遠了我。”
其實蘭兒並不是楊淑媛的貼身丫鬟,而是楊夫人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平日裡蘭兒便仗著有楊夫人在背後撐腰,對楊淑媛不甚恭敬,更是時常打著為楊家考慮的旗號,對楊淑媛的行動有諸多限制。
這讓楊淑媛覺得十分厭惡,卻又因為楊夫人的緣故,而只能選擇忍耐。
今日也是如此,楊淑媛難得能出府一趟,蘭兒卻提前將她身邊的貼身丫鬟打發了,還非要親自跟過來,弄得楊淑媛十分無奈,連逛街的興致都沒了。
所以在楊淑媛看來,江度月的這番舉動,可以說是小小地幫她出了一口心裡的惡氣。也正因此,此時楊淑媛倒是真的生出了與江度月結交的心思。
“這哪能啊,一個下人罷了,連平頭百姓都比不上,我和她計較個什麼勁兒?”江度月笑著瞥了蘭兒一眼。
這話分明是在回敬之前蘭兒所說的“鄉野賤民”,意思也很明顯,你不是覺得我是“賤民”嗎?那你只是一個賣了身的下人,可是連“賤民”都不如呢。
蘭兒自然也聽出來了,可就算她氣得七竅生煙,此時也只能先忍著了。
只是她心中已經做好了打算,等回去府裡,一定要去夫人那裡參二小姐一本,她是對付不了這個不懂禮數的小賤人,但卻能讓二小姐的日子不好過,哼!
楊淑媛瞥了蘭兒一眼,似乎已經看出了她的打算,雖然她並不把這個婢女看在眼裡,但一想到楊府的狀況,她便覺得有些頭疼。
江度月將楊淑媛的表情收入眼底,心下也有了些小心思。
雖說之前她並沒有想過要和楊淑媛結交,但此刻她卻覺得楊淑媛的性情很對她的胃口,如果兩人真的能成為朋友的話,對江度月來說應該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若是日後她想來鎮上發展,說不定還能借助到對方的身份和能力呢。
這麼一想,江度月已經做出了一個小決定:“淑媛,你有沒有吃過這條街盡頭那個攤位上賣的糖炒板栗呀?”
“糖炒板栗?我只在家中吃過,倒沒吃過你說的那家。”楊淑媛有些不解地看向江度月。
江度月調皮地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道:“我覺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