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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瘦了,憔悴了,蒼白了……
“小貓?”第一次見到帶著悲傷的貓眼神,慈祥的她忍不住抱起可愛的小黑,溫柔地撫摸著它的腦袋,“乖,是不是肚子餓了?”
“喵……”我想你,媽!
“它說它想你媽……不不不!”感覺有點不對勁,連忙搖擺著纖手,“溫遠行說想你!”一隻貓說想她,就代表她是母貓,這是很不禮貌的。
“小姐,你真會開玩笑……”餘姚的臉蛋露出淡淡的笑容,“我兒子還躺在這裡呢,你怎麼知道他想我呢?”這位善良的姑娘,一定是在安慰她。
“喵!”告訴她,我很快就會醒來。
“小黑……”苗小小悲傷地看著它,害怕它懷太多的希望,最後如果是……她該怎麼辦?
“你叫小黑嗎?”餘姚提起小黑,溫柔地注視著它,“可愛的虎皮貓。”
“喵!”快告訴她,小小!他實在不想在看見母親傷心的樣子,實在不想讓她繼續心痛下去。
“呃……”深深地呼了口氣,終於鼓起勇氣,“阿姨,遠行會醒來的,放心吧!”金瞳裡泛起了水氣,那該死的小黑,為何一定要逼她說這些傷感的話。他試試不醒來,她追去地獄也要把他扯回來。
“謝謝你,小姐……”餘姚只是微微地點點頭,視線回到兒子的身上,“我一直堅信,他會醒來的。”她最愛的兒子,不會如此殘忍地拋下她,要她白頭人送黑頭人的。
小黑跳下她的懷抱,來到苗小小跟前,深深地呼了口氣:“喵!”來吧,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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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要繼續,早死早超生,不想再拖下去!
“好!”迅速從衣兜裡拿出一條鋼絲,對著餘姚說,“阿姨,如果你見不得血的話,麻煩你出去一下。”
“你要幹什麼?”瞥見那金瞳裡的殺氣,餘姚立刻護在兒子跟前,驚訝地看著她。她絕對不會讓人碰兒子一下的。
“我要殺這隻貓,遠行才會醒來的!”
“荒謬!你要殺貓出去殺,別把這裡弄髒!”餘姚憤怒地吼著她,沒想到一個如此美麗的女子,卻有這種殘忍的想法。好端端的要殺貓,還說什麼遠行會醒來,自己變態還在找藉口嗎?
“喵!”快動手,別理她!小黑卻有點等不急,知道自己的母親不會有任何勇氣阻止苗小小的。
“嗯,小黑!會很辛苦,可是……”還真有點下不了手。
“喵!”少說廢話!
鋼絲驀地纏繞在它的脖子上,金瞳閃爍,“唔!”小黑瞬間失去空氣,金瞳一凸,就連舌頭都伸出來,顫抖幾下,失去了知覺。手法迅速,熟練,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使它減少死亡的痛苦。
“禽獸,離我遠點!”餘姚恐懼地看著她,還未接受她可以在迅速殺死一隻貓的事實。
“阿姨,相信小黑,相信遠行,他會醒過來的!”把小黑的身體放在溫遠行的身邊,接下來的事情,只要等待,等待著他醒過來的一刻,等待著成功的那一刻。
“啊!”餘姚鼓起勇氣,把小黑的屍體甩開,“拿開它,快點拿開它!”她不會讓這骯髒的東西接觸遠行的身體。
“抱歉!不可以,請忍耐一下!”苗小小把屍體放回原位,用力地拉開餘姚,把她推在沙發上,兇惡地瞪著她,“別逼我出手殺你!”似乎明白她是個膽小怕事的人,唯一可以用的辦法就是威脅。
“你!”
“嗯?”
“……”餘姚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再作聲。
房間裡恢復了平靜,苗小小乾脆把房間門都上了鎖,緊張地坐在床邊,金瞳目不轉睛地看著溫遠行,心裡在祈禱,不斷地祈禱……
次次的期盼,換的只是失望,似乎受到苗小小的影響,餘姚感覺到她是在幫兒子,而需要的是安靜,不打攪。於是乖乖地陪著小小,注視著床上溫遠行,兩手交握在胸前,擔憂地看著他。
兒子真的會醒來嗎?那隻貓……
視線掃過那隻已經死去多時的虎皮貓,那隻貓真的可以救兒子嗎?
很久很久後,天色漸漸地亮起來,樓下的吵雜聲開始響起,陽臺上飛來幾隻小鳥,正好奇地看著裡面的兩個女人。
驀地一陣恐懼湧上心頭,猛地抓住溫遠行的大掌,金瞳裡晃動著淚花,纖手在發抖,聲音變得沙啞:“遠行,不要嚇我,你一定要醒來,不要嚇我啊!”
“撲嗵!”兩腿跪在床前,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拜託,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