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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可了不得。原本一副溫厚愚蠢的結巴,看到斜眼將符咒貼到他額頭上,也是尖聲地發出夜貓子一樣似笑似哭聲音,啊地一聲怪叫,反手將斜眼給壓住,張嘴就要往斜眼喉嚨上咬去。這一變故事發突然,魚子一時愣了愣,看到斜眼瞪大那隻好眼,對著結巴又罵又打,亂踢亂揍,趕忙幫著斜眼將結巴給按住,讓斜眼給結巴貼上那枚符咒。
“魚子,快!看見了吧,這傢伙中邪了。肯定是那口吊棺中藏匿有某類厲害的蠱毒蠱蟲之類,在時候恰當時飛將出來,迷惑掉結巴的心性,用邪惡佔住他的心神。”斜眼氣喘吁吁地跟結巴纏鬥在一起,一邊按住結巴的雙手,一邊要魚子將結巴的嘴用符咒給堵上。
魚子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且對像是自己一起長大的兄弟哥們,一時下不去手。但看到結巴張著大嘴,瘋狂地亂轉,一副定要咬上斜眼或他一口的模樣,趕緊將符咒給堵到結巴的嘴中。
那符咒上面畫有張天師的虎頭印,上面的紅色都是用硃砂之水畫的,一進結巴的嘴中,結巴就瞪直了眼睛,憤憤地對著魚子和斜眼,張著大嘴,卻好像咬不了人了。點火!燒掉燒些灰在他嘴裡,讓他吞下去。斜眼還對魚子大叫。魚子一時又愣住了,想到要是這樣將符咒燒在結巴嘴裡,他肯定被燒傷。
“別擔心,現在結巴兄弟完全是頭蠱蟲,根本不是結巴了。”斜眼對魚子大喊。
魚子趕緊將塞在結巴嘴中的符咒給燒了。這一下,結巴瞪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白眼珠子翻了幾翻,氣竭力盡般,扯著脖子張著大嘴,憤怒又痛苦地扭了幾下臉,像是擊中七寸的蛇,痛苦地掙扎扭動著昏了過去。斜眼直等到結巴歪過軟綿綿的脖子,瞪大的白眼珠子合上,嘴巴吐出幾口白沫,雙手漸漸變得綿軟無力,這才將緊緊壓住的結巴的雙手鬆開一隻,拿自己的手在結巴的臉上拍了兩下,證實結巴是昏了過去,這才將結巴的兩手鬆開。
魚子在一旁看得直髮呆。
這一陣迷亂,天色已經全暗了下來,斜眼的褲子燒得只剩下一小堆若隱若現的炭熾了,那些蛇還在不斷地飛上來,落到岩石上的蛇結成了陣勢,排成三排,向三人圍了過來。斜眼趕忙站起來,跟魚子說快逃吧,那些蛇們上來的愈來愈多了,不到一刻鐘,三人就會找不到退路,只能在這大石頭上跟怪蛇們玩親親了。
斜眼也不去撿結巴想要的鳥銃了,背起結巴,讓魚子抱上大黃,從岩石後邊的斜坡快速跑下,連衝帶撞,一下子就到了江邊。那岩石的斜坡在江的前段,三人下來時,反而跑到了船停的前頭去了。又繞回走了將近兩里路,天色全暗下來,才找到小芳的船。小芳在船上等得太久,一個人又害怕荒外的古怪,將船撐到了江心,下了船蓬,攔了艙口,一個人在裡面害怕。聽到魚子在岸上喊她,這才將船重撐回江邊,讓三人上船。
魚子將岩石上的古怪向小芳說明,又檢視了大黃和結巴兩位仁兄。這時,斜眼回想了起來,說自己剛到巖縫邊要拉大黃的時候,也看到大黃中了一下那莫明其妙的白光,結果,不到一刻鐘,大黃就發癲了。不過,大概那些蠱對狗不是很靈驗,大黃中蠱後還能有些神志,不咬魚子,只咬他和結巴。斜眼說結巴可就不同了。那些迷人心志的蠱本就是給人設計的,結巴這一中,全變成了蠱蟲了,除了想咬人,什麼也不會做。
小芳聽得頭髮直起豎,全身戰抖,咬著牙連聲叫斜眼別講了。
“不要緊。這些蠱只是為了讓人不要隨便靠近石達開的衣冠冢,沒有惡意。要是專門下來害人的,大概也不用那麼複雜,直接下些一下子就要人性命的就成了。”斜眼說。
魚子聽得有點明白。下蠱這種事是些少數民族,比如苗族,雲南的小民族中的巫婆巫公之類用來防身或作怪的數術,但只要是懂其中奧妙,或是有能力的茅山術士,張天師一派的傳人,都能輕而易舉地破解。據說,甚至有道力非凡的道士,可以透過某種渠道,以蠱為媒介,警告或獵殺胡亂下蠱的巫公巫女。好在岩石吊棺上的蠱並非是惡意害人,只想警告警告不要去碰那座吊在崖縫中的衣冠冢而已。即使如此,已經讓魚子感到恐懼,不明白這樣的數術天朝士兵中怎麼有人會。
“嗨,這不是正常的事嗎。”斜眼不以為然地說,“魚子,你不知道我們這裡原來就是屬於會這些的少數民族,天朝士兵原先多半都是這裡山旮旯各頭的人,會一些沒什麼大驚小怪。我還會呢——”不知斜眼是吹還是怎麼的,總之,聽說這種蠱毒會的人很多,不過大部分都沒有什麼大惡意後,魚子覺得心裡怪怪的。
唉,不過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