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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中心的咬牙堅持的那個青年。青年二十歲,和本朝的皇帝同歲。其實,準確的來說,這個青年和步長歌是同年同月同日甚至是同時辰出生。
在月光的籠罩下,青年的臉變得有些溫潤,青年面板下結實的肌肉也顯露了出來。和平日裡為了掩飾而特意弄得陰柔的臉不同,此時的青年若讓燕青裡的大家閨秀見了,只怕是要羞紅了臉絞著絲絹裡去吧。哪裡又有人會將這個充滿男子氣概的青年,和皇宮裡那個惹人嫌惡的太監給聯絡起來?
沒錯,這個青年正是年紀輕輕就做到了大內總管的皇帝的貼身太監——德路。德路的本名自然不是這個,他原叫季長德。他之前的父母是當地樂善好施的大商人,只不過後來飛來橫禍,季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最後就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季長德是讓是梧熙救下來的,當時是梧熙只救了他一個人,雖然是梧熙有能力把他的父母也一起救下來。
季長德和是梧熙算得上是十六年的老相識了,比步長歌還要多一年。說起來,步長歌和季長德是是梧熙在這個世界認識最久的人,成為朋友最久的人。但這兩個人,一個要在不久的將來殺死他,而另一個則是一直恨著他,卻沒有機會殺死他。
不過是梧熙在意這些嗎?他才不管呢!他只會說:本國師怎會被這些恩恩怨怨給網住!你造不造,本國師可是一個謫仙一樣的人。騷年,謫仙什麼意思你懂嗎?
青年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痛苦,越來越猙獰,只是他仍舊咬著牙不吭聲。隨著青年痛苦的增加,聚在他身上的月光也更加濃郁了。終於,在某個時間內達到了頂峰。青年終於忍不住地呻。吟出聲。與此同時,皇宮中的步長歌忽的頭一陣眩暈,杯中的酒都灑了些出來。
而這邊,在一旁一直密切觀察著季長德的是梧熙立即轉動輪椅上前,抬手,散發著溫潤光華的手點在了青年的膻中穴。漸漸地,青年逐漸平和下來,而是梧熙的臉色卻是如同紙一般蒼白。
終於,月光似乎也有些疲敝了,慢慢地,這裡不再受到特殊對待,陣法的光芒也黯淡了下去。
是梧熙慢慢地將手收回,剛剛睜眼的青年眼中閃過一絲留戀。胸口還殘留著那人冰涼的體溫,在那一瞬間,青年的心跳速度驀地加快了不少。那名為少年之心再次蠢蠢欲動,將那股幾年前就出現的異樣壓制忽略。青年抬起頭,就看見是梧熙離開的漠然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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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國師府,是梧熙並沒有去休息,反而走向書房。昏黃的燭光下,是梧熙隨手拿了一本通史看了起來。
——“國師,叨擾了。”門被輕輕推開,走進了兩人。
一老一中。此二人分別是三朝丞相和“活青天”。此二人在朝中皆是一呼百應的人物,並且他們的一片忠心更是令人讚歎不已。
是梧熙放下史書,“趙丞相,李大人。”
素有活青天之稱的李大人眼尖地看見是梧熙手中的書,問道:“國師大人看的是何書?”
是梧熙眸光一閃,“《萬國通史·楚本紀》。”
趙丞相和李大人相視一笑,李大人手捻鬍鬚,負著手踱著步子,“天慶五十四年,楚文王獲妖姬羅伊。文王驚為天人,夜夜笙歌,專寵羅伊。有臣上書諫文王,文王均殺之。市井有歌謠:大楚之亡,起於妖姬。五十八年,為伊戰趙、齊、魏、唐四國。五十九年,大楚亡。”
赫然,這正是是梧熙所看的那一段!
“李大人好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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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慣例,花朝節後全國要放假一天,百官不用上朝,店鋪不用開門,百姓不用耕田。可是,今天一早,那金殿外跪著的是文武百官。
“請陛下賜死宸妃。”
“請陛下賜死宸妃。”
每說一句,就叩一次頭;每叩一次頭,就流一滴汗;每流一滴汗,心裡的惶恐就又多上幾分。
他們不知道經過此事,他們的腦袋是否還會留在自己的脖頸上。在這樣一群跪著的人當中,唯一坐著的是梧熙自然是顯眼得很。他一直很安靜地坐在那裡,不悲不喜。忽然的,他清冷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一片請求賜死之聲。
“天慶五十四年,楚文王獲妖姬羅伊。文王驚為天人,夜夜笙歌,專寵羅伊。有臣上書諫文王,文王均殺之。市井有歌謠:大楚之亡,起於妖姬……”是梧熙不慌不忙,他的聲音清冷,似乎是從九霄而來,他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砸進了人的心裡,他的聲音具有穿透力,使得那九重寶座上的步長歌捏緊了拳頭,“百年之國毀於一旦。是文帝無能乎,是楚國天罰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