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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張成廷?”廠長那頭大概也一下子驚醒,蘇陽聽到他坐立起來的聲音,“你這大半夜地找我做什麼?”
“我想知道劉長格是怎麼死的?”蘇陽直接切入正題。
“你怎麼知道這事?”廠長驚疑著。
“你先不要問我怎麼知道,你只管告訴我你所知道的。”
“這……好吧,我告訴你。前天傍晚,鎮上派出所的人找劉長格,想再次瞭解你們當時一起闖進朱家的詳細過程,結果從劉長格家返回派出所時車無端地翻了,劉長格當時頭部撞了個大洞,送到醫院沒能搶救過來。”
蘇陽的心收縮了起來,他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恨,更有一種深入骨髓的害怕,“那當時車上有幾個人,死了的是不是就是劉長格一個?”
“還有兩個警察,只有那一個司機活了下來,不過也嚇得不輕。”廠長似乎覺得自己說漏了嘴,慌忙打住。
“嚇得不輕?他是不是看到了什麼?”蘇陽緊追不捨。雖然他害怕聽到答案,但不聽到答案又會抓狂。
廠長支支吾吾著,“也許這是那司機受得驚嚇太深了所以胡言亂語吧,他說當時開車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披頭散髮、滿臉血汙的女人站在馬路中間,所以他就猛打方向盤,結果車輪滑了,就翻了過去。但這種說法你也知道,都是不可信的。”
“他是不是還說那女的穿著一身的白衣服,模樣像朱素?”
“你……你怎麼知道?”
蘇陽的手心裡攥著把汗,全身的骨骼不知道是因為悲痛還是恐懼,“咯咯”地作響。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讓自己的氣息平靜下來,“那鎮上的人怎麼說,是不是覺得他們的死是因為我闖入朱家,並把那嬰兒打撈起來所帶來的惡果?”
“這……你也知道,這邊人的迷信心理比較深。這些風言風語你就都別往心裡去。”廠長尷尬地說。
“那好吧。不過我想最後問你一個問題,朱素在你們那裡是不是有表現過一些特別的力量,就是帶有特異功能?”
“啊?”廠長顯然沒有意料到蘇陽會問這麼一個問題,他的口齒更加不清了,“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你知道的,我主要的心思就是撲在廠裡的工作上,哪有時間去管這些事,再說了,朱素他們一家跟我非親非故的,我一點都不瞭解他們。”
蘇陽冷笑道:“你怎麼會不瞭解他們?朱盛世之前是鎮上的派出所所長,算是頭面人物,你怎麼會沒有跟他打交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不能直說呢?”
電話那端是一陣沉默,接著是廠長凝重的聲音:“我真的什麼都不能對你說,不光是我,整個鎮上的人都不會對你說這些的。因為,唉,大家都怕舌頭長了遭報應。但我從一個領導、一個朋友的身份勸你,以後不要再跟朱素有任何的牽扯,她不是一個平常的女孩。你待她好還好,要是虧待了她,恐怕……”
蘇陽冷冷地打了一個寒戰,“恐怕什麼?”
“沒有什麼。”廠長嘆息了聲,“我已經說多了。如果你沒有其他事的話,那麼我就睡了。你自己多加保重啊。”
蘇陽茫然地聽著手機裡傳來電話結束通話的“嘟嘟”忙音。廠長的欲言又止顯然證實了他的猜測,朱素一家人真的具備某種特異功能,而這種能力令全鎮上的人都心存恐懼,成了他們日常中的一個禁忌。只是朱素為什麼要殺劉長格和那兩個警察呢,是否就是因為他們闖入朱家?但為什麼作為罪魁禍首的他,卻安然無恙地坐在朱素的另外一個家裡?
蘇陽突然想起張成廷在日記裡所記錄的朱素臨死前的詛咒: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辜負她,都想從她身邊剝奪走她僅有的,而沒有想給她帶來點什麼,所以她詛咒每一個進入602室的人都不得好死。
“那我曾給她帶過什麼嗎?”蘇陽好不容易從紛亂的思緒中抓住了一個線索,“難道就是那一袋紅提,是它讓我免於一死?”
蘇陽頹然跌坐在沙發上。原本以為是那一袋紅提為自己開啟了連串的噩夢,鬧了半天,竟然是它救了自己這條命。雖然其間經歷過一些生不如死的痛苦,但不管怎樣,他總算沒有被朱素拖入死亡的地獄中。
“那麼那一些曾經找過朱素的男人呢?”蘇陽想起朱素的鄰居曾說過,幾乎每個月都會有一個男的上門來找過朱素,那是否他們都已經遭到了厄運?如果是的話,為什麼就沒有公安機關對他們的死亡或者失蹤立案?但隨即蘇陽就反應過來,因為在他所接觸的所有的死亡中,除了陳麗鵑、張成廷和趙利旭夫婦因為丟失了人頭,看上去像是兇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