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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一直在做學問,大概是在七年前離開了茶樓,也不是為了賺錢,單純就是為了和他的那些朋友有個聚會的地方。我從來沒有見過我二叔身邊有女人,他似乎是紅花滴水不進。但也許是二叔心思特別縝密,他的破事誰也不知道。我老爹則很早就離家了,當時支邊,從南方去了北方做地質勘探,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末期才回來。
回來之後,他們結婚有了我,我老孃是個強勢戶,杭州本地官宦家的姑娘,後來有段時間天天和我爸鬧離婚,差點把我煩死。
吳家在杭州的整個過程到此就很明確很清晰了。現在得問題是,這棟樓底下的房間,到底是怎麼來的?是在修建之前就挖好的,還是在重建的時候完成的?
如果三叔本身不知道這間密室的存在,那這間密室一定是偷偷完成的,所以不可能是當初修建時就設計的,很可能是之後某此重建時挖掘的。
我是學建築的,我知道挖地下室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我出去走了幾步,以步伐來丈量,很快我發現,事情沒有我想的那麼複雜。
這個地下室的確切位置並不是在三叔房子的底下,而是在和隔壁屋子交接的牆壁下。
我看了看隔壁的樓,我從來沒有注意過它。這裡的農民房很密集,每次來三叔這裡,我總是直接上二樓看貨,也不會待得太久,隔壁是誰,我真的是不曉得。
我腦子裡一片混亂,渾渾噩噩的走到了隔壁的大門口,鬼使神差的敲門。
那是鐵皮門,特別熟悉並且特別解釋的那種農民房專用防盜門。敲了幾下,我發現門上有一張已經剝落的差不多的紙條,上面寫著“有房出租”,下面是電話號碼。
沒有人來開門,我敲了半天,毫無反應。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這個號碼。聲音響了三四下,沒有人接。我看了看四周無人,便找了個地方一下翻上了牆,看來這都是這兩年“下地”鍛煉出來得結果。落地之後,我就發現這個房子應該是沒人住的,院子內一片蕭條,全都是落葉。我正奇怪這些落葉是哪兒來的,就又見幾片飄了下來。我一抬頭就看到,這間屋子的房頂上種著一些植物,植物長久沒有人打理,都枯死了,葉子是從上頭飄落下來的。
我用辦法丈量這個院子,發現如果有人要從這邊挖一個通道到三叔的樓下,確實可行。但是我必須知道是什麼時候挖的。
我走向樓的門臉,這裡還有一道門禁,那是一扇打的包銅門。這家沒什麼品味,黃銅的大門看上去金光燦燦的,很氣派,所以很多農村的土老闆都喜歡這樣的門。這門雖然看上去很俗氣,但是保險的效能確實極好,我估計用普通的小炸藥都炸不開,而且這種門一般都有六七個門閂,要翹起來實在是費勁。
如何才能進去?我想了想,看到二樓也是鐵欄杆森嚴,所有的窗戶被包的死死地,好像專門來防備一大幫人入室盜竊一樣。就在我準備打電話找人來幫忙的時候,忽然我的電話響了,我一看,是我剛才撥打的那個電話撥回來了。
我接了起來,裡面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問我幹嗎,我說我要租房子,他道:“房子早租出去了。”
我道:“不可能啊,房子一直沒有人住。”對方到:“房子十九年前就租出去了,那張紙條可能一直沒有撕掉。十九年來,房租每年都會準時打過來,所以我在外地也從來不過問。”
十九年前?我愣了一下,看了看這房子的格局,十九年前的房子肯定不會是現在這樣,這房子肯定是翻修過,我就問他十九年間這房子是否有過修整。
對方說不知道,他也沒法管,反正錢每年都有一個遞增比例,說完他就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道:“也沒什麼事情,只是想租房子。”說著我靈機一動,就問他,“你能不能把這個人的聯絡方式給我,我想他做個二房東,租兩間房子給我。”
對方還挺熱情的,說稍等,很快就把電話報了過來,說他自己也很久沒聯絡了,如果有什麼問題,就繼續打電話去找他。
我聽得心中暖暖的,心說世界上畢竟還是有溫暖的。於是,我撥通了他給我的電話號碼。響了幾聲沒人接,我放下電話看是否撥錯了號碼,忽然,我看到我的手機螢幕上跳出了一個名字,這個號碼竟然在我的手機號碼簿裡!
看著這個名字,我立即把電話按掉了,心說***,不可能吧。
第二十一章 爺爺輩的往事
手機上跳出來的名字,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在我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