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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辦?”我看著那個方向,“你這樣會失血休克的。”
“不會,老子失什麼都會休克,就是不會失血休克。”潘子道,他站了起來,我看到後面的牆上全是血跡,“走,我們就追著他們走。”
走了幾步他停了停,我發現他的表情有點痛苦,但是他皺了皺眉頭,沒有做聲。
我們一前一後向那幾個夥計走去,潘子橫著砍刀,把刀刮在牆壁上,一路颳了過去。這是打架鬥毆最下等的恐嚇方式,以前這種事情一定不需要他來,但是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
烏合之眾就是烏合之眾,那幾個小鬼就這麼被潘子逼得一直退到大路邊上,潘子的血都把他的褲子弄溼了。他放下刀,看那幾個小鬼還是沒有逃走,而是直直地看著我們。顯然是看到潘子的樣子,知道他遲早會倒下。
我們站在路邊等計程車,但是,舉目望去,我就心叫不好,這個地段要打上車比杭州還難。
我忽然就覺得這是世界上最悲慘的事情,我們被別人砍了,然後我們在虛張聲勢,撐到了大路邊,但是卻打不到車。也不知道是不是潘子拿著刀的原因。
眼看潘子靠在樹上,馬上體力不支了,我非常焦慮,想到剛才潘子說的這是不專業的手段,難道三叔不在了,我們就會被這種不專業的手段逼成這樣嗎?
那幾個人漸漸靠了過來,看潘子死死捏著砍刀,看了我一眼,顯得也有些無奈。我忽然很想打電話去報警,但那一剎,我忽然想起了他的話。
“有些事情你是扛不住的。”
我一直以為他所謂的扛不住是各種巨大的來自於各方面的壓力,沒有想到,扛不住是這個樣子。這麼沒有美感,這麼赤裸,眼看自己的好朋友快不行了,還要假裝鎮定,又不能選擇逃跑,不能選擇其他幫助,只能在他們的遊戲規則之下死扛。
我的手在口袋裡捏成了拳頭,想著如果潘子不行了,我應該怎麼辦,接過潘子的刀繼續嗎?
這時候,我忽然看到對面那幾個小子一陣歡呼,接著從另一邊的道路又衝出來十幾個人,所有人都拿著砍刀。
兩幫人一對話,立即就看向我們,領頭的一揮手,迅速向我們逼過來。我心一涼,心說竟然還有人。
潘子猛地站了起來,罵了一聲道:“喲呵,是南城的小皮匠,王八邱訊息挺靈通的啊,知道我和他的過節,三爺,你往後靠靠,別弄髒了衣服。”說著把刀往樹上拍了拍,一個人向他們走了過去。
但是沒走幾步,對面的人卻都停了下來,都看著我身後。我看見他們的表情很尷尬,潘子也覺得奇怪,停下來回頭看。
我回頭看到我身後路邊的幾輛車裡,車門陸續開啟,走出來好多人,霍秀秀走在最前頭,穿著一身休閒裝蹦蹦跳跳地上來,勾住我的手,對我道:“三叔,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
我看到另一邊小花穿著西裝和他標誌性的粉紅襯衫,一邊發著簡訊一邊也走到我前面,頭也不抬地發完了,才看看對面的人,說道:“送三爺去‘老地方’,遇到王八邱,直接打死,算我的。”
第六章
這間茶館,進門的時候覺得很陌生,走進去上了樓,我發現記憶裡依稀還有點印象,之前似乎也來過幾次,而且也是和三叔這些盤口的夥計,不過當時我年紀很小,只記得房間裡經常滿屋子的煙味。大人在房間裡打麻將大笑,而我被老爸帶著,叫幾個人拿了壓歲錢就走。
打死也想不到,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人,我會以這樣的面目再次經歷。
茶館的二樓,是一條走廊,兩邊都是包間,但是和之前大鬧過的新月飯店不同,裡面的裝飾差多了,很多都是用竹子做的隔牆,刷了很多遍漆,呈現出一種油竹的顏色,枯黃泛白,帷帳靠近了能聞到一股香菸的味道,也不知多少年沒有換過了,陳年的煙味清洗不掉。
潘子在前頭,引我到了走廊盡頭的包間,撩開帷帳進去,空間很大,但裡面只有一張紅木桌子,方方正正地擺在屋子中間,兩邊擺著六張嵌著盤龍絲綢靠墊的椅子,後面就是窗戶,能看到樓下的景象。我瞥了一眼,等下要是被戳穿了,我就從這裡跳下去逃跑。
我向下一眼看去心就涼了,下面熙熙攘攘全是人,都是各盤口一起跟來的,路兩邊停滿了車,什麼型別的都有,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在賣春運的火車票,跳下去估計怎麼都跑不開。
紅木桌子上擺著一套茶具,小花上去撤掉了五張椅子,只讓我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