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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珠道:“夫人手上有傷,再不多吃點,傷口不好癒合的。夫人,吃吧。”
縱使難以下嚥,可為了能活著離開謝府,江黎還是吃了,她張開嘴,一點點吃下。
記憶裡,今夜的飯菜是最難吃的一次。
晚膳後,江黎倚著榻看書,金珠銀珠在廊下忙活,銀珠悄聲道:“真不知將軍怎麼想的,夫人才是他的妻,他為何每次偏向的都是其他人。”
金珠轉身看了眼屋內,示意銀珠停止。
銀珠越說越氣,根本停不下來,“我說錯了嗎,你沒看到夫人手上的傷痕嗎,那麼長的口子,得流了多少血。還有夫人的手背,兩處紅痕,還有一處起了泡。我剛去主院打聽了,都是老夫人難為咱們夫人。”
“聽說當時將軍也在,他為何就不能替夫人說句話呢。”
“金珠,我看到夫人這副樣子,心都要疼死了。”
銀珠平時不大哭,今夜是說到傷心處了,眼淚啪嗒啪嗒落下來。
金珠也紅了眼眶,“都怪咱們沒用,沒有好好保護夫人。”
兩人越說越傷心,低泣聲傳進了屋裡,江黎的聲音從屋內飄出來:“好了,別哭了,我無礙。”
怎麼會無礙呢。
手指有半寸的傷口,手背上是凍瘡加燙傷,兩種不同的疼,哪一種都難捱。
少傾,江黎淡然道:“都習慣了。”
這夜還發生了一件事,臨睡前謝七來了,站在門外手裡拿著兩瓶藥,一瓶是專治燙傷的,一瓶是消除疤痕的。
按照謝七的說詞,藥是御賜之物,是當今天子知曉謝雲舟不易,特意賞賜給他的。
謝雲舟身上的傷痕到底有多少無人得知,就連江黎也不知,因為他們少有的幾次同房都是在夜裡進行,沒了燭燈,屋內漆黑一片,別說傷痕了,什麼都看不到。
江黎不要施捨來的東西,讓金珠回絕了。
金珠道:“謝護衛,我們夫人說不要,你請回吧。”
謝七抿抿唇,拿著藥膏離開,遠遠的便看到前方矗立在前邊的身影,他快步走過去,低聲道:“主子,夫人沒收。”
說著,把藥膏遞上。
謝雲舟接過,垂眸注視著,眸色漸漸變暗,他很不喜歡不聽話的人,不湊巧,江黎便是這樣的人。
“再送。”他道。
謝七拿著藥膏再次進了院,少傾後,他走出,搖搖頭,“夫人還是不收。”
風吹來,捲起謝雲舟身上的藍色衣衫,衣襬晃動間發出響聲,每一聲都讓人心悸。
太過安靜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他眼底漸漸湧上怒火,冷白修長的手指束緊,骨骼相撞隱約傳來咔咔聲,謝雲舟很少動怒,但若真動怒,便不好收場。
他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