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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氣,像是攏著一層氤氳的紗,唇抖著,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真的被他傷透心了。
他對她別說是愛了,憐憫都不曾有分毫。
江黎這次沒哭,她仰頭看向上方,逼退眼底的淚水後,看著泛紅的手腕,說道:“夫君是想把我的手擰斷嗎?”
謝雲舟看著她纖細手腕上的紅痕,慢慢鬆開了手,怒氣過後,也冷靜了幾分,“將軍府的月銀向來不會少,你省著點花還是夠的。”
那日他剛回府,母親同他講起了府裡大小事宜,閒談間提起江黎,說她性子沉悶,不善持家,每月月初發放的月銀,不到月中她便會花完,家裡物件也沒見添一些,指不定買什麼了。
謝雲舟原本有些許不信,認為是母親誇張了,眼下來看,似乎還真是。
同樣的月銀為何大嫂小妹安好,她便不可以,應該是用做他處了,他又想起她叮囑金珠不許對他講的話,心裡疑惑頓生,她到底要做什麼。
江黎慢慢放平唇角,連爭辯都不想了,他說什麼便是什麼吧,反正她早晚會離開這裡。
“夫君說的極是,妾身以後會注意的。”
謝雲舟見她認錯態度還算可以,神色放緩,喚了聲:“謝七。”
謝七撩簾走進來,“主子。”
謝雲舟道:“錢袋。”
謝七從腰間取出錢袋,“主子給。”
謝雲舟接過,放到了桌子上,“離月末還有半月,你先花著這些。”
一袋銀兩,鼓鼓囊囊的,看著不少。
江黎進謝府後,第一次見這麼多錢,不知其他人看到做何感想,江黎看到心情很不好。
他說話的語氣像是在施捨,沒有半點夫妻間的關切,他把她當成叫花子了嗎。
江黎搖頭道:“不用。”
謝雲舟不喜歡被拒絕,冷聲道:“為何?”
江黎道:“吃這些也挺好的,夫君若是吃不慣,可不必同妾身一起吃。”
她聲音的話語激怒了謝雲舟,謝雲舟從未見過這樣不識好歹的人,拿起錢袋扔還給謝七,側眸對江黎說道:“隨你的便。”
他飯都沒動一口,站起身,走出了屋子,之後一連數日,謝雲舟都未曾踏足東院。
偶爾兩人會在路上巧遇,這時江黎總會停下步子,屈膝作揖,喚聲:“夫君。”
謝雲舟看都不會看她一眼,越過她徑直朝前走去,俊兒在叫他一起放風箏,他笑著應了聲。
他也不是一次都不理會,還是有一次理會了的。
那日,江黎因趕著縫製從何玉卿那拿來的布料,熬了幾夜,眼睛都熬紅了,恰巧謝雲舟看到,停在了她面前,“你眼睛怎麼了?”
江黎回道:“無礙。”
謝雲舟凍著一張臉,冷聲道:“身子不適便去找大夫看,別頂著一張嚇人的臉出來,若是給外人看到,豈不會說謝府輕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