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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北京門了沒有?保成會老老實實地回答,說:“沒有!咋啥都看不見了呢。”
保成總是能換來大人們更多的笑聲。
保成的妹妹保妮,因為小的時候得過黃病。她娘和老畦就讓她在家幫著做飯,收拾家務。她也就一直沒走進過學校,從小就和稍大一點的女孩子,一起割草、拾柴。
那時,師資力量也有限,不是每個大隊都有初中。夢周他們上初中的學校,就距離陳夢集村將近十里地遠。
每個週末,人們都能看到一群揹著饃籃子的孩子。他們週六下午,揹著空饃籃子從學校回家。這個時候,他們是輕鬆的,饃籃子裡除了一條平時蓋饃的毛巾,就什麼也沒有了。
週日的下午,又是這群孩子回學校的日子。這時,他們沒了回家時的輕鬆,個個的饃籃子裡,裝著滿滿一籃子饃。他們用一跟木棒放在肩膀上做橇杆,把饃籃子背在背後。那是孩子們一星期的乾糧,籃子裡還有一罐醬豆。或者用紙包著一些辣椒麵,做他們一週的下饃菜。他們吃飯、下饃,全指望這些沾頭。
小孩子還不會怎麼過日子,因為醬豆吃起來香,就總是先緊著醬豆先吃。醬豆先吃完了,才只好面對辣椒麵。
用辣椒麵下饃時,他們幾個人圍在一起。拿一隻空碗,跟學校伙房裡要一些鹹鹽和開水,先捏一小撮辣椒麵和鹹鹽放進碗裡。然後,用開水衝了,一圈人急忙用帶來的饃,去碗裡沾那有些辣味和鹹味的水。一圈人嬉笑著、呲哈著吸溜嘴,倒也能吃個滿頭的汗水。
他們上學、放學的時候,一路說笑著,嬉戲著,儼然就是路上的一道風景。農村人看看自己手裡的農具,再看看這一群生龍活虎的孩子。他們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大的前途了,註定是在田裡操勞、戳牛屁股的主了。但,這群孩子裡,說不定就會混出個人物來。將來萬一有人考上大學,混上個一官半職的,那可是要福廕十村八寨的呢!
夢周、佰能、保成去這個學校讀書,要經過一個叫梨王莊的村莊。據說,這個村幾百年前就種梨樹,梨樹上邊結酥梨果。那傢什,一個就有半斤多重,皮兒卻是溜溜地薄,也不怎麼有核。只有中間一點把兒,要是咬上一口,能甜到腳後跟去。但那東西成熟後,最怕風,要是在成熟期來了一陣大風,那酥梨就從樹上被紛紛颳了下來。掉地上後,就別想再找到它們了,那酥梨的梨汁,早就迅速地滲入到地下。梨王莊的人說:酥梨皮兒薄,掉到地上找不著。
夢周、佰能和保成,每走到這個村莊的時候,不自然地就想看看這個村莊。傳說梨王莊的老梨樹,已經幾百年了。那果真是好大一片梨園,樹幹有一摟多粗,樹枝像虯龍似的。
據說,這個村的男孩子無論呆傻、醜俊,沒一個打光棍的。女孩子更是十里八村的男孩子,巴結、討好的物件。但她們又是高傲的,一般的男孩子,她們看也不看一眼。找物件必須是家庭條件不錯的,人才長得好的。或是,在縣城裡吃商品糧的。再就是腦子特別聰明,將來能考上大學的。否則,一般的男孩,想都別想,找這個村上的女孩子做老婆。
雜子真正的家,就是這個莊上的。解放前,雜子的娘嫁給了一戶姓秦的人家。姓秦的漢子當時,在縣城保安團幹事,是個小頭目。姓秦的漢子當時有三個老婆,其中,老二因為飯量大,被姓秦的漢子換了一口袋紅高粱,給賣了。雜子的娘,是姓秦漢子的第三個媳婦。剛解放的時候,新中國不準一夫多妻制,姓秦的才不得不讓出一個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小河岸邊的人家39
雖然和姓秦的離了婚,但雜子的娘卻不願意隨便嫁人。無奈,姓秦的就在村頭給她蓋了兩間房,讓她一個人住下來了。
再後來,開展了一打三反運動。凡是解放前跟國民黨、或者日本人幹過的,都被叫回了縣裡。有一部分人,因為有人命案底,不知兇吉聞風而逃了。但姓秦的,認為自己身上沒有共產黨的人命案子。他也沒迫害過地下黨,沒和日本人一起糟蹋過老百姓,就沒逃跑。他和大部分解放前有不光榮歷史的人一起,被扣下了。三天後,來人通知他的家人,讓去二十里外收屍體。姓秦的那漢子和數十個保安團的人,一起被正法了。
男人被埋上以後,雜子的娘,依然一個人在村頭住。但,她那裡卻變成是男人們白天不去,晚上不走的地方了。當時,梨王莊姓孟的家族勢力最大,大隊書記就是他們姓孟的人。雖然,他們家裡都有自己的老婆、孩。但誰都想打個野食,換換口味。直到後來,那些男人的老婆們,聯合老秦家的幾十口男人一起。把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