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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周有了本錢,也能再去賣些木頭。讓夢周也能再做些其它傢俱,慢慢地,也就把名聲打出去了。以後,上門來找夢周幹活的人,就會越來越多。
經過幾個人偏向著夢周,也讓保成樂意接受偏向的估價後,夢周從保成家,把他的幾根檁條扛了來。夢周準備繼續做些小板凳出來,除去被村裡人留下的,剩下的就拿到郭店集上去賣。
夢周在家裡做小板凳,瞎眼大爺天天過來。他邊和夢周啦呱,邊儘可能地給夢周做一些指教。儘管,那都是老槐師父教過的,夢周也已經爛熟於心。但,他還是虛心地接受著。有時候,接受別人的廢話,也是對別人的一種尊重,更可以拉近和人家的關係。
小河岸邊人家133
平時,秀秀和帆帆也是跟著瞎眼大爺玩,她們也喜歡看夢周做木工活。她們兩個天天呆在夢周家,不到吃飯是不會回家的。她們坐在夢周做好的小板凳上,一邊晃盪一邊唱童謠:
板凳摞摞,裡面坐個大哥;大哥出來買菜,裡邊坐個奶奶;奶奶出來燒香,裡邊坐個姑娘;姑娘出來梳頭,裡邊坐個猻猴;猻猴出來作揖,裡邊坐個公雞;公雞出來打鳴,裡邊坐個小蟲;小蟲出來喳喳;裡邊坐個螞蚱;螞蚱出來蹦蹦;裡邊坐個豆蟲,豆蟲出來爬爬;裡邊坐個南瓜;南瓜出來拖秧,拖到西南莊上;西南莊上狗咬,撒腿就跑、就跑……
夢周聽到秀秀和帆帆,唱的兒歌后,笑問她們,是誰教她們唱的?秀秀和帆帆說是靈靈教的。又問她們,靈靈是跟誰學的?帆帆言語不清地說,靈靈是跟帆帆學的。
秀秀和帆帆,見夢周喜歡聽她們唱。都爭著要給夢周再唱一首,叫‘鸚哥佩鎖’的童謠:
鸚哥,佩鎖;鸚哥應,佩紫菱;紫菱紫,佩麻子;麻子麻,佩豆茬;豆茬彎,打著騾馬上北關;北關有你啥親戚?哥哥老丈人。姓啥?姓潘。潘家老家俺看看……
夢周幹著活,也不誤逗秀秀和帆帆玩。問她們會不會唱‘小馬嘎胖墩墩’?秀秀和帆帆說不會。夢周就教她們唱:
小蔴嘎胖墩墩,我上姥孃家住一春;姥娘看見好喜歡,妗子看見瞅兩眼;妗子妗子你別瞅!豌豆開花俺就走。豌豆白俺再來,一住住到砍棉柴。砍了棉柴俺好走,打哪走?打山上走,山上有石頭。河裡走,河裡有泥鰍;大的逮不住,小的亂出溜;出溜到麥場裡,碰到個賣糖的。買給姥爺嚐嚐,沾著姥爺的嘴,給姥爺倒杯水;沾著姥爺的牙,給姥爺倒碗茶……
穀穗聽到夢周教秀秀和帆帆唱童謠後,在一旁笑了起來。覺得夢周真是一個心裡細膩的人。心裡想,以後,萬一自己有什麼事不在家,把秀秀和帆帆交給夢周,也一定不會有錯的。想到這裡,穀穗自己也不覺得,什麼時候,眼淚已經湧滿了她的眼窩。為了掩飾自己,她對秀秀和帆帆說:“秀秀、帆帆,好好的哄你們夢周叔玩,別把你夢周叔哄哭了啊!”
穀穗說到這裡,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更多的眼淚奔湧而出。她為了不讓夢周和秀秀、帆帆看見,急急忙忙回了自己家。然後,在自家的床上,用被子捂著嘴,嗚嗚地大哭起來。
雖然,這幾年日子好過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穀穗的心情卻又不好了。她又想起了,自己沒有生個兒子的事情。擔心她和小鴿老了後,沒人照顧,沒人管。跟前沒有個兒子,也就不會有孫子。以後老了,出來進去,就像孤魂野鬼似的。穀穗不敢再往下想了,她的年齡越來越大。她後悔當初,沒一直生下去,直到生個男孩為止。現在,又實行了計劃生育,她和小鴿也不可能再要孩子了。在她的思維裡,世界末日似乎已經近在眼前了。
穀穗越想越傷心,哭的聲音不覺大了起來。聲音傳到夢周家,夢周疑疑惑惑地聽了一陣,證明就是穀穗哭了。他急忙放下手裡的活計,帶著秀秀和帆帆,一起去了穀穗家。
瞎眼大爺嘴裡罵著‘孃的!剛才還好好的,咋說哭就哭了呢?’。然後,用他手裡的‘馬’,敲打著路面,慢慢地摸索著也往家裡去。
秀秀和帆帆哭著爬上床,先撲到穀穗是身上,去扒拉著看她的臉。夢周無所適從地站在旁邊,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嗔怪地問穀穗。說:“你這傢伙!剛才還有說有笑的,怎麼說哭就哭了?”
穀穗哭了一會後,從床上爬起來,一臉淚痕地抱起帆帆。然後,擦了一把眼淚,從屋裡出來了。因為,她聽到了瞎眼大爺從外邊,敲打著路面回來,和嗔罵她的聲音。
瞎眼大爺嗔罵穀穗,說:“孃的兒,好好的哭個啥勁!現在,要吃有吃,要喝有喝,家裡又蓋上了鐵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