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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溪琢磨了下,準備收手。
哪知道手掌剛剛抬高離開的那一瞬間,夏芷言就喊:“不要。”
江南溪傻了。
“還疼嗎?”她的語氣裡有不容忽視的擔心。
夏芷言抓著枕頭,把臉藏進去,甕聲甕氣地說:“嗯。”
“左邊也疼。”
這樣講話的時候,夏芷言的每句話,每個字都像是有個小尾巴,在被她說出來以後輕輕飄飄地往外,向上鉤,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把名為江南溪的人給鉤住,鉤得死死的。
“不疼不疼。”她有些擔心,湊上去,衝著夏芷言的腰吹了口氣。
夏芷言一抖。
江南溪以為她疼得受不了,用指腹揉了揉。
其實她很想親上去,但是不可以。
夏芷言偶爾悶哼一聲,江南溪就會輕些力道,但她一輕,夏芷言又會說:“感覺膏藥沒揉開,你再用力點。”
江南溪沒察覺出不對,繼續任勞任怨地擠膏藥,給夏芷言按摩。
最後,過了二十分鐘,江南溪覺得自己都快把夏芷言的腰給揉碎了。
別人按摩都是越按越生龍活虎,放到夏芷言這,她越揉,夏芷言就越化開。
都快變成一灘水了。
見此,江南溪的擔心更多了。
“姐姐,這麼難受的話,明天還是直接去醫院吧?我陪你。”
夏芷言:“......”
“不用。”
夏芷言現在丟臉死了。
她把腦袋狠狠埋在枕頭上。
“我躺躺,明天就好了。南南你去洗手吧。”
江南溪此刻滿手的膏藥味,湊到鼻尖聞了聞,卻意外地還能品出幾分獨屬於夏芷言的味道。
“好。”她有些不捨。
她起身要走,夏芷言叫住她,問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咳。”
“房間裡的鏡頭?”
看不清女人的臉,只能看到她的背。
腰那一片全都紅了,泛著膏藥的味道,透著點點的草藥香味。
脖子和耳朵也看不清楚,被夏芷言的頭髮遮擋。
不過,江南溪就是覺得,現在的夏芷言有點害羞。
她輕笑:“放心吧姐姐。”
“我剛剛已經都關掉了。”
攝像機有兩個開關,一個是相機上的,一個是遠端控制的。拿膏藥的時候,江南溪就跟節目組說了情況,節目組二話不說就答應她關掉攝像機。
“姐姐休息會,我去洗手。”
江南溪說完就往浴室去。
她一走,夏芷言就長吁一口氣。
她抓起自己的手機,給徐醫生髮訊息。
夏芷言:有什麼辦法能馬上治療好嗎?
徐醫生大半夜居然也沒休息,秒回:心理疾病的治療不能求快。你犯病了?
夏芷言:嗯,有點嚴重。
徐醫生:有強迫性肢體行為嗎?主要是弄傷自己這種。
夏芷言:不會,我從不會這樣。
徐醫生:那就是心裡難受?
夏芷言:也不是。
徐醫生沉默半天,對話方塊上那個正在輸入中跳了許久,發來一行字:不能控制自己對他人接觸的渴望?
夏芷言:算吧。
徐醫生:方便告訴我對方的身份嗎?
夏芷言斟酌了下,回:家裡人。
徐醫生鬆了口氣,還發了個可愛的表情包。
徐醫生:這很正常,如果是家裡人,說不定還可以讓對方幫忙治療。對面板飢渴症患者來說,這種身體上的渴望都是源於內心深處的情感,你對家人應當有自己的信任和依賴。不要強行掩蓋自己的想法,坦誠表達自己的需求,讓對方幫忙解決問題,說不定會有好轉。
徐醫生髮了一大段,夏芷言掃了眼,回了句謝謝。
但她不贊同徐醫生的提議。
讓江南溪陪著她,幫她治病?
夏芷言覺得不妥。
她現在總覺得她這個病越來越嚴重了。
剛剛南南要把手拿開,她居然第一反應是捨不得。
她這個當姐姐的!
明明妹妹是如此關心她的身體,她的心裡卻只有這種不應當的想法。利用妹妹來滿足自己內心的渴望,緩解心理疾病帶來的痛苦。
丟人。
太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