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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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常銘又開始唱歌了。到這會兒,黃楠清才發現茶几上多了瓶半斤裝白酒。歌聲一停,房子裡頓時靜默,或許硬撐已久,常銘打個虎口哈欠。
申新華拿起酒瓶:“黃哥哥,你喝上幾口酒,再往身上撒一些。”
黃楠清迷惑不解:“都半夜了,還喝啥酒啊。”
申新華的關懷無微不至:“身上有酒味兒,回家好給嫂子交代呀,如果追問起來,就說喝酒喝到現在嘛。呵呵……”
一進家門,黃楠清趕忙往衛生間走。他要洗一洗,要偷偷地響聲小一些,還要撥捏那旮旯縫道。
三五個月不長不短的說過也就過去了,時候也該到了。下午,黃楠清坐在家裡,看著吳安若送來的他的准考證,考試時間1997年11月2日,考點第八中學,考場12,座號8。到今日黃楠清經過了數不清的大小考試,考場座號幾乎不按豎著編排,基本是按大蛇型或小蛇型橫著排,兩種編排使得8號都將坐在第二排座位,在監考老師眼角,一掃即可,挨教室左面牆或右面牆。
吳安若揣摩著黃楠清,探問道:“我內弟和你不在一個考場,考試時咋辦呢?”黃楠清想了一下說:“沒啥,車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豐田車,到考試跟前再說也不遲。”
吳安若以為黃楠清故意賣關子,就說:“現在給我內弟打電話,叫他安排一下。”吳安若要通電話,說了幾句扭過頭問道:“去哪裡吃飯?你點地方吧。”
黃楠清說:“去,……孟姜女街的阿東粥屋吧。”吳安若對著電話說:“阿東粥屋,六點見。”
一碗皮蛋瘦肉粥還能喝出什麼來?懶人才做得出,黏糊糊的,稀罕一兩回也就夠了,而是黃楠清帶有私心。私心是想借勢請白雪吃飯,她離粥屋近些,方便她去,吃喝過後也便於去她那裡,再幹點什麼單子有人埋,算下來一舉三得。
打上面的,黃楠清才想起忘了給方繡娘倆做晚飯。
舞弊人生(三)(14)
看到粥屋旁邊有個IP電話亭,黃楠清讓吳安若先去粥屋佔個座,然後他站在亭前插卡打傳呼。等了半晌,卻等來了臉腮紅、耳朵熱。白雪站在電話那頭,繃緊話線,問是哪位,黃楠清叨叨老半天她也沒想起他是誰來;又問有什麼事,他說想請她吃頓飯,電話那頭趕緊脫身爬向山頭,——不認得哪能隨便去呀!街上行人各顧各,沒誰顧得黃楠清神色難堪。
怎麼辦?還是講出與眾不同的吧,他把那天晚上臨走前喝了幾口白酒,又往衣服上撒點酒的事--道出,她才“噢,噢”把她自己叫醒了,說想起了想起了,過半個小時就來。
掛了電話,雖然她答應了,反倒使黃楠清心裡溢位沮喪感,想著他還記得她,印象深刻,常常回嚼。而她卻把他忘得乾淨,連他磁性中音也不辨,非要提醒特別的才有印象,可中間隔的日子並不多啊。黃楠清還是想見她,有點不由自主。
粥屋裡,竹調羹像把小鏟子,一鏟一鏟地往食客嘴裡送進口糧,帶給溫暖。座無虛席,卻有張桌子的桌面清清白白,黃楠清、吳安若及其內弟,三人的苦等久待,脫離了人民大眾,有點像呆子傻等。這是等著白雪來點菜吃、點粥喝。一個三陪小姐把著三個已婚男人的腸胃生物鐘。當然,是黃楠清堅持要等的。
晚上在歌廳又換了房間,還是沙發上,白雪的叫淫聲比那晚嫻熟,更加熱烈了。
家裡的電話頻頻響鈴,從東西南北來個不約而同、狂轟亂炸,給了黃楠清緊迫感,另一種亢奮,答案,答案!去年考試那天,被遺棄的感覺旋風般盤上心頭,情景酸楚,一幕幕回放。該吸取教訓了,就是不能給他人過河拆橋的機會,交了過路費予以放行,現在全國都搞市場經濟,那就按市場遊戲規則來玩,按市場規律來武裝自己的頭腦。為此,黃楠清給他自己定下規矩,密友親戚不說啥,落個情,其他的一律300元一份答案。
但黃楠清又有心理壓力,或者說憂慮,考場座號不如意啊。要坐在8號往白紙上抄寫試題答案,明眼人一看,——課桌上搞陰謀詭計!同場考生各忙各,顧不上舉手揭發,監考老師是否來制止?一旦沒收可就乾瞪眼了,目前還是一個懸念,只有夯實它才能坐得穩當,走得塌實。
舞弊人生(三)(15)
老矛盾死去了,新問題又生了,卡住了腦殼,看來不打通監考關節,心裡想的路子就要受阻了。可是,這個考點黃楠清又不認得一人。怎麼辦?!就此剎車,不死心,然而他的腦筋來個急轉彎,——朋友當中有誰認得那裡的人?直線不通就按曲線走。黃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