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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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銘先唱。申新華領著女伴走到一堵牆前,掀起桌布推開一扇門,在眾人眼皮底下,兩人逃脫了。桌布垂落,復舊如初,不緊盯,破綻不露。嗨!機關暗藏,房裡有房,像打仗電影《地道戰》,又像大衛&;#8226;科波菲爾一般變沒了大活人。黃楠清難解其意,大家在一起唱唱跳跳多好啊,脫離群眾跑到一邊鼓搗個啥呀。
身邊女人要拉他跳舞,他說:“先歇一會兒吧。”
女人一笑:“還沒歇夠啊。”
舞弊人生(三)(4)
牆桌布帆布簾子一般又被掀開一人高,走出申新華,他額頭的汗珠閃著夜光點,兩腿並不像剛才那麼有力,女伴跟著,她那披肩長髮有點凌,光暗,她又低頭走著步,臉色讓人看不清。等到他人謝了幕,身邊女人一拉黃楠清,示意該咱們了,這一回他很乖從。
嗨!房間不比外面那間大,就是燈泡太亮,足有二百支光,有一個三人座黑皮革沙發,再無其他擺設。沒啥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快來吧。”這聲音引導他轉過頭去,才瞧見女人頭枕沙發扶手,上衣撂在脖子上,乳罩未戴,像一條打了領結的肉蟲,還拿個遮陽防漏的安全帽。
燥熱,沸騰,脫下,撲上,——由內而外流傳千古的中毒程式,瑞星這名字太懦弱,金山毒霸、卡巴斯基那麼猛拿他也沒辦法。愛美人不愛江山。黃楠清把不住,身體一晃,卻瞥見沙發一角的地上,有幾團講究人吃過飯抹抹嘴的餐巾紙。……浮想聯翩,他像綿羊幾天沒草吃——精神軟了、頭耷拉了。
“不好意思,身體不舒服,出去吧。”今日說法,話的味兒,像是女人來例假,委婉地罷歇房事。
牆桌布被第三次掀開,常銘和她消隱了。
沙發上,申新華躬著身,頭臉枕著披肩長髮女人的大腿,打起呼嚕,呼嚕聲聲,彷彿是暢快過後的傾吐,又像正和嘴邊的大腿使勁叨叨;話筒在手,披肩長髮女人輕輕地唱,嗓音悒鬱宛轉,似乎向誰怨訴嘆吟,又唯恐驚斷大腿上的男人的鼾。
她挨著黃楠清而坐,生意沒做成,或許生活沒了著落,上頓吃了沒下頓,當個老虎也不能頓頓有肉吃,夠不上愁斷腸,她的臉色並不歡愉。黃楠清眼瞧電視、耳聽歌曲,卻想著隔牆的一間,如同沖洗膠片的暗房。
牆桌布還沒把常銘變出來。乏味無聊。黃楠清轉過臉去,咳了咳嗓子:“你家哪裡的?”
“東北呀。”
黃楠清指了一下牆:“她哪裡的?”
“好像湖南的吧。”
“你結婚沒?”三句話怎麼像警察似的盤問?
“早結了,孩子都八歲了。”
“幹那事兒,回去咋向你丈夫講啊。”一下子多愁善感,太突然,不像男人。
“這有啥哩,俺那口子知道俺在外面打工,那東西又沒記號,還用不壞呢。”
舞弊人生(三)(5)
見她一臉嘻笑,黃楠清跟著也笑,然而他的笑,像小孩子開了一竅,或像犯傻笑。常銘現身了。申新華大夢初醒,坐起身子撓著頭,打個舒心的哈欠,披肩長髮女人挪挪屁股,扯了扯裙子。或許該乾的都幹完了,黃楠清說:“走吧,回家吧。”
幾個男女相繼起立。
出房門不遠,黃楠清感悟似的扭回頭,看到兩個男人正往那間房疾走。暗房裡的沙發,如同一張麻將桌,玩麻將者按規矩輪流坐莊。
就這幾日,黃楠清掛著一件心事,該落實卻未落實,時間不等人,他想了想離開了教研室,上四樓去了。還好,會計教研室裡隋呈信正在看書,封面的字型讓黃楠清放下了心。隋呈信把翻開的書扣在桌上,笑說:“今天咋清閒了,平常連個影子都摸不著呀。”
“是這事,”黃楠清一指那本劈叉的書,“有朋友要考試,這方面你是專家,給咱講講,長點見識嘛。”
“你楠清是誰?怎敢弄斧班門?”隋呈信咧著嘴皮,“呵呵,找我難堪吧。”
“說吧說吧,術有專攻,教咱幾招,可別謙虛謹慎、戒驕戒躁啊!”
“是交流交流,取長補短嘛。”隋呈信說,“……會計師考試,1992年開考,1995年停考一年,到去年1996年,已經開考了四年。”一頓,隋呈信又說:“但過關的考生不多啊。”
“可不是,考試將和物質利益掛鉤,哪能輕易讓人過呢。”黃楠清說。
“考試分兩類,企業類與非企業類,科目是會計實務和綜合知識兩門。企業類會計實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