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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點頭道：“貴主人說的極是，我們現在就動身。”
古帥見色魚答應的這麼爽快，也略有意外，心一動，說：“不知道琅邪山是不是也下雪了，那裡有個女人，到也是有趣之人。”
色魚道：“是嗎，有機會倒要見見才好。”
古帥用手指在面前畫了幾下，大笑而去。
色魚有些氣惱，一跺腳，說了聲可惡。小舀卻沒明白怎麼回事，去問姑姑那個傢伙畫了什麼，色魚說，他畫的是一面鏡子。
兩萬妖兵幾乎是全速而行，萬聖山大門敞開，就想是一張大口，等待著食物進入一樣，色魚先一步進入門口，然後回頭笑望著美雪，美雪點點頭，跟著也進去了。待妖兵都進入山中，大門緩緩關閉，外面的雪就被隔絕起來，山洞裡十分溫暖，長長的甬道鋪了地毯，美雪主僕跟在色魚和小舀身後，那些妖兵則回到他們應該去的地方，倒顯得非常安靜。
經過一條長廊，進入萬聖山主峰，高大的臺階上面，一位英姿颯爽的女武士傲然而立，手中握有一把渾身閃著銀光的長劍。色魚抬頭一看，見是三師姐冷美人泠眉，她擋在這裡，難道想為萬聖山立威？
氣氛緊張起來，色魚來到泠眉身邊，詢問道：“三師姐這是何意？”
泠眉盯著美雪，冷冷說道：“請君試劍。”
色魚看向美雪，見她仍然很溫和的樣子，就不多說什麼，帶著小舀退到一旁，坐到小舀的背上，開始看熱鬧。
古帥向前跨了一步，只一步，就來到泠眉面前，背後的長刀微微顫抖，似乎隨時都會彈射出來。
美雪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色魚的身邊，挨著她坐下來，對她笑了笑。她們的身體緊貼在一起，雖然隔著衣裳，卻可以感覺到對方面板的質感。
“我喜歡你的味道。”美雪輕聲說道，她的手環扣著色魚的手指，很親暱的樣子，就如同姐妹之間的竊竊私語一樣。
小舀的後背原本不是很大，本來姑姑坐上去就沒有地方了，但美雪偏偏也坐在上面，並且剛好坐滿，真是讓人奇怪。
“大概女人身上的味道都是差不多的。”色魚解釋起來，她想難道是自己的味道被對方辨認出來了？這似乎不太可能，自穿上陰月奼的面板之後，她的體形和體味都發生很大的變化，如果靠味道就能看出她的身份，怎麼也說不過去的。
“或許是吧，我們還是看戲，如果有些吃的就好了。”美雪調侃起來。
色魚莞爾，從百寶袋裡掏出一些名貴的果品，這都是菲菲孝敬的，她放在裡面本不打算吃，既然美雪有這個雅興，那就借花獻佛好了。兩個人津津有味地吃起來，似乎對場中捨生忘死的兩個人並不關注。
臺階上，空氣似乎融化了一樣。
泠眉的劍尖指向虛無，手指按在劍脊上，一條蜿蜒的古獸在劍身上隱約可見，銀色的光芒灑滿了整個空間。
“好一把劍。”古帥沒誇用劍的人，而是讚美了這把古劍。
泠眉神色更冷。
“白璧無瑕，寒魄輝映，白壁古劍，果然名不虛傳。”
古帥嘆息道，他的手掌泛起一片灰色的光芒，似乎可以穿透對方的劍芒。
“你要空手接我的劍？”泠眉神色不悅起來。
古帥看著泠眉的眸子，說：“你動了嗔念，無論我用的是什麼，現在，我們只是對手，如果你過度在乎這個，就已經落了下乘。”
泠眉神色一緩，心神定下：“看好了，我只有一劍，如果你能接下，我當……”
古帥用手一切，生生把泠眉的話給阻斷，笑曰：“接便是了，怎麼就那麼多規矩。”
泠眉少有地笑了起來，冷美人一笑，彷彿整個空間都充滿了春意。
陽光融化了冰山，這一笑，似乎也融化了古帥的心。
這一劍在笑容裡，寒冷消褪的時候，凌厲的劍光春風一樣拂面而來。
有誰能阻擋風的撫摩。
這一劍也似情人的微笑，暗藏的秋波洶湧。
有誰能不聆聽情人的呢喃。
劍如風，人如劍，割碎了蒼穹，也割碎了水面上一個人的倒影。
整個空間窒息起來。
白壁劍貼著古帥的雙手刺了進去，一直停在他喉嚨處。
古帥的眼睛裡充滿了笑意。
泠眉的手顫抖起來，長劍在古帥的手掌中發出野獸的呻吟，她用手指在劍背上一彈，劍光暴長，一下子，就穿透了古帥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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