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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光陰,便到了正月初五。雙方陸續又來了不少幫手。
那些小一輩的劍俠,初來時,以為一到便要與慈雲寺一干人分個高下,一個個興高彩烈。誰想到了成都,一住已有多天,不見動靜。每日隨侍各位老前輩,在玉清觀中行動言語俱受拘束,反不如山中自由自在。
到了十三日那一天,最難受的要數那少年。人多了,當著長幼數代,親熱可真不便。玉清大師更以他竟敢挑戰綠袍老祖,而時時刻刻把他帶在身邊,又不能真個銷魂,弄得心癢癢的。對著那些同門,又不敢採擷試劍。更因自己師不師,父不父,是兄不是兄,是弟不是弟。心理上尷尬的要死。
看著金蟬活潑淘氣,約了周輕雲及苦行頭陀的唯一弟子笑和尚,偷偷前往慈雲寺去,要殺掉幾個妖人,回來出出風頭。靈雲也約了朱文前去探探虛實。不禁躍躍欲試,拿個敵人作練功爐鼎用。
五人先後,偷偷溜了出去。駕起劍光,徑往慈雲寺而去後,庵前樹旁石後,轉出一位白鬚白髮的胖大和尚,口中說道:“這一干年輕孽障,我如不來,看你們今晚怎生了得!”
話言未了,忽見玉清觀內又飛出一道清析劍光,飛越樹林追蹤前去,看出正是那少年。
人走後,這位胖大和尚重又現身出來,暗想無怪妙一夫人要暗中保護他,看來功力不高,卻如斯流暢自然,非一般後輩的有形無神,動作僵硬可比,一般前輩也望塵莫及。當下把身形一扭,也駕起無形劍光,直往慈雲寺而去。
且說慈雲寺內法元、智通、俞德等自從綠袍老祖死後,朝夕盼望救兵,直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整日長噓短嘆。明知十五將到,少有差錯,自己若干年的心血,創就的鐵牆銅牆似的慈雲寺,就要化為烏有。
起初尚怕峨嵋派前來擾鬧,晝夜分班嚴守,過了十餘天,都無動靜,漸漸鬆懈下來。
這時俞德與莽頭陀,正在密室之中,一人摟了楊花,一人摟了鳳仙,自在快樂。忽然接連兩三次緊急報告,說是前面來了好些峨嵋派小子,本領非常厲害,龍飛與法元都竟自不能取勝,俞德才有些作慌,當下便喊莽頭陀,一同前往迎敵。
莽頭陀見俞得先走,正合心意。皆因楊花是個尤物,爭的人多,輕易撈不上手。如今眾人俱在前面迎敵,無人來爭這塊禁臠,正好趁此機會去親近一番,便往套間中走去。
那鳳仙在緊要關頭上,那死鬼竟見異思遷,好生不快;又因吃了幾杯酒,渾身覺得懶洋洋地,不大對勁,恨得她將兩隻玉手抓緊被角,不住的在嘴邊使勁猛咬。忽然有人攬上來,正是求之不得。卻成為少年的第一個爐鼎。
少年原想趁眾同門把慈雲寺鬧翻天時,偷偷擄個淫娃出去。見鳳仙已經開透,無須花費時間作前奏替她解體,即時現身露械直刺花心。鳳仙雖然學有小小根基以便連場征戰,但也抗不了少年的強勁灼熱,勁氣直透每個細胞,震顫入神經深處,靈魂即時飄蕩離體。連呼叫舒壓也不能,因少年已經口對口把她的嘴巴封起來,吸入她離體的魂魄。
盞茶時分,少年漸漸在鳳仙身上消失,化入了鳳仙體內,鵲巢鳩佔了。原鳳仙也無甚功力,無須化多大工夫煉化,只是得益不多,試劍吧了。
轉化中,少年雖把她的嘴巴封起來,但也有絲絲漏網。莽頭與楊花在隔壁給傳來的陣陣微妙聲息,聽得神魂飄搖,要由套間中走去外床,一同取樂。
少年還未習慣女身,也不想混下去。縮在床後,乘二人糾纏時,吐出飛劍將他們首級斬落。擰動總鈴,召來眾婦女,爆破密室,一同走了。
少年變了〔鳳仙〕,不想就蛻殼回返原身,返庵受拘束。從此失蹤,累得苦行頭陀給眾女仙怨死。閉關去了。
話說峨嵋派小兄弟們分別成兩組飛到慈雲寺,金蟬將劍往下一指,便有兩道紅紫色的劍光,從劍尖上發出。劍光到處,一人已分成兩段。智通一面急忙喚人去請法元俞德,一面領眾人一齊咬牙將劍光放出迎敵。
那紅紫色兩道光華,舞起來好似兩條蛟龍,夭矯飛舞;根行差一點的劍光碰著這霹靂劍,也面無人色。但敵方人多勢眾,周輕雲也運動青白劍光殺了另一人。兩人的劍光聯成一氣如閃電飛般把慈雲寺一干劍客,逼得氣喘噓噓。
二人正在得意洋洋,一個相貌兇惡的道人跑出來,手起處,一道綠陰陰的劍光連同八道灰白色的劍光,一派綠火,鬼氣森森的飛上屋脊。
周輕雲的劍光才與來人接觸,便覺暗淡無光;且喜金蟬霹靂劍,不怕邪汙,還能抵擋一二。來人正是七手夜叉龍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