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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
“我相信您確實想不到,”克拉多克說,“人都會上當受騙。您跟他很熟嗎?”
“我不知道能不能算熟。”
“可你們相互有好感?”
“哦,我們很友好——僅此而已。根本沒有認真,畢竟,對外國人我一向是很警惕的。他們總有自己的道道兒。可你根本就摸不清底細,不是嗎?有些人是戰時逃過來的波蘭人!甚至有些美國人!根本就隻字不提他們是結了婚的,等到非說不可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魯迪淨說大話——可我聽的時候總是打點兒折扣。”
克拉多克抓住這句話。
“他說大話,是吧?這倒非常有意思,哈里斯小姐。我能看得出您會對我們有很大幫助。他在哪些方面說大話?”
“比如他家在瑞士有多富——有多顯赫。可這跟他缺錢不相符呀。他總是說,由於金融方面的規定,他沒法把錢從瑞士弄到這兒來。我捉摸,那倒也可能,可他用的東西並不昂貴。我是指他的穿著,根本上不了檔次。我又想起來了,他常跟我說的很多故事可牛得很哩,什麼爬阿爾卑斯山啦,在冰川懸崖邊兒救人的性命啦。結果呢,光是走過布林特山的山脊他就弄得頭昏眼花的。哼,還阿爾卑斯山呢!”
“您同他出去的時間多嗎?”
“是的——呃——是的。他的風度可好啦,而且他懂得怎麼——如何照料女孩。看電影總是最好的坐位。他甚至有時候還給我買花。而且他的舞跳得棒極啦——真棒極啦。”
“他跟您提到過布萊克洛克小姐嗎?”
“她有時候也來這兒吃午飯,不是嗎?她來這兒住過一次。不,我想魯迪從來沒有提到過她。我也不知道他認識她”“他提到過奇平克里格霍恩嗎?”
他認為默娜·哈里斯的臉上微微露出了憂慮的神色,但他不能確信。
“我想沒有……我想他確實有一次談到過公共汽車——以及什麼時候去的——可我不記得到底是去奇平克里格霍恩還是別的什麼地方。那不是最近的事兒。”
從她這裡他掏不出更多的東西了。魯迪·謝爾茲似乎平平常常。前天晚上她沒有見過他。她不知道——根本不知道——她強調了這一點——魯迪,謝爾茲是個騙子。
也許,克拉多克想,這是實話。
第五章 昔日同窗
小圍場與克拉多克警督想象的極為相像。他注意到鴨子、雞和一個不久前依然迷人的多年生草本花壇,花壇中幾株殘留的花綻放出一片即將凋謝的紫色的美。草坪與小道顯現出一派缺乏管理的景象。
總的看來,克拉多克警督想:“大概沒有多少錢僱用園丁,但又喜愛花草,所以規劃與砌邊界的方式也獨具慧眼。
宅邪需要粉刷。如今的房子都需要。農民的殷實。“
克拉多克的車剛在地名牌前停下來,警佐弗萊徹就從宅邪的一邊走出來。他的模樣好似個守衛,腰板挺直,頗具軍人風範,善用一個詞兒來表達幾種不同的意思:“長官。”
“這麼說你來了,弗萊徹”“長官。”警佐弗萊徹道。
“有什麼要報告的嗎?”
“我們把整座房子檢查了一遍,長官。謝爾茲似乎什麼地方也沒有留下指紋。當然,他戴著手套。門和窗戶都沒有強行闖入的跡象。他似乎是乘公共汽車從門登罕來的,六點鐘到的這裡。我瞭解到,側門是五點三十分鎖上的。看起來好像他必須經過前門。布萊克洛克小姐陳述說那道門通常要等全家睡覺才鎖。另一方面,侍女陳述說前門整個下午都是鎖上的——不過她什麼話都會說。您會發現她善變易怒,像是個德國佬。”
“她難對付吧?”
“長官!”警佐弗萊徹激動他說。
克拉多克笑了笑。
弗萊徹接著彙報:“各處的照明系統一切正常。當時只是一條電路壞了:客廳和過廳。當然啦,如今的壁燈和大燈都用同一根保險絲,但是這裡是按老式安裝方法裝的,佈線也很老式。不知道他是怎麼給保險盒動的手腳,因為保險盒遠在餐具儲藏室那邊,他得經過廚房才行,那樣侍女就能看見。”
“除非當時她跟他都在裡面?”
“這很有可能。兩個都是外國人,而我一丁點兒也不相信她——一丁點兒也不。”
克拉多克注意到前門的窗前有兩隻驚恐而碩大的眼睛正在向外窺視。那張臉因為壓在窗格玻璃上,變得扁平,所以幾乎看不清楚。
“那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