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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對他們看得並不清楚。”馬普爾小姐溫和地說。
“是嗎?我漏掉了什麼?朱莉婭?朱莉婭,漂亮的朱莉婭很古怪。”
“三先令六便士。”沉著臉的女招待從陰暗裡走過來,說道。
“另外,”她附帶說,她的胸脯在“藍鳥”下劇烈起伏,“我想知道,哈蒙太大,您為什麼說我古怪。我有個姑姑加入了‘古怪者’的行列,可我本人從來都是聖公會的教徒,關於這‘一點,退了休的霍普金斯牧師可以告訴您。”
“實在抱歉,”本奇說,“我只是在引用一首歌,我根本不是指你,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叫朱莉姬。”
“倒相當巧合哩。”沉著臉的女招待說,並且高興起來,“我相信不是冒犯,可聽到叫我的名字,我就在想——呢——自然啦,如果您覺得別人在談論您,那麼豎起耳朵聽就是人的本性。謝謝。”
她拿了小費離開了。
“簡姨,”本奇說道,“別露出那麼生氣的樣子。怎麼了?”
“可以肯定,”馬普爾小姐喃喃自語,“不可能是這樣。沒有道理——”
“簡姨!”
馬普爾小姐嘆了一口氣,旋即笑顏生輝。
“沒什麼,親愛的。”她說。
“您是不是認為您知道了兇手?”本奇問道,“是誰呢?”
“我一點不知道,”馬普爾小姐回答說,“我忽然有了一個念頭——可又消失了。但願我知道。時間那麼短,簡直太短了。”
“您說短是什麼意思?”
“蘇格蘭的那個老太太隨時都可能死。”
本奇瞪大眼睛說道:
“這麼說您真的相信有皮普和艾瑪其人了?您認為是他們乾的——而且他們還會再次下手?”
“他們當然還會下手,”馬普爾小姐幾乎是心不在焉地說道,“下過一次手,就一定有第二次。如果你一旦決心殺掉什麼人,你決不會因為第一次失手而放棄。特別是在你確信沒有被懷疑的時候。”
“可如果是皮普和艾瑪的話,”本奇說,“那就只有兩個人有可能性。那肯定就是帕特里克和朱莉姬。他們是兄妹,而且是恰好符合年齡的人。”
“我親愛的,根本沒有這麼簡單,有各種各樣的結果和組合。有皮普的妻子——如果他結了婚的話,或者是艾瑪的丈夫。還有他們的母親——即使她不可能直接繼承遺產,她也是感興趣的那一方。如果布萊克洛克小姐三十年沒有見過她的話,可能現在已認不出她了。上了年紀的女人都很相像。你還記得吧,沃瑟斯龐大大除了領自己的那份養老金,又領了巴特勒太大的那一份,儘管巴特勒太太已經死了好多年。再說,布萊克洛克小姐是個近視眼。你有沒有注意到她是怎麼看別人的?然後還有個父親,他顯然是個壞傢伙。”
“對,可他是個外國人。”
“從出生上看是這樣。但沒有理由相信他說的英語就是洋涇浜,或者說話的時候就一定手舞足蹈。我敢說他可能扮演的是——在印度服役的英國上校的角色,而且跟別人演得一樣棒。”
“這就是您的想法嗎?”
“不,不是,真的不是,親愛的。我只是想,有一‘大筆錢處在危險之中,一大筆錢哩。恐怕我太瞭解,為了獲得一大筆錢,人仍會幹出多麼可怕的事兒來。”
“我想他們會的,”本奇說,“可這對他們沒有什麼好處,對吧?結果是不會?”
“對——可他們通常不這樣想。”
“我可以理解。”本奇忽然笑了,笑得相當甜蜜,而且笑歪了嘴。“每個人對錢的感覺都不一樣……甚至我都感覺到了。”她尋思:“你哄騙自己說得到那筆錢,你要幹很多好事兒。制訂一些計劃……為被人遺棄的孩子提供一個家。勞累的母親麼……送辛辛苦苦幹了一輩子的老年婦女到國外去好好休養休養……”
她的神情變得陰鬱起來,眼神突然變得黯然悲涼。
“我知道您在想什麼,”她對馬普爾小姐說,“您在想,我是最壞的那種人,因為我自己有孩子。如果你由於自私而要那筆錢,你怎麼也會看到你的本性。可一旦你假裝是用錢去做善事,你就能夠說服自己,也許殺人就沒有什麼關係瞭然後她的眼睛又亮了起來。
“可我不應該,”她說,“我根本不應該殺人。即使是老年人、病人、或者是在世上做過傷天害理的事的人,也不應該。
即便是訛詐別人的人,或者——或者是地地道道的禽獸,都不應該。“她從咖啡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