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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個日子,王婆瞅準機會叫住潘金蓮,二人親親熱熱攏在一起說貼已話。王婆上下打量潘金蓮,嘴裡“咂咂”直叫喚,像憑空拾了塊金元寶似的:“咂咂,這般美貌的娘子,整天呆在家裡讓老公一個人欣賞,豈不是太可惜了?”
潘金蓮抿嘴一笑:“王媽媽說笑話吧,哪裡還談什麼美貌?早成昨日黃花菜了。”
王婆說:“還蠻謙虛謹慎呀,漂亮這東西,可是拿錢也買不到的,該謙虛的時候得謙虛,不該謙虛的時候不能瞎謙虛。”
王婆這話像批評,實際上卻是表揚,說得潘金蓮身子骨輕飄飄的,像踏在一塊雲朵上一樣。王婆見潘金蓮有入港的意思,話說得更露骨了:“改天到麻將館裡來抹一把,我保證讓你贏。”
潘金蓮說:“哪能呢,打麻將總是有輸有贏,王媽媽能保證我贏?莫不是抽老千?”
王婆說:“瞧娘子說到哪兒去了?要是抽老千,我這麻將館還能開得下去?只怕早被人砸爛了。”
潘金蓮說:“那怎麼能保證贏牌?”
王婆一笑:“憑娘子這麼漂亮的臉蛋,我來找個冤大頭,那人光顧看娘子標緻的臉,迷迷糊糊出牌,不輸錢才怪。”
潘金蓮樂了:“聽王媽媽說的,這世上如今哪裡還有那麼傻的男人……”
王婆說:“有哇有哇,明天下午吧,你到麻將館來,我保證你能贏錢說是了。”
聽王婆說得如此肯定,潘金蓮心裡倒有些疑惑了,那人是誰呢?前幾日從視窗往外潑水,不小心潑到一男子身上,那日子她認識,是清河市有名的混混兒西門慶,王婆要叫的冤大頭,莫非是他不成?轉念一想,管它的,只要能贏錢,怎麼玩都行,凡事還有王婆撐著呢。第二天下午,潘金蓮果然如約來到了王婆的麻將館。廳堂裡,有幾桌麻將客正在抹牌,煙霧繚繞,間或夾雜一陣陣吆喝聲。潘金蓮徑直走進去,在一個包廂裡找到了王婆。王婆讓潘金蓮坐下,自己出去打呼機,那邊很快回話了,王婆說:“西門慶吧,快來呀,好事就快成了呢。”
西門慶興奮得直拍大腿:“好的好的,我馬上到。”
王婆放下電話,沒事兒似的回到包廂裡,同潘金蓮有一搭無一搭說些閒話。不到十分鐘,西門慶打的來了,腋下夾著個黑色公文包,手中拿個大哥大,一付大亨派頭。進門同王婆打聲招呼後,便一個勁地朝潘金蓮點頭哈腰。潘金蓮一見,果真是被她潑了水的那個男子,臉微微紅了,不知該說什麼好:“先生,那天的水……”
西門慶油腔滑調慣了,攔住潘金蓮的話頭開口說道:“要不是有那盆水做媒人,哪裡會認識這麼漂亮的小姐啊!”
王婆假裝糊塗地說:“好呀,原來你們認識?莫非你們串通好了來贏我老婆子的錢的?”
西門慶說:“哪裡哪裡,就見過一面。”
王婆說:“開個玩笑呢,可以開始了吧,三個人,看來只能玩‘鬥地主’了。”
西門慶說:“行,就‘鬥地主’。”
說著轉身問潘金蓮:“‘鬥地主’潘小姐會吧?”
潘金蓮是“鬥地主”的高手,卻假裝謙虛地說:“剛學會不幾天,湊個角兒試試。”
西門慶拿起桌上的撲克牌,熟練地洗了幾遍,把手遞到潘金蓮跟前,讓她抬過牌了,就開始起牌。第一把西門慶叫了個地主,結果地主輸了;第二把王婆叫了個地主,地主又輸了;輪到第三把,西門慶摸到了那張地主牌,可他沒叫,把機會讓給王婆,王婆剛才當地主輸了一把,不敢再叫了,最後機會留給了潘金蓮,潘金蓮本不想叫,可是見西門慶不斷衝他做眼色,就硬著頭皮叫了。誰知這個小動作讓王婆看了個清清楚楚,嘴裡沒說什麼,心裡卻犯開了咕噥:一對狗男女,他們在算計我呢!果然,這一把潘金蓮當地主,卻贏錢了。王婆一邊從口袋裡掏錢一邊說:“你們兩人打牌好默契,像兩口子似的,一個眼色就明白對方的意思了。我老太婆一人不敵你們二人,今天只怕要輸。”
西門慶說:“王主任這是在表揚我們呢,還是在批評我們?”
他故意把“我們”二字說得很響,意思是他同潘金蓮的關係已不大一般了。王婆說:“少在這兒套近乎,人家潘小姐可不是那麼容易被人哄的。”
潘金蓮贏了錢,不好多說什麼,接下來打牌,說來也怪,這天她的牌運特別好,當地主時,地主贏;不當地主時,地主輸。一個多小時下來,潘金蓮桌前的抽屜裡已經塞滿了人民幣。西門慶大輸,王婆小輸,王婆本是來幫著拉皮條的,卻在這兒陪著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