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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酒醉心明,李瓶兒此刻的感覺是:酒醉不僅心明,而且醉酒後的感覺要比平時靈敏好多倍。剛才西門慶朝他拋來的那個媚眼,李瓶兒清晰地讀懂了其中複雜的含義,有召喚,有挑逗,有愛憐,也有一絲絲不安、一絲絲抱歉。她掉開自己的目光,佯裝出一副什麼也沒看見的神情,低下頭只顧喝酒吃菜。等到西門慶走後,李瓶兒藉口到衛生間,瞅個空兒,站起身來朝酒樓後廳包廂那邊走去。在走廊上的一個拐角處,有人從身後摟抱住了她的小蠻腰,李瓶兒心裡明白:此人必是色膽包天的西門慶無疑。她掉過頭來,努了努嘴,又輕輕噓了一聲,意思是此處人多,示意西門慶到一邊說話。二人正混在一處卿卿我我,卻見應伯爵一臉壞笑走過來:“二位可真是見縫插針,連這點空隙都不放過?”
西門慶笑道:“應大記者,你就高抬貴手,給我們一點時間一點空間吧。”
應伯爵依然不依不饒,非拉著西門慶要過去罰酒三杯,西門慶只好重重地許了個諾言:等忙過了這段日子,一定請應伯爵去洗桑拿,應伯爵才給這對鴛鴦放行。等應伯爵走後,西門慶將李瓶兒拉進一個包廂裡,餓虎撲食般撲上去,在她的豐乳肥臀上狠勁捏了幾把。李瓶兒脹紅著臉,慌慌張張推開男人不老實的手,嗔怪道:“你太大膽,尋歡也不看看地方。”
西門慶仗著酒勁,扯直了嗓門嚷道:“只要我喜歡,只要我願意,什麼地方不能尋歡?”
說著依然將那隻不老實的手往李瓶兒的豐乳肥臀上摸。李瓶兒真的有些氣惱了,說道:“你當我是什麼?是你的一個玩物?你想在哪尋歡就在哪尋歡?”
說著掙脫了身子,和西門慶隔得遠遠的,帶著一臉的怒氣和怨氣。這時候,西門慶的酒也醒了幾分,他醉眼朦朧地望著李瓶兒,像是望著遠方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港口。李瓶兒見他這般發呆的模樣,心裡有些忍不住想笑,轉念又想到自己來找他的本意,堵在嗓子眼裡的笑聲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了。李瓶兒幽幽地說:“我有事要同你說。”
西門慶問道:“何事?”
李瓶兒彷彿有滿肚子委屈無處訴說似的,咬著嘴唇沉吟片刻,然後輕聲說道:“我是該繼續等待,還是該安靜地走開?經過這幾天的一番思索,看來我只能選擇離開。“西門慶佯裝不解地問:”
什麼意思?”
李瓶兒瞅他一眼,開門見山地說:”
我準備嫁人,那個男人叫蔣竹山,同你一樣,他也是學醫的,雖說沒什麼大能耐,但為人老實本份,這種男人我覺得很可靠。女人嘛,大概永遠只配作月亮。“西門慶張大嘴巴,像是在聽天方夜譚似的盯得李瓶兒,好半天才會過神來,問道:“你是說你要嫁人?”
李瓶兒沒吱聲。西門慶繼續問:“是那人強迫你的?”
李瓶兒還是沒吱聲。西門慶接著問:“那麼是你自願的?”
李瓶兒長嘆一口氣,說道:“強迫的怎麼樣?自願的又怎麼樣?”
西門慶說:“若是強迫的,我帶上一幫人去揍他;若是自願的,那我,那我……就沒轍了。”
李瓶兒輕咬銀牙,將滿腔幽怨咬個四個字:“我自願的。”
這回輪到西門慶嘆氣了,雙手扳著李瓶兒的肩膀,在她臉蛋上親吻了個遍,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離開我?”
李瓶兒說:“長期擔任第三者,我也累了,被人說三道四,誰受得了?這些且不去說它,如果那男人把我當回事,好好對待,倒也還罷了;可要是那個男人壓根兒沒當回事,豈不是更加可悲?”
西門慶辯解說:“誰說我沒把你當回事?”
李瓶兒輕哼一聲,苦笑道:“你現在已從岫雲庵裡接回了吳月娘,原先口口聲聲說要娶我的那些承諾,你還能夠兌現嗎?”
西門慶一臉的尷尬,怏怏說道:“瓶兒,我的親親瓶兒,這個事兒怪我。”
說著要去拉李瓶兒的手,被李瓶兒閃身躲開了。二人正沉默著,忽然有人從門外撞進來,應伯爵端著酒杯,衝西門慶笑道:“不愛酒場愛情場,好幸福耶。慶哥,情話說完了沒有?滿屋子的客人等著要同你乾杯呢。”
西門慶一臉嚴肅地說:“伯爵別鬧,我和瓶兒在談正事兒。”
應伯爵說:“什麼正事兒,跑到包廂裡談正事兒?喝酒喝酒,外頭客人等著你呢。”
說著拉起西門慶朝門外走。臨走出包廂門口時,應伯爵回頭向李瓶兒扮個鬼臉,嘻皮笑臉地說道:“瓶兒妹妹對不起,大夥兒要暫借慶哥用一會,派我做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