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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門,西門慶本來準備直接去李瓶兒家,想想還是不妥,細水長流,放長線釣大魚,這事兒不能急。於是仍舊先到鄭愛香兒的髮廊,看花子虛是不是真的在那兒。隔老遠,就見到了應伯爵,西門慶叫了一聲,應伯爵回過頭來:“喲,慶哥,打哪兒來的?”
西門慶說:“先別問我打哪來的,說說你在這兒做甚?”
應伯爵說:“到髮廊裡還能做什麼,花子虛嫌一個人玩沒意思,打電話叫我過來助興。”
西門慶問:“花子虛他人呢?”
應伯爵朝髮廊裡邊努努嘴:“他喝得爛醉如泥了。”
西門慶幾大步跨進發廊,果然聞到一股濃郁的酒氣,這是做他媽的什麼生意?客人聞到這股子酒氣,只怕都不願意進來了。西門慶只顧往後院走去,一間窄小的廳室裡,亂七八糟扔滿了酒瓶,花子虛躺在沙發上,正呼呼打鼾,與他同醉的,還有一位看上去特清純的小姐,不過她這會兒的醉相卻很難看。西門慶拍拍花子虛的臉,沒有反應,花子虛翻個身,又呼呼打起鼾來。白來創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喲,慶哥,怎麼不早點來,剛才一場好戲,花子虛同王琳兒睹酒,誰多喝一杯酒,對方便脫一件衣服,他們都不願脫,只好一個勁喝酒,結果兩個人都喝醉了。”
西門慶說:“倒是個好玩的遊戲,誰想起的?”
應伯爵自豪地說:“想出這般妙的主意,哪還能是誰?”
西門慶說:“缺德的應花子,你盡做了籠子讓人鑽。”
應伯爵說:“我也沒讓他鑽,是他自己願意鑽的。”
說了幾句,西門慶想起李瓶兒的吩咐,趕緊說:“剛才我打花子虛門前過,見到了他媳婦,千叮囑萬囑託,讓見了花子虛,無論如何叫他回家。”
白來創說:“那個李瓶兒待老公不薄。”
西門慶說:“娶她做老婆真沒錯。”
應伯爵笑笑:“只怕做情人會更好。”
白來創說:“只可惜了,我們這幫人中沒有人能試試,朋友妻不可欺。”
西門慶見天色不早了,招招手:“來,我們一起把花子虛弄回家。”
於是應伯爵、白來創上來幫手,扶起了爛醉如泥的花子虛,鄭愛香兒這時也走了過來,手拎一件女式睡衣,硬要搭在花子虛身上,說怕他酒後受涼,落下個難治的毛病。應伯爵取笑著說:“花家太太見了這件女式睡衣,只怕不會讓他進門。”
鄭愛香兒連忙換了件格子泥西服,搭在了花子虛身上。花子虛在情場上有些呆氣,一是痴情,二是出手大方,這樣的男子,容易討女孩兒們喜歡。西門慶一行三人扶著酩酊大醉的花子虛上了計程車,拉到花家門前,叫開了門。李瓶兒眼眶還有些發紅,連聲說:“多謝了,多謝了。”
西門慶等人把花子虛攙扶到裡屋的床上放下,順勢朝四周牆壁上看去,全貼滿了電影明星的玉照,計有劉曉慶、潘紅、陳沖、鞏莉、陳紅、趙薇、酒井法子、周惠敏、張曼玉、王祖賢等,像走進了一家照相館。西門慶心中暗暗罵道:“花子虛這小子,農民進城,恨不得睡盡天下所有美女。”
把花子虛擱到了床上,西門慶一行人要告辭,李瓶兒挽留道:“坐會兒吧,喝口水歇歇氣,我家那口子貪杯,讓大家見笑了,勞駕各位幫忙。”
西門慶回答說:“舉手之勞,花太太別掛在嘴上。”
說罷他們一行人便往外走。李瓶兒送到門口,朝西門慶暗送秋波,西門慶心中明白,但不好有所表示,急中生智,忽然捂著肚子,說要上衛生間,李瓶兒領著他重新回到屋子裡,剛一拐角,避開了應伯爵、白來創的視線,西門慶一把抱住李瓶兒,不由分說地將手向她胸脯上摸去。李瓶兒也不掙扎,紅著臉,柔聲說道:“慶哥,今日別性急,你想要的人,遲早也是你的。”
西門慶鬆開手,看看裡屋,又看看門外,在李瓶兒臉頰上匆匆親了一口,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出去。自此以後,西門慶安心設計,圖謀著要同李瓶兒做成那樁好事。機會很快就來了,市委宣傳部召開全市精神文明建設積極分子代表大會,由《清河日報》社牽頭,正好應伯爵負責會議的後勤工作,也就是管吃飯睡覺這攤子事。會議快結束那天,代表們紛紛散了,賓館裡空了不少房間,應伯爵給西門慶打電話,問有沒有相好的小姐,可以帶到賓館裡來玩,有空調、熱水,條件高階得很。西門慶想起李瓶兒,馬上來到賓館,找到了應伯爵。西門慶試探地說:“人倒是有一個,但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應伯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