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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正錯誤?”
潘金蓮正色說道:“以前你的那些勞什子我管不了,從今以後,你那本風流帳上,不許再增添新篇章。”
西門慶笑著打趣道:“如果再增添了呢?”
潘金蓮哼了一聲,說道:“你要是再敢到處尋花問柳,我也紅杏出牆。”
二十世紀末,中國興起了一股女權主義的浪潮,而潘金蓮則身體力行,是女權主義理論在清河市的具體實踐者。她對西門慶揚言要紅杏出牆,雖然是一時睹氣說的話,但是深究起來,在她的心底裡,紅杏出牆的念頭像顆倔犟的種子,正探頭探腦地向上生長,一旦遇到合適的時機,這顆種子就會長成一棵樹。陳經濟的到來,使潘金蓮眼前一亮。這陳經濟,穿著西服,梳著分頭,活脫脫一個奶油小生形象。如果再打扮得洋氣點,就讓人懷疑是蔡國慶第二了。潘金蓮是個成熟的女人,見識過各種各樣的男人,對這類奶油小生型的小男人,打心眼裡有種慈母似的愛憐。加上陳經濟那張能說會道的小油嘴,口口聲聲叫她“潘經理”把個潘金蓮喜歡得不行,連聲在心裡感謝西門慶,給她新開張的按摩中心派來了這麼一位經理助理。西門慶是清河市的名流,社會關係廣,路子多,美容按摩中心一開業,各路英雄豪傑紛紛前來捧場,生意好得出奇。人逢喜事精神爽,潘金蓮數著花花綠綠的鈔票,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只是人有些辛苦,每天大量的接待和應酬,忙得屁股難沾板凳,難得有個清閒的日子。好在潘金蓮是個懂得自我調節的人,即使工作再忙再累,也要抽空做做美容面膜。這天晚上,美容按摩中心客人不多,潘金蓮讓春梅給她做了個面膜,搬張椅子,坐到院子裡歇息。院子裡有個葡萄架,眼下剛剛進入初夏,架子上沒結葡萄,但是那一片濃密的葡萄葉,長勢卻十分喜人,尤其是夜晚,坐在葡萄架下,一任銀白色月光籠罩,真正叫人心曠神怡。透過葡萄葉的縫隙,潘金蓮看著天上的星星,心裡感覺到一種缺憾:要是旁邊有個相親相愛的人,該多好啊!可是負心漢西門慶,自從美容按摩中心開張那天來剪綵後,有一個多月沒見人影了,不知又泡上了那個美眉。正想著,忽聽得“吱呀”一聲,院子連線按摩中心的那扇門被人推開了。一條人影從燈光處躥到黑暗中,緊走幾步,來到葡萄架下,從褲襠中掏出那物什,毫不客氣地解起了小溲。在靜夜中,刷刷的水聲分外刺耳,潘金蓮又氣又急,還有點兒發窘,起初她以為是哪個無聊的客人,待到看清楚那人是陳經濟時,便忍不住輕輕咳嗽了一聲。陳經濟這才發現院子裡有人,回過頭來,不慌不忙地收進了那物什,扣上釦子,走過來問道:“是哪位妹妹,膽敢躲在此處偷懶?”
潘金蓮怒道:“妹妹你個頭,年紀輕輕的,一點沒正經,都是向你那個風流爹學習的結果。”
陳經濟道:“原來是五娘,此話差矣,五娘說我學習風流爹,真是天大的冤枉,直到如今,除了西門大姐外,我連其他任何一個女子的手都沒碰過。”
陳經濟來到美容按摩中心後,潘金蓮同他有過一次長談,透過那次談話,潘金蓮弄清了陳經濟的來歷,揹著人時,她常常同陳經濟開玩笑,口口聲聲叫他“兒子”而陳經濟則叫她“五娘”這樣的稱呼成了他們二人之間的一個秘密。當然,當著外人的面,他們是不會那麼放肆的,陳經濟規矩地叫潘金蓮“潘經理”潘金蓮叫陳經濟“小陳”從來不敢越雷池半步。這會兒,院子裡就他們二人,也就用不著那麼規矩。潘金蓮聽陳經濟如此替自己辯白,不由得說道:“兒子,你沒摸過其他女人的手,是不是覺得太虧了?”
陳經濟道:“瞧五娘說的,我一個打工仔,哪裡敢有那些非份之想?”
潘金蓮道:“聽兒子這話,如果不是打工仔,還是會有所作為的?”
陳經濟走近一步,挨著潘金蓮身邊的石凳坐下,嘻皮笑臉地說道:“那要看是什麼人了。要是尋常女子,我懶得拿正眼去瞧;要是像五娘這樣的,容兒子說句大實話——我做夢都想。”
說著,色迷迷的眼睛盯著潘金蓮,雖說是在黑暗裡,潘金蓮仍然覺得陳經濟的那道目光像把刀子,直刺得她臉熱心跳。潘金蓮把目光移向一邊,嗔怒道:“你忒大膽,無論如何,我好歹也算個長輩,竟同五娘開這種玩笑,看我不告訴西門慶,叫他好生教訓你。”
陳經濟趕緊陪禮道:“五娘息怒,千萬別把這話告訴我那個風流爹,他是個只許州官放火,不讓百姓點燈的,何況他對五娘寵愛有加,如果知道我敢對五娘有半點不恭,立馬要把我開除掉哩。”
潘金蓮“撲哧”一笑,說道:“我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