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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和Shirley楊商量了一個小時,想到了不少的可能性,但最終的結果,還是和先前的結論並無二致,沒有一個犧牲者,全部的人都得死在祭壇裡。
胖子在旁聽了半天,也插不上嘴,雖然沒徹底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但至少明白了個大概,便說道:“犧牲者還不簡單嗎?這不是現成的嗎,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說著就看了看明叔,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潛在的臺詞不用說我也能明白:要死人的話,沒人比老港農更合適了,反正是他自找的,說了八百六十遍不讓他跟著咱們,偏要跟來,而且現在腦袋也撞傻了,加上他歲數比咱們老很多,鬼洞的詛咒是誰歲數大誰先死,所以說他現在跟死人也沒多大區別,咱們就不用發揚革命人道主義精神了,按老胡的話說,那叫為救世人而捨身入地獄,成正果了,可喜可賀。
阿香一聽這話,嚇得臉都白了,竟然連哭都哭不出來,緊緊抱住Shirley楊哀求道:“楊姐姐求求你們別殺我乾爹,這個世界上只有乾爹管我,我再也沒有別的親人了。”
Shirley楊勸她不要擔心,然後對我說:“這件事不能做,你知道我是信教的,我寧可自己死了,也不能做違反人道的事,雖然明叔很可能活不過明天這個時候,但咱們如果動手殺了他,又如何能面對自已的良心,主教導我們說……”
我對Shirley楊說:“你那位主盡說些個不疼不癢的廢話,我不願意聽他的話,但你說的很對,我們迫於生活,是做了一些在道德上說不過去的事,別的不說,單是摸金校尉的行規,你數吧,能犯的咱們都犯了,可以說道德這層窗戶紙,早已捅破了,不過捅進去一個手指頭,跟整個人都從窗戶裡鑽進去,還是有區別的,這種心黑手狠的事我還是做不出來,下不去手。”
Shirley楊見我如此說,這才放心,說道:“如果非死一個人不可,我……”
我知道Shirley楊始終都覺得在去沙漠鬼洞的事件中,連累了許多人,心中有所愧疚,她是個很任性的人,這時候怕是打算死在祭壇裡,以便讓我們能活下去。於是不等她說完,便趕緊打斷了她的話,大夥都看著我,以為我想出了什麼主意。我心亂如麻,看著明叔無神的表情,心中不免浮現出一絲殺機,但理智的一面又在強行剋制自己這種念頭。各種矛盾的念頭,錯綜複雜的糾纏在一起,腦子裡都開了鍋,感覺頭疼得像要裂開了,再看看手錶,催命的死亡時間線在不斷縮短。看到胖子正把“鳳凰膽”一扔一扔的接在手中玩,便搶了過來:“小心掉到天梁下頭去,下邊水深,這珠子如果沒了,咱們可就真的誰也活不成了,這是玩具嗎這個?”
胖子不滿的說:“你們今天怎麼突然變得心軟起來?其實我看明叔現在活著也是活受罪,痴傻呆蔫的,我看著就心裡不落忍。咱今天趁這機會,趕緊把他傳送了早成正果才是,阿香妹子你不要捨不得你乾爹了,你不讓他死是拖你乾爹的後腿耽誤了他啊,過這村沒這店了,要是明天死就不算是為救世人而死,那就成不得正果,還說不定下輩子託生個什麼呢。而且……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各位別忘了,明叔已經腦震盪,傻了,就是什麼也不知道了,與其……”
阿香被胖子的理論,說得無言以對,正要接著哭泣,卻忽聽一直默坐在那裡沒反應的明叔輕輕呻吟了一聲:“唉呦……真疼啊,我這條老命還活著嗎?”
阿香看明叔的意識恢復了,驚喜交加,明叔顯得十分虛弱,目光散亂,說剛才掉下雲層底部的水晶石上,把登山頭盔掛掉了,一頭撞在什麼硬東西上,就此便什麼也不知道了,又問這是什麼地方?
阿香把剛才的情況對他一說,明叔撫摸著阿香的頭頂,長嘆一聲:“唉,這苦命的孩子,胡老弟呢?我……我有話要對他說。”
明叔請求Shirley楊和胖子先回避一下,他們知道明叔大概想說阿香婚姻的事,二人只好向後退開幾步,明叔老淚縱橫地對我說:“其實自打聽到這擊雷山的名字,我就已經有思想準備了,這次似乎撞傷了內臟,這是天意啊,一切都是天意,既然不死一個人,就誰也不能活著離開……那也就認命了……,不過阿香這孩子,我放心不下啊,你一定要答應我,以後照顧好她。”說著吃力的抓起阿香的手,想把她的手讓我握住。
我見明叔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亡,其鳴也哀,心中突然感到一陣酸楚,於是握住阿香的手,嘴中答應著:“這些事您儘管放心,我雖然不一定娶她,但我會象對待我親妹子一樣永遠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