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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都淪為了“蛇骨”祭品,但魔國中的祭師大多掌握這邪術,尤其是善於驅使野獸和昆蟲,各國難以對敵,知道格薩爾王和蓮花生大師攜手,派勇士潛入魔域,將那顆轉生的寶珠“鳳凰膽”用計奪走,加上在那不久之後,魔國的主城“惡羅海城”神秘的毀滅,雙方力量立時發生逆轉,聯軍(長詩中稱其為“雄師”)掃蕩了妖魔的巢穴,制敵寶珠之王的事蹟,在雪域高原說唱詩人的口中,不斷傳唱至今。
“鳳凰膽”很可能在那個動盪不安的時代,流入了中原,如果周文王演測此物為“長生不滅”之物,也可以說應該是完全有道理的,到此為止,“鳳凰膽”的來龍去脈,基本上算是搞清楚了,但我們所在的“惡羅海城”,又是什麼?這裡的人都到哪裡去了?為什麼城中的時間凝固在了一瞬間?
Shirley楊說:“惡羅海城中的居民去了哪裡,大概只有他們自己清楚,老胡我記得你在九層妖塔中和我提過,那具冰川水晶屍似乎少了些什麼,輪迴宗的人不辭辛苦,挖開了妖塔與災難之門,這些都是為了什麼?但當時局面混亂,咱們沒有再來得及細想,現在回憶起來,那具冰川水晶屍,沒有眼睛和腦子。”
當時我只模糊的記得,冰川水晶屍皮肉都是透明的,只有五臟六腑是暗紅色,好像鮮紅的瑪瑙,確實象是少了一部分,輪迴宗就是將她的頭腦包括妖瞳,都取了出來,放入了災難之門後邊?輪迴宗找不到蛇骨埋葬之地。卻可以設定一條通道,或者說是映象。
Shirley楊說,一直看到人皮壁畫中最後的儀式那部分,才明白究竟,輪迴宗想繼續祖先的祭祀,開啟了一座本已消失於世的古城,這座城是鬼母生前的記憶,舉個例子來說,在那屠房裡,剛剛被斬首的犛牛。煮熟的牛肉,門上未乾的血手印,也許並非發生於同一時間段。這些都是在鬼母眼中留下深刻印象的碎片,透過妖瞳在“虛數空間”裡構造的一座記憶之城。
鐵棒喇嘛都承認阿香有著野獸動物一樣敏感的雙眼,這使我們對她產生了一種盲目的依賴與信賴,她是能看見真實與虛幻,但她畢竟只比人類的眼睛稍微敏感一點,根本不能分辨這透過印象建立在“虛數空間”中的古城。雖然只是鬼眼利用鬼洞的能量,所創造出來的映象之城,但它同樣是客觀真實存在的,就如同黑沙漠中那個沒有底的“鬼洞”,看到他的人都會成為“蛇骨”的祭品,可以隨時離開,但臨死的時候,你還是屬於這裡的,到天涯海角都逃不開,甩不掉,鬼洞是個永無休止的噩夢。
這時明叔被胖子一通猛侃,唬得魂不附體,走過來又同我確認,我把Shirley楊的話簡單的對他講了一遍,明叔哭喪著臉對我說“胡老弟啊。真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我做牛做馬,像條狗一樣辛辛苦苦打拼了一輩子,想不到臨死也要像條狗,成了什麼蛇骨的祭品,唉,我也就算了,可憐阿香才有多大年紀,我對不住她的親生父母,死也閉不上眼啊。”
我對眾人說:“雖然明叔同阿香被捲了進來,而且這座城也並非真正的惡羅海城,但事物都有它的兩面性,如果不到這裡,咱們也無法見到這些記錄著魔國儀式真相的人皮壁畫,這說明咱們還是命不該絕,那麼然後呢,然後……”
Shirley楊介面說,然後只要找到真正的“惡羅海城”遺蹟,在最深處的祭壇裡,舉行相反的儀式,用“鳳凰膽”關閉“行境幻化”,這個詛咒也就會隨之結束,我不相信世界上有什麼詛咒,我想這種鬼洞的詛咒,很可能是一種透過眼睛來感染的病毒,一種只存在於那個“虛數空間”中的病毒,切斷它們之間的聯絡,是最直接最有效的途徑。
明叔一聽還有救,立馬來了精神,忙問如何才能找到真正的“惡羅海城”遺蹟?這才是重中之重,能否保命,全在於此了。
我此刻也醒悟過來,一個環節的突破,帶來的是全盤皆活,馬上招呼眾人快向上走,回到城邊的綠巖上去,於是大夥抄起東西,匆匆忙忙按原路返回,綠巖的兩側,一邊是籠罩在暮色中的“惡羅海城”,但那是鬼母的記憶,而綠巖的另一邊,是清澈透明的“風蝕湖”,湖中的大群白鬍子魚,以及湖底那密密麻麻的風蝕巖洞,都清晰可見。
傳說中“惡羅海城”就位於“災難之門”後邊,真實的“惡羅海城”原形,應該與那記憶中的古城完全一樣,全部是利用天然的巨大風蝕巖建成,此時眾人望著湖底蜂巢般的窟窿,已經都明白了,由於魔國崇拜深淵和洞穴,所以城下的洞窟挖得太深了,真正的“惡羅海城”已經沉入了地下,被水淹沒,幾千年滄海桑田,變成了現在這處明鏡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