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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我搖了搖頭,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在那些記載著古老儀式與傳說的人皮壁畫中,還有世界制敵寶珠大王的事蹟裡,都不止一次提到“魔國”的祭師可以驅使野獸,統稱“妖奴”,這種事也不是不可能,古時一些已經失傳的藥草和配方,確實可以控制野獸的簡單行為。
我感到那些“地觀音”很不尋常,它們一定受到某種力量的控制,那些食物也不是給它們自己吃的,可能在那地下祭壇附近,有某種守護祭壇的東西,這些奴才可能都是給它運送食物的,如果Shirley楊和阿香誤入祭壇,她們勢單力孤,那可就麻煩了。
眼看大群“地觀音”遠遠離開,它們大概又去捉別的食料了,明叔也總算把那口氣喘勻實了,我問他能不能自己走動?要是走不了,就留在這裡等著我們,我們得到第二層地下湖去找失散的那兩個人了,可能這皇帝蘑菇上有種特殊的氣味,一般的東西不敢接近,留在這裡應該還是比較安全的。
明叔立刻表明態度,被水從神殿裡衝下來的時候,沒看見其餘的人,仗著自己水性精熟,大江大洋也曾遊過,才沒喝幾口水保下這條命來,現在當然是要一起去找,阿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死不瞑目。於是我們從皇帝蘑菇上下來,迂迴到地下湖邊,這裡的大蜉蝣更多,不僅空中,地上也全是它們和未能褪殼的幼蟲屍體,整個區域,籠罩在一片死亡的熒光之中。
湖邊還有幾條巨大的天然隧道,地下湖的湖水分流而入,形成一條條龐大的暗河,這還只是暴露出來的,加上隱藏在地下更深處的水系,造就了這裡錯綜複雜的巨型水網,有件事不用說大夥也清楚,我們現在基本上已經迷路了,根本不敢離開雙層地下湖太遠,四周全是未知的區域,完全陌生的地質地貌,包括那些從沒見過的古怪昆蟲,而且那篩子般的弧頂,下來容易,上去難,沒有可能再從那裡回去,想到這些便覺得有些憂心忡忡,Shirley楊身上帶著照明彈和訊號槍,按理說應該透過這種工具跟我們取得聯絡,但遲遲不見動靜……我實在是不敢往壞處去想。
這片地下湖甚大,我們沿著湖走了很久,才走了不到小半圈,始終是不見Shirley楊和阿香的蹤影,我看胖子倒是還行,什麼時候都那一個德行,就是飢火難耐,看見什麼都打算捉了烤烤吃掉,而明叔則是又累又餓,像個洩了氣的皮球,於是給他們鼓了鼓勁兒,這地下湖裡肯定有好東西,早就聽說“龍頂”有西王母煉的“龍丹”,說不定咱們走著走著,就能撿上一鍋。吃一粒身輕如燕,吃兩粒脫胎換骨,吃一把就與天地同壽了。
胖子說道:“胡司令,你個二政委又來唬我們,我聽這套說詞怎麼有點像算命的陳瞎子賣大力丸時侃的?你現在也甭提什麼龍丹仙丸,能給我來把炒黃豆,我就知足了。”
我對胖子說:“你這是小農主義思想,小富即安,炒黃豆有什麼吃頭?我真不是蒙你們,這片地下湖絕不是一般的水,這是什麼地方?在風水中這是龍頂,這些水都是祖龍的腦漿子,不信你下去喝兩口試試,比豆汁營養價值還高,喝幾口也能解飽。”
明叔一聽我們說到吃的東西,嚥了口唾沫,不以為然的說:“豆汁那是很難喝的嘛,想當初我在南洋,什麼沒喝過?當然是什麼都喝過了,我們那裡也很注重風水的。但是難道風水好的地方,水就有營養?沒有這個道理嘛,胡老弟你這可就有點亂蓋了。”
我心想這港農又不是剛才嚇得跟三孫子似的了,於是對明叔說:“風水一道,不得真傳,終是偽學。您老人家對這裡邊的門道才瞭解多少?我實話告訴你說吧,這地下湖的水不僅好喝,而且還值大錢,中國的龍脈值多少錢,這湖就值多少錢,並不是有崑崙才有龍脈之發,沒有這片湖,崑崙祖龍就什麼都不是。古人有個很恰當的比喻,無襄陽荊州不足以用武,無漢中則巴蜀不足以存險,無關中河南不能以豫居,形勢使然也,由於風與水本身就是客觀存在的,同樣,沒有這些地下水,崑崙山也就不配為龍首了,雖然除了古代魔國的信徒,可能外人沒見過這片地下水系,但在幾乎所有的風水理論中,都已經論證了它的存在,這就叫天地之造化,陰陽之同理。”
一番闊論,把明叔侃得啞口無言,但這一分散注意力,也就不覺得過於疲乏了,餓就只能忍著了,等把下落不明的Shirley楊和阿香找到,才能想辦法去祭五臟廟。沿著地下湖的邊緣繞了快一圈了,越走心裡越涼,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們望著黑氣沉重的湖中,真怕她們都已經餵了大魚了,或者是被衝進了更深的地方,這黑咕隆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