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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頭架子碾成灰。但刑部劊子手大多是祖傳的手藝,傳子不傳女,他們都有個很秘密的規矩,凌遲大刑之後,偷著留下頭蓋骨,供到瓷瓶裡封住,等這位劊子手死後,才由後人把瓷瓶扔進海里,為什麼這麼做?刑部劊子手又是怎麼供養這些死刑犯頭蓋骨的?那些都不可考證了,就連這些事還都是民國實行槍決後才流傳出來,被世人所知道的。你收的這個罐子,他這輩子出的大刑,都在這裡邊裝著呢,這件東西凶氣太盛,很容易招來血光之災,不懂養骨之道,誰敢往家裡擺?
明叔簡要的把這兩件事一說,阿香在這神像附近又有那種跡象,而且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以前從來都沒見過,所以才說這裡一定陰氣很重,根本不能停留。不過下面那麼多毒蛇,咱們不在這裡,又能躲去哪呢?
我點了點頭,明白了,神像內部一定死過很多人,而且死的很慘。想想剛才阿香那些詭異地舉動,她說這巨像內地石牆裡,從第三層開始,幾乎每一面牆壁都嵌著一個女人,一個人如果承受了過多的驚嚇,不是神經崩潰,就是開始變得麻木。我看了看四周黑色的石牆,倘若真象阿香所說,單是想想我們的處境,都覺得窒息,這裡究竟有多少死者啊?
但令我覺得奇怪的是,巨像內部的石窟,都是一體的,並非是那種用石磚一層層壘砌而成的建築,所以說牆中根本不可能有屍體,加上牆體都是漆黑的墨色,也看不出上面有什麼人形的輪廓。我越想越覺得古怪,伸出手臂摸了摸身後的牆壁,如果說這裡也有個被處死的女子,她會被隱藏災這牆壁的什麼位置?
我隨手在牆上輕輕一撫,立刻感到牆上有很多鑿刻的淺痕,象是刻著某種符號,但由於所有的石頭都是黑色的,所以只能用眼睛看的話,根本不會發現牆上刻著東西,而且若非刻意去檢視,也不一定會留意那些古老凌亂的鑿痕,我馬上把這個發現告訴了其餘的人,看來這些石窟裡的牆壁確實有問題。
明叔聞言立刻精神了起來,忙問是不是牆上刻有秘密通道的地圖?我沒有回答,這時候還需要保持一些理智,身處巨像的頂部,如臨高塔,這裡的面積只在進退之間,哪裡會有什麼可以逃生的秘密通道,不過石牆上刻著的符號也許記錄著某些驅蛇之類的資訊,明知這種機會不大,而且即使有也不一定能有人看懂,但心中還是多了幾分活命的指望。
為了讓黑色石牆上的刻痕形狀顯露出來,Shirley楊在附近收集了一些發白的細灰,塗抹在石牆有刻痕的地方,一條條發白地線條,逐漸浮現在眾人面前,極不工整的線條,潦草的勾勒出一些離奇的圖形,有些地方的刻痕已經磨損的模糊不清了,唯一可以辨認出的一個畫面,是有個女人在牆上刻畫的動作,好象這寫牆上的標記符號,都是由女子所刻的,這面牆上的鑿痕實在太不清晰,我們只好又去找別的牆痕,幾乎每一面牆上,都有類似的鑿刻符號和圖畫,但手法和清晰程度,顯然並非一人所為,似乎也不屬於同一時期,但是所記載的內容大同小異,都是對刻牆這一事件不斷的重複。
眾人看了四五道石窟中的牆壁後,終於把石刻中的內容看全了,可以確定,每一道牆上的石刻,都是不同的女子所刻,由於沒有任何其餘的相關證據,我們也只能進行主觀的推測,她們都是那些沒有生出“鬼眼”的女子,都會被囚禁於此,每人都要在牆壁上刻下她們生前印象最為深刻的事情,作為來世的見證,然後要刺破雙目,將眼中的鮮血塗抹在自己所刻的圖案符號之上,也就走完了她們生命的最後里程,最後已經刺瞎了雙眼的女屍,都要被綁在峽谷中的石柱上,在黑蛇的噬咬下,成為了宗教主義神權統治下的犧牲品。
Shirley楊若有所思,輕輕撫摩著刻有那些不幸女子靈魂的牆壁,而明叔見牆壁上的石刻,只有古代宗教統治的血腥與殘忍,而沒有任何可供我們逃生的資訊,頓時氣喪,煩躁不安的在石窟中來回走著。
Shirley楊忽然“咦”了一聲,對我說:“很奇怪,有些石刻中隱藏著一個奇特的標記……很隱蔽,這個標記象是……”
我正要問她究竟發現了什麼,卻聽胖子大叫一聲:“不好,咱們趕緊往上跑吧,石板擋不住毒蛇了。”我聞聲一看,只見堵住入口的幾塊大石板突然塌了下去,領頭的那條大蛇,口種噴出的紅液,掉在地上便生出很快就枯萎的紅色毒菌,那毒菌枯萎腐爛後有種腐蝕作用,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將石頭都腐爛酥了,成群結隊的黑蛇跟著蜂擁而來,一條體形稍小的黑蛇速度最快,弓起蛇身一彈,便象一道黑色閃電一般躥了上來,胖子眼明手快,看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