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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有什麼長詩了。
胖子見我想不起來,便說道:“我背幾句你聽聽。”胖子的普通話很標準,他人胖底氣也足,朗誦起來,還真有點中央人民廣播電臺播音員的意思,只聽他朗聲說道:
公園裡一起“打游擊”,課堂裡一起把書念。咸陽路上“破四舊”,井岡山一起大串聯。
在埋葬帝修反的前夕,向那世界進軍之前! 收音機旁,我們仔細地傾聽著, 國防部宣戰令一字一言……
在胖子慷慨激昂的念出第一句之後,我就立刻想了起來,這是一首敘事長詩,題目叫做《向第三次世界大戰中的勇士致敬》,當年在紅衛兵中廣為流傳,我們太熟悉這首詩了,在我們倆當紅衛兵的時候,何止曾一起朗誦過百遍千遍,那是我們最喜歡的韻律,最親切的詞語,最年輕的壯麗夢想……,我的心情激動起來,忘記了身在何處,忍不住攥緊拳頭,和他一同齊聲朗誦:
……在那令人難忘的夜晚,戰鬥的渴望,傳遍每一根血管。
父輩的熱情鼓舞,激動了我們的心絃,我們是軍人的後代,要馳騁在戰火硝煙。
在這消滅最後剝削制度的第三次世界大戰,我倆編在同一個班。
我們的友誼從那裡開始,早已無法計算,只知道它,比山高,比路遠。
在戰壕裡,我們分吃一個麵包,分舐一把鹹鹽。
低哼著同一支旋律,共蓋著同一條軍毯。
一字字,一行行,領袖的思想,偉大的真理,我們學習了一遍又一遍。
紅旗下,懷著對黨的赤誠,獻身的熱望。
我們緊握槍,高舉拳,立下鋼鐵的誓言:我們願,願獻出自己的一切,為共產主義的實現。
在沖天的炮火中,我們肩並肩,突進敵人三百米防線,
衝鋒槍向剝削者,傾吐無產階級復仇的子彈。
你記得嗎?我們曾飲馬頓河水,跨進烏克蘭的草原,翻過烏拉爾的高原,將克里姆林宮的紅星再次點燃。
我們曾沿著公社的足跡,穿過巴黎的大街小巷,踏著《國際歌》的顫點,衝殺歐羅巴的每一個城鎮,鄉村,港灣。
我們曾利用過耶路撒冷的哭牆,把基督徒惡毒的子彈阻擋,將紅旗插在蘇伊士河畔。
瑞士的湖光,比薩的燈火,葉門的晚霞,金邊的佛殿,富士山的櫻花,哈瓦那的炊煙,西班牙的紅酒,黑非洲的清泉……
這一切啊,都不曾使我們留戀。
因為我們都有鋼槍在手,重任在肩。
多少個不眠的日日夜夜,多少個浴血的南征北戰。
就這樣,我們的不可戰勝的隊伍,緊緊跟著紅太陽,一往無前。
聽:五洲兄弟的呼聲,如滾滾洪流怒浪滔天。
看:四海奴隸的義旗,如星星之火正在燎原。
啊,世界一片紅啊!只剩下白宮一點!
夜空升起了三顆紅色的訊號彈,你拍拍我的肩:“喂,夥伴,還記得不?中美戰場上見娃娃們的紅心,一位政治局委員的發言。世界朋友狂歡解放的前景,蘇聯老紅軍寄託希望的雙眼。”
“記得!這是最後的鬥爭,人類命運的決戰就在今天!”
軍號吹響了,我們紅心相通,疾風向前。
一手是綠葉,一手是毒箭,這整整橫行了兩個世紀的黃銅鷹徽,
隨著人們勝利的歡呼,被拋進熊熊火焰……
英子見我們倆說個沒完,也聽不懂我們說的是什麼,等得不耐煩起來,打斷我們的話說:“說啥呢你們?還整得勁兒勁兒的,咋說起來還沒完了?現在時候不早了,不管從哪條路走咱都該動身了,你們倆願意說等出去再說行不?”
胖子拎起百式衝鋒槍,腰裡插了四五個彈夾,表情堅毅,揮手一指前方:“同志們,勝利就在前方,跟我來吧。”
於是,胖子帶頭走在前邊,英子居中,我墊後,三人成一路縱隊,走向了英子說看見小孩跑過去的那條通道,這是一條微微傾斜向上的路,走出一百多米後又變成了向上的臺階,看樣子已經是走進了野人溝的山丘內部。
通道越來越窄,而且溼度也比下面大了不少,身處其中呼吸不暢,有種象是被活埋的壓抑感。
三個人的距離很近,不知道為什麼走在前頭的胖子突然停了下來,他突然停步,跟在他身後的英子沒有準備,正好撞在了他背上,英子被他撞得從臺階上向後就倒,我趕緊在後邊把英子扶住,我問胖子:“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停下來不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