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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了個問題,您當時沒有回答——現下我也想知道,當年我妻子九歲,被主家扔在長陽城外等死的時候,您為什麼不聞不問!”
末聲的語調一厲,引得周遭一片驚詫低呼。已難免有人對著田匯指指點點起來,田匯本就心虛,自然不敢應答。
席臨川目光掃過來,適當地接了話,話語比席煥沉穩許多:“這事若論孝道,她那時生死由你這當父親的做主,輪不到我們來舊事重提。但……”
他輕聲一笑:“你知不知道她嫁給席煥,陛下親自賜了個外命婦的位份給她?再有,她嫁進席府來,眼下是席家的人了,縱使真是她思慮不周才讓內子動了胎氣,那也是她們妯娌間的事,輪得著你動手打她?”
他端坐在馬上,冷著臉居高臨下的樣子頗具威儀。幾丈外僻靜之處的馬車上,紅衣一哂之後又一喟:敢情這事還能這麼論?但好像也沒錯。
先前瞎看話本,偶爾讀到過夫妻間出了不睦的事,孃家就先主動把女兒教訓一頓、再把夫妻倆往回撮合。彼時她沒做多想,文人們這麼寫了她就這麼看,可跟眼下的事這麼一對比……
估計沒接觸過這些達官顯貴的文人也是想當然了。女兒嫁進了夫家,再鬧出什麼樣的不和睦都是人家自家的事,真出了孃家人不和夫家商量就動手責打人家明媒正娶的妻子,那才是一巴掌打在夫家臉上呢!
尤其是小萄這種兩家實力懸殊、她自己還被皇帝賜了個外命婦封號的……和“皇權”相比,“父權”、“夫權”那都得往後排的啊!
紅衣一壁掂量著這裡面的各種分量,一壁繼續托腮向外看著。
席臨川稍緩了一口氣,目光一睃幾丈外的馬車,又再度看向田匯:“這話我就說一次,我們兄弟二人平日有諸事要忙,府中事務皆靠兩位夫人打理。誰若讓她們不痛快了,我們必會當面論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