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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你了,拿著玩。”
小萄一邊接過一邊蹙蹙秀眉:“奴婢倒沒覺得辛苦,但娘子顯是瘦了一圈……若晚些見了公子,娘子可得替奴婢說說話。”
“肯定不怪你。”紅衣笑著在她肩頭一攬,加快了步子往西邊去。
走了一陣子,覺得被那老伯坑了呢……
什麼“往西一直走就看見了”,說得那麼輕鬆,聽著好像就幾十米、最多幾百米似的……
可她和小萄走得都快癱了。
後悔進了城就直接讓車伕尋客棧歇息,早知道再坐會兒車就好了!
終於看到長歌館的牌匾的時候,紅衣長喘口氣,“咣噹”就趴在了門上。
可那門雖然關著,裡面卻沒上閂,被她這麼一趴就朝裡開啟了。紅衣一時來不及反應、小萄同樣累得沒回過神來扶她,她只好一下子猛跌進去!
肚子在門檻上摔得……好疼。
裡面正練舞的幾個舞姬嚇得一臉驚悚,再看看二人風塵僕僕的樣子,有個弱弱的聲音說:“這是……要飯的?”
“你說誰是要飯的呢!”小萄生氣地頂了一句,一邊扶紅衣一邊問她們,“你們老闆娘呢?”
紅衣看看地上摔碎的糖人:得,給“老闆娘”的見面禮摔碎了。
撐起身,她輕咳一聲緩一緩神:“有勞轉告一聲……她遠房表姐來了。”
“遠房表姐?”其中一人一訝,上下一打量她,“你從長陽來的?”
紅衣點點頭。
“每個月給她寫信的那個?”
紅衣又點點頭。
幾個舞姬相視一望,一同從正廳的舞臺上走了下來,在門口一攔——這看著可不是迎客的態度。
身材最高挑的那個問說:“你叫什麼名字?”
紅衣怔了怔,慢吞吞答說:“紅衣……”
發問的姑娘看向身形最瘦的姑娘:“有麼?”
被提問的那個緊鎖黛眉,認真想了一番,答說:“沒有。”
幾人齊齊地一吸冷氣,看向紅衣的目光中滿是警惕。
——紅衣終於看出點端倪,只怕這幾個人也都不是尋常舞姬。
畢竟,連這長歌坊都是朝廷暗中置辦下來用作諜報傳遞的,再多安排幾個高階間諜有什麼難?
紅衣向後稍退了一步,強定著神睇著她們:“是不是每封信都用了不同的名字?那是……為了穩妥,故意為之。將軍和指揮同知大人都編了什麼名字我不知道,但我真名就叫紅衣,那些個鼓點是我編出來的,若不信,你們問問去。”
她這麼一說,那幾人神色更復雜了,滿是狐疑地審視著她,她坦坦蕩蕩地回視過去。
接著,她便被五花大綁了。
連眼睛都用黑布蒙著、整個人被“塞”進馬車裡。什麼都看不見,黑暗中隱隱聽見一貫得體的小萄嚇哭了,紅衣還得哄她:別哭啊,乖,一會兒讓你綠袖姐姐買點心賠罪。
也不知馬車是往哪開,總之走了好久,再停下來時她們就被拽下了車。眼睛上蒙的布被扯下來,紅衣四下一看,荒郊野嶺的。
保密工作做得夠好的啊……
她一邊驚歎著,一邊任由幾個看著纖弱、實則力氣不小的舞姬壓著她往前走。前方是簇石山,延綿出的面積不小,遠遠一看就是個怪景。
至了山前,見有一條小道。以極平緩的幅度向裡延伸。道窄而長,兩旁都是石壁擋著,連兩人並行都做不到。
幾個舞姬把她二人兜在中間,一行人排成一列往裡去,路之長、彎之多,直走得本就疲勞不已的紅衣想撂挑子不幹了。
走著走著,最前面的那個舞姬突然趴下了。
紅衣嚇了一跳,彎腰屏息看了半天,才見左旁石壁底下現了一道窄縫。也就一尺多高,又是在這道上冷不丁地就出現了、還有雜草擋著,實在不明顯。
紅衣目瞪口呆地看著……那舞姬平趴在地上一點點往裡蹭……
蹭進去之後向外道了句:“讓她們兩個進來。”
於是,她和小萄也只好像這樣毛毛蟲一樣“蹭”進去。
這一段距離大概有一兩丈,別說直身了,想抬抬頭都難。但手腳並用地挪過去之後,紅衣抽著冷氣傻了。
眼前風景秀麗,滿眼的綠色中,一木屋建在這不知有多少歲的巨樹上,樹上有麻繩打出的繩梯,樹旁一瀑布直灌而下,落下後匯成河水向東滾滾留去。
跟外面畫風完全不一樣……
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