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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
飯後旁人皆去散步或午休,紅衣則照舊拿了些散碎銀兩準備出府。她一貫是這個時候會去看看那些孩子,未時前再回來。
“今晚我也去看看。”綠袖打著哈欠跟她說了這麼一句,“跟燕兒說,我帶她喜歡的餈粑給她。”
“好。”紅衣答應了一聲,往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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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徑蜿蜒,樓宇重疊。紅衣也不著急,腳下走得緩緩,就當餐後消食。
府門口當值的小廝對她這每日行程都熟了,見她來,笑呵呵地打了個招呼,便為她開門。
這天陽光很好。而在紅衣眼裡,府外的陽光總比府內的還要好些。好像連空氣也更清新,她深吸了一口氣,綻出笑容,往西走去。
每一坊裡都有不少人家,各府院在坊中建得齊整,形成的小巷四通八達。
至了第一個巷口,紅衣向左一拐,剛抬眸就見一人跌跌撞撞地跑來。她連忙讓道才沒撞到,那人便從她面前跑了過去。
紅衣這才來得及細看看那背影,而後一驚:絲緞?!
不問也知必是出了什麼事。紅衣不及多思,連忙跟上她,一同回府去。
絲緞腳下一直沒停,她叫了好幾聲,她都跟沒聽見一樣。
紅衣始終追不上她,待得回到府內樂坊,入院門就見一眾歌舞姬圍在院中,竊竊私語地議論著什麼。
“絲緞呢?!”紅衣急問綠袖。
“去司樂房裡了。”綠袖蹙著眉道,“直接就去找司樂了,之後司樂就房門緊閉,也不知是出了什麼事。”
該不會……該不會是縷詞看扭傷看出了什麼岔子吧?
應該不會。
那醫館紅衣去過好幾回了,看著門面不大,卻著實不是“黑心小診所”。從主食的郎中到打雜的醫女都面善心善,從言談中也能聽出他們診斷得嚴謹。
過了片刻,有個丫鬟模樣的人從虞氏房中走了出來、又出了樂坊;
再過半刻,又有兩個家丁進了樂坊……
帶著縷詞。
三人一併走進院中的時候,滿院都是一陣猛抽冷氣的聲音。
連紅衣這自認見過不少世面的現代人都驚得心裡一刺,愕然看著縷詞的樣子,半晌回不過神。
縷詞是被兩個家丁扶進來的,兩個家丁都神情緊繃,看上去用了十成的力氣去扶她。
她卻自己半分力也不使,神情渙散地任由二人擺弄著。
已散亂開來的長髮看上去毛躁,一支勾在亂髮間未能完全脫落的髮釵低垂著,和它的主人看上去一樣沒有生息。
她身上搭了件薄斗篷,從胸前的褶皺處依稀能判斷出她的手緊攥在那裡。行走間步子混亂,斗篷前面時有開合,眾人便得以看見……
那原該平整服帖的曲裾交領凌亂地敞著,幾乎能看到她的鎖骨了。
眾人皆是難以震驚的神色。
“縷詞這是、這是……”同為歌姬的聆琴磕磕巴巴半天,怔然而道,“莫不是碰上……地痞流氓了?”
一語道出眾人皆有的猜測。
那情狀已太容易想到,縷詞這是被人非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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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伯很快聞訊趕到。大抵是聽說縷詞正在虞氏房中、且衣冠不整,他便沒有再往裡走。
差了人去請虞氏出來,虞氏很快就到了前院,向齊伯一福,神色焦灼:“齊伯。”
“到底怎麼回事?”齊伯問道,虞氏喟嘆搖頭:“還不知道。縷詞什麼也說不出來,同去的絲緞也嚇得夠嗆,磕磕巴巴地說不出個所以然。”
齊伯眉頭深皺,重重地嘆出一口氣來。
“不過,聽絲緞的意思……”虞氏眉眼稍垂,聲音硬了幾分,“那巷子雖偏,但縷詞又喊又叫,也是引來了旁人圍觀的。大概免不了有人知道她們是……”
“唉……”齊伯又一聲嘆氣沉重。
紅衣一顆心都揪著。於女孩子而言,若把各樣不幸排個序,這樣的事大概至少可以排進前三。
這在現代都是那麼多人承受不了的事。偏這還是古代,思想保守那麼多,遭遇了這般橫禍……
還未及再多想什麼,就忽聽齊伯道了一句:“去平康坊尋個好去處,送她去吧。”
剛緩過神來的紅衣再度驚住。
虞氏卻應得很平靜,好像一切都正常如所料一般地道了聲“是”,又主動說:“會叫人來給絲緞驗身的。”
齊伯點了頭。
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