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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前,那是妮絲娜。
妮絲娜是蒙族名,高飛的意思。她是秦子揚的表妹,和她最後一次有交流的時候,她還是個小紋身師。那時候秦子揚得到了第一筆工資,足有六十萬,而這些錢給自己存下來也沒什麼用,因為作為“蟻巢”的工作人員,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犧牲,再說藍帕已經給自己配好了房子、汽車和一切奢侈品,錢對她而言是多餘的。於是她便想到了父母,可是藍帕警告自己不要去打擾父母的生活,“蟻巢”花了很長時間安頓好她的父母,已經讓父母不再因為失去她而整天以淚洗面,所以這麼一大筆錢還是不要打進父母的賬戶。最後,秦子揚將視線移向遠離家鄉在青島做紋身生意的表妹,這次藍帕沒有否定,只是要求子揚以投資商的身份投資給她。於是秦子揚和妮絲娜匆匆見了一面,將這筆錢作為紋身店的投資費用交給了她。
但是現在她不肯定妮絲娜的電話還是這個,便懷著試試的心態撥通了電話。對方傳來沒有盡頭的盲音,一直到無人接聽的提示響起,秦子揚有些失望,放下手機繼續看著天花板,這時手機又響了,是妮絲娜的電話。的確是她,她沒有換號碼真是萬幸啊。秦子揚感動的幾乎要熱淚盈眶,她們寒暄了一陣,子揚便提出要去青島看她,她卻說自己已經回到了青城,就給子揚訂了一張明早去青城的機票。
第二天,煙城下起傾盆大雨,秦子揚拉著一個很小的行李箱走上飛機。飛機穿破昏暗的雲層衝上雲霄,昨天那股疲憊還沒有過勁,致使秦子揚一坐在飛機上就呼呼大睡起來。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她被面前的震動驚醒,發現面前的小桌板被空姐放下,上面擺著一盒牛肉飯。
秦子揚揉了揉眼睛,看到窗外已經是藍天白雲。她扭了扭脖子,發現旁邊坐著一位十多歲的小孩子,正用好奇的眼神看著自己,他一旁的女子應該就是他的媽媽,已經昏睡過去。
秦子揚覺得肚子在咕咕的叫,從早上起來忙到現在都沒有吃過飯,便迫不及待撕開包裝,用塑膠叉子插起牛肉塊就往嘴裡面塞,這時耳邊傳來一聲很微弱的聲音。
“姐姐,你是秦子揚嗎?”小孩子瞪著求知的大眼睛問道。
秦子揚嘴裡被塞得滿滿的,只能點點頭,然後開啟礦泉水灌了一口。小孩子很可愛,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看的秦子揚一陣心酸,其實就算他長到自己這個年紀,也可以是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而自己呢?經歷了太多難以和常人言語的事情,那顆飽受摧殘的心不知何時才能被治癒。
抵達目的地之後,她戴著墨鏡從機場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妮絲娜。這丫頭梳著扎眼的髒辮,穿著皮坎肩和熱褲,露出左胳膊上的大花臂。秦子揚頂著熱辣的目光走到妮絲娜跟前,二話不說抱了她一下,然後拍了拍她的後背。
“好幾年沒見了,怎麼想起回青城了?”她問道。
“青島那邊的生意暫時交給合夥人了,我有點想念家鄉的味道,一年前就回來了,在這裡開了一家紋身店,是分店。”
“既然戀家,為何不回錫盟?”
妮絲娜無奈一笑。
“我還沒結婚呢,來的時候又紋了花臂,不想回去聽嘮叨。”
秦子揚跟著妮絲娜走出機場,走到一輛碩大的路虎車旁,這四四方方的路虎車,讓她想起了瑪莎的軍用悍馬。
“你沒變,還是那個樣兒。”秦子揚看著妮絲娜開啟後備箱,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才幾年,我能變成什麼樣?”妮絲娜也拍了拍秦子揚的肩膀。“你也沒變,回頭給你染個黃髮,走到哪被看到哪。上車!”
秦子揚只是點頭微笑,心裡卻咯噔一下。妮絲娜的話如同利劍般刺穿了自己的心。她沒變嗎?或許妮絲娜還是保持著一副與世無爭的老好人樣,不想戳穿秦子揚的痛處。其實是個人都能看出秦子揚的變化,更別說是和她從小玩到大的妹妹了。
妮絲娜沒有將她帶到公寓,而是將她領到一家蒙餐館。看著牆壁上的蒙古人的肖像畫和鑲著藍色雷紋的大碗,秦子揚只覺得心裡湧來一股濃濃的暖意。這家老闆是蒙族人,看到妮絲娜後兩人說說笑笑,然後便將她們帶到一個包間裡。等妮絲娜和秦子揚就坐後,倒上香濃的奶茶,送上美味的炒米和奶油,還有一小盤白色渣狀與塊狀的物體。
“這居然有奶渣子。”秦子揚拿起白色渣狀的東西送進嘴裡,瞬間感受到一陣酸甜適口的感覺。
十分鐘左右,穿著蒙古袍的服務員端著大盤子走進來,裡面放著手把肉、羊雜和羊血腸,那一股香味誘得秦子揚口水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