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塵素劍

第8部分 (第2/3頁)

空無一物，但他知道洛紫紗一定在，一定在某處偷偷注視著一切。

“我不懂什麼星塵玄月的明爭暗鬥，也不知什麼亂世群雄逐鹿天下，我只知道承諾。我向師傅承諾過他教我一身武功，我便盡力守一方平安。現在我許下第二個承諾，我想得到你，得到你的肯定，得到你的認同，得到你的一切，為此我願不斷堅持和守候在你身邊。”洛紫紗如果在當場的話，她就會直接面對眼前這最赤誠最直接的少年的情感，像煙火般直衝上天空。

陳瑋從懷中掏出一顆白玉珠，說道：“這是我母親的東西，不是什麼名貴的物品，是世世代代傳下來保平安的，她說若遇到喜歡的姑娘便送去給她，如果你喜歡就收下。”

呆立了一刻鐘，樓內還是毫無反應，陳瑋只能搖搖頭準備離去。剛走到門口陳瑋又想起了什麼於是回過頭去，對著空無一物的臺子說道：“對了紫紗，梧桐鎮據說是鳳凰棲息之地，而熾鳳羽更是非鳳子龍孫不能取得，你要多加小心。我你就不要擔心了，白虎匕於我如探囊取物。”

陳瑋說完見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只有收起尷尬的笑容悻悻離去。

離開了，連腳步聲也聽不到了，閣樓上的白色簾幕被掀開。白日女子的面容在月光下更顯得清麗，她伸出手捧起了那杯叫心上秋的酒。細細抿了一口，竟然是甘甜的，她喝過太多的酒了，只是沒想到有地方會用甜酒來象徵離愁。

她小心地收起了那顆白玉珠，用朱繩繫著佩在腰間。而此刻她身上的著裝也不是前日子的一身短打，而是雍容華貴的水藍色長裙。

“這個人，我很喜歡呢。”姑娘撒嬌著說。

“公主喜歡他什麼？”僕人問道。

“單純啊，像我一樣。”姑娘閉上了眼睛，寒玉環繞在她身體四周，不似上次救陳瑋時的血色和妖異而是純淨和聖潔。

“公主，時辰已晚，快去休息吧。”

姑娘點點頭，像個小女生一般蹦蹦跳跳地回到了簾幕後面。

陳瑋賓士在南江的小巷中，此時心曠神怡，他不知為何心中總是確定他說的那番話洛紫紗一定聽到了。明日就要啟程，征途是漫漫黃沙，他曾無數次憧憬過師傅向他講述過的白虎將軍玄禮征戰萬里狂沙的故事，現在他就要出發了，而且是去取回白虎將軍的遺物。

少年無憂無慮地奔跑著，他永遠也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也不知道承諾也會有無法實現的時候，不知道自己多堅信的人也會背叛自己，不知道善與惡是與非其實是永遠也分不清的。

所以他以後的日子常常回到天香樓，來到自己初入江湖的第一站。閉上眼睛，回想起明月夜與洛紫紗的初見，素劍與短匕的第一次交鋒，他就再問自己一次：

陳瑋，那夜你究竟愛上的是那個終生註定與刀兵為伴的刺客之女呢，還是那個如水般溫柔的窈窕洛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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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背叛者

向西走，黃沙萬里；向東走，錦繡山川；向南走，古鎮水鄉。

陳瑋伏在馬背上，他不想說話，他知道身邊的蘇野辰和葉嘉澤也沒什麼話說。

一路景色變化，從鬱鬱蔥蔥的叢林逐漸變得蕭索，才行三日已是一片荒漠。

“野辰，我記得你說過你家鄉全是像這樣的草原？”陳瑋終於耐不住性子，向身邊的人搭起話來。

“恩，但我家鄉的草原更美更大，一眼望去全是綠色，綠色的上頭就是青天。我跟阿爸去放馬，高興地時候唱上兩嗓子。”蘇野辰緩緩答道，他好像第一次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我八歲生日的時候阿爸送了我這枚狼牙，還告訴我我是草原的兒子。但現在一切都不在了，弱者還有什麼資格在世界上生存呢，阿爸當初的意思是要我成為一匹狼吧。”蘇野辰摩挲著自己佩刀上繫著的狼牙，臉上一片悲慼。

十五年前，號稱神之子民的赤炎帝國忽然發動北侵，僅用三個月就征服了草原上各個部落。穿著鮮花烈焰鎧甲的人所到之處生靈塗炭，以驍勇著稱的匈奴騎兵被如此輕易的擊敗，引起當世震驚。赤炎繼而實行奴役政策，無數牧民為求性命背井離鄉，逃荒而去。世人稱之為“烈火燎原”。

戰爭啊，戰爭究竟是什麼呢？是吞噬一切的猛獸，是滋生仇恨的源泉。陳瑋不願再去想這些，他怕觸及到蘇野辰的回憶，也怕自己終將陷入戰爭的漩渦。

陳瑋轉而看向葉嘉澤：“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