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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
30臨界點
好象又回到六年前,第一次從同學的口裡聽到邊城與許曼曼一同進了北京臺,有人目睹兩人一塊吃飯、牽手,雙目傳情,貼面含笑。她不相信,斥責別人無中生有,但自己心跳卻失了序,胸口空蕩蕩的,象下雨前慌忙逃竄的螞蟻,不知道哪塊雲下能避雨。
她似乎一點點都不瞭解他了。
他會因為累放棄她,會在剛見過不久,裝出一幅淡漠清冷,對她說“好久不見”,卻又轉過身說,他身邊總留一個位置,給那個總是把約會時間和地點忘記的女友。
後面這句話真的象顆炸彈把她全部的鎮定炸得粉碎。
丟三落四是她的作風,她不止是記不得約會時間和地點,逢到大課,也會走錯階梯教室,幸好有他早早留了座位,不然就得站在走廊上旁聽了。
是他現在的女友和她有同樣的習性,還是他在故意說給她聽,提醒她他的心還為她保留著?
她不認為分手的男女還能成為好朋友,也許是她笨,她沒辦法把戀人轉換成友人,不然就不用逃去紐西蘭了。
為什麼這句話在零點酒吧裡沒有說,卻在看到她和夏奕陽牽手之後他突然加了進來?
嘴角微微泛苦,心頭湧起怪異的感覺,失落、諷刺、疑惑等等混雜在一起,不只是這些,還有柯安怡為了夏奕陽跳出來強悍地向她宣戰,也讓她感到煩躁。雖然夏奕陽給了她強大的安全感,但或許是兩人戀愛的步速太快,所以面對的問題好象也很多。
不想了,頭痛欲裂,她彈去眼角的淚,也沒開燈,跌跌撞撞地向臥室走去。
手機的鳴叫猶如午夜兇鈴,嚇得她不禁打了個冷戰。藍色的瑩光在黑暗裡閃爍個不停,那十一個狀似眼熟的數字把她的心突地揪作一團。
她怕自己會摔倒,慢慢蹲坐在地上,開啟了手機,“喂……”她努力地不讓聲音帶有哭腔。
沒有人應聲,但她聽到極輕極輕的呼吸。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又緩緩吐了出來,“你……有事嗎?”
對方還是沒有說話,卻象嗆住,咳了很久,一聲緊似一聲,氣都喘不上來。
“你喝酒了?”她記得,他喝醉了就會咳嗽。
沒有人回答。
她笑了,笑出滿眼的淚水,“我想你可能真的醉了,不然不會把電話撥錯……我掛了……”
“葉楓……”重重的嘆息之後,他喊住她。
久違了,這樣低柔的呼喚,只有在他喝醉之後,才會聽到。她緊緊地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
“別掛,別說話,就陪一會我,我冷!”
“……”
屋內很安靜,滾燙的淚從指縫裡滲出,她不得不把手機換到另一邊接聽。
“邊城,你幹嗎把窗開著?有點冷。快進屋,洗澡水放好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從電波里傳了出來。
指尖條件反射地“啪”一下合上了手機,她對著黑暗,僵若化石,當手機現響起來時,她直接把手機關機,連後面的電池也撥了出來。
象不小心闖了大禍的孩子,不敢面對自己的錯誤,匆匆忙忙跑回家,縮在角落裡,怯怯地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
也許是幾秒鐘,也許是幾小時,她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感覺到背後有種微弱的痠痛,它一點點在湧動,像疲勞已久的症狀,又像一不小的拉傷。
五月一開始,北京又下了幾場暴雨,天氣乾燥又熱烈。《午夜傾情》慢慢步上了正軌,收聽上升得不是很快,但一直有上升,這給節目組打了一針強心劑。在電臺,葉楓的名字慢慢被人遺忘,而葉子卻被越來越多的人熟悉。臺裡給節目組增加了一些經費,為的是節目組可以請到重量級的專家。
“葉姐,臺裡現在對我們節目還是很重視!”小衛老氣橫秋地說道。
葉楓在寫稿,她現在大部分時間都呆在電臺,對夏奕陽說,這裡要找什麼資料方便。
白天,他們會打個電話、發條簡訊,都是我正在幹嗎幹嗎的,象工作彙報。
晚上,他們還是偶爾一起吃外晚飯,在夏奕陽的公寓,夏類陽做,她負責洗碗。她和他說說電臺裡的事,也會談些對節目的想法。
夏奕陽總是很耐心地聽著,然後給她提些建議。
吃完飯,她回自己的公寓看書,他將她送到門口,在過道上,會牽下她的手,在她的額頭落下輕柔的一吻。
她低下眼簾和他道晚安,在他的目光裡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