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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的反應,心裡面的一點點糾結。他看得清楚,這六年,她沒有改變。
夾在上班的人流中,又是地鐵,又是公車,趕到醫院,他已經輸好液並辦好住院手續,病床上也已換上了嶄新的床單。他坐在木椅中,面對著房門,身邊擱著一個大的挎包,看到她,開心地站了起來。
他曾經是生命裡一座偉岸的高山,現在,她卻成了他緊緊相依的一棵大樹,鼻腔和胸膛塞滿痠痛的硬塊。
“我來拿!”她伸手去拿挎包。
“這點力氣我還有。”他拎起包,另一隻手去牽她的手,指尖仍是一片冰涼,她緊張地用掌心去摸他的額頭。
“房間冷氣開得低。”他說道,感覺她的手又暖又軟,不由地握了又握。
“醫生有沒有另外再開點藥?”
“早晨做過透視,肺部沒什麼異常,藥還需要再吃一週.我從藥房拿過來了。”
“煙這幾天也不要抽了。”
“你不喜歡,我可以戒,這不是難事。”他用目光溫柔的撫過地緊蹙著眉結的臉龐。
她咬了咬唇。
上午十點,明媚的陽光已經把北京城炙烤成了一個滾燙的火爐,空氣悶熱,沒有風。
兩個人打車回他的家。
計程車裡的空調好像壞了,似乎特別悶。
“你熱不熱?”她從包裡翻出紙巾遞給他。
他抽出一張按在自己額頭和鼻尖,紙上透出隱約的水印.襯衫的腋下也是一片溼漉.她把目光挪向了車外。
他一個人住二百多平米的複式公寓,基調是黑白色的.牆上掛著幾幅放大的風景照,像是巴厘島的熱帶風光,有日出、沙灘,還有雨林,裝飾櫃裡擺放著幾件精美的瓷器,然後就是沙發、幾件家用電器,給人的感覺特別生硬、清冷,彷彿走進的不是公寓,而是一家展覽室。
廚房裡的器具一應俱全,件件能亮,可以照見人影,明顯地就是純粹的擺設。
唯有臥室裡有點居住的痕跡,床鋪沒有整理,換下的衣服散亂的掛在椅背上,床頭櫃上,一個相框依在臺燈旁,她笑得像撿到什麼寶似的,嘴巴咧得很大。
“你是要上床休息,還是先吃點東西?”她快速地掃過相框,神情淡然。
“有點餓。”屋內開了冷氣,他臉上的燥熱隱去,泛出幾絲蒼白。
“叫快餐吧!”她實事求是地說。
她參觀廚房時,檢視過冰箱,裡面就冰了幾瓶啤酒。
他點點頭,指指桌上的座機,報了一個號碼。她要了兩份炒飯、一份炒蔬菜,還有一份子排冬瓜湯。
兩個成年男女呆在臥室裡,面對著一張超大的床,多少有些不自在。他既然不休息,她下樓回到客廳。
他沒有跟著下來。
開啟電視,習慣地調到新聞頻道,恰巧是青臺的專題報道, 柯安怡主持的,介紹青臺的歷史、文化、名勝景觀、街頭小吃。柯安怡沒有像往常一樣穿職業裝,而是修身的T恤、泛白的牛仔褲,特別的靚麗、青春。
門鈴響了。葉楓跑過去開門,是個戴著廚師帽的男子,詫異地看看她,仰頭又看了看門牌號碼,遲疑地問道:“這兒是邊總的家嗎?”
“喻師傅,麻煩了”。邊城從樓上下來,含笑招呼。
叫喻師傅的男子笑了,摸摸頭,“我還以為走錯門了。”他悄然打量了幾眼葉楓,接過邊城遞來的鈔票,轉身走了。
“我是這家快餐店的常客。”察覺到葉楓的訝然,他笑道。
葉楓哦了一聲,把飯菜拿到餐廳。飯和菜都還溫著,排骨湯煮得很入骨,聞著就手挺香。
兩人剛坐下,門鈴又響了。
“我去開。”邊城搶先站起來。
她握著筷子,有一絲絲侷促。
從地這個角度看不到來人,只聽到是個男聲,和邊城寒喧了幾句,邊城從外面接過幾個大大的紙袋,上面的字母是一家園際女裝品牌。這個品牌不僅是服裝,還有鞋子、包包。時尚岡站上點評,北京的女金領和名門千金們極愛這個品牌。
“這個牌子的中方代言人是華城的簽約藝人,合作很久了,東西還不錯。”吃飯的時候,邊城說道。
可能天熱,吃什麼都不香,她強逼著自己嚥下半碗炒飯,就擱下筷子。邊城到是把飯和排骨湯都吃下去了,碗筷扔在水池裡,他沒洗,也不讓她碰。
“鐘點工每兩天來一次,由她整理吧!”他拉著她去客廳沙發坐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