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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那穿著夜行衣的女子準備躍上牆頭的剎那,聽到那個聲音在身後冷冷道,聲音冰冷得如同利劍。穿著夜行衣的女子再度驚覺回首,發覺那個人雖然遠遠的站在身後,但聲音近得好像站在身後,宛如附骨之蛆。
“他的手下果然厲害”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淡淡的響起。只見一男子御風而來,隨著聲音的到來優雅的簫聲緩緩響起,但簫聲輕緩得彷彿是從遠古的荒漠穿山越水風塵僕僕的趕來。簫聲到來之時,卻已滿是蒼桑。疲憊之間卻振開了那人的束縛。
穿著夜行衣的女子再不遲疑,也不去理會,只是一口氣掠向那吹簫人。但忽然轉身,對著身後的人再度揮劍,暗夜沉沉,唯獨劍尖反射著一點冷光,打破了暗沉的冷夜。
第二十三章 毒 蛇
暗夜中,冰冷的劍上映出了那穿夜行衣的女子的容顏:兩彎柳葉眉下,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得如同淺淺的小溪;柔和的線條描繪出她那美麗的雙唇;那樣矯好的容顏在劍的冷光上顯得萬分冰冷。
“叮”的一聲,那人穩穩的接下了穿著夜行衣女子的那一劍。
劍光在一瞬間消失,朦朧的月光下,穿著夜行衣的女子執劍而立,眼神冷漠。手中的劍在她手中猶自輕輕顫動,幻化出萬千光影。藉著朦朧的月色,那穿著夜行衣的女子的劍清漆可見:
那是一把精美絕倫的劍,天藍的劍柄上嵌著一顆緋紅色的寶石,在夜裡隱隱的發著紅暈,如同美人眼角下那動人心魄的墜淚痣。
顯然,被看前這穿夜行衣女子的冷漠與殺氣所震懾,吹簫人那清亮的眸子裡隱隱的閃現著複雜的神色。
“看不出來,像姑娘這樣溫柔的大家閨秀竟也有這般本事”那人氣定神閒道。
月下,那人的話語冰冷蒼白得彷彿來自異界的陰靈。
“但是,還是可惜了像姑娘這樣的佳人。”話音未落,穿夜行衣的女子忽覺耳邊有利風呼嘯撲來,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掙脫窂籠。
穿著夜行衣的女子只覺得胸口發悶,正不知如何是好時。耳邊傳來了清幽的簫聲,那簫聲純淨得彷彿是新生嬰兒初睜雙眼般。
一時間,穿著夜行衣的女子只覺得一股舒暢的涼意緩緩升起。驚訝中回首,發現這股沁人心脾的涼意正是由吹簫人的掌中傳出的。月下映出了吹簫人的輪廓:
平而寬的雙肩讓人不自覺得想往上靠,清亮的眸子冷得如同絕頂上的殘雪,淡如水墨描繪的雙眉斜飛入鬢。修長的手上橫握著一支碧青色的洞簫,在夜色中發著碧青色的冷光。依稀間,居然有令人心悸的熟稔。
“閣下果然厲害”那人淡淡道,隨即狠狠的向對手揮劍,凌利的劍氣震得人連連後退,而那人卻在劍氣消失前的瞬間,足尖輕輕一點,已經從地上躍起,凌空迴旋,又一劍向對手凌空斬去,凌冽的劍氣煥發出了絢麗之極的光芒,有如夜空中的閃電劃破天際。
吹簫人護著那穿夜行衣的女子奮力抵擋那強有勁的劍氣,待到那光芒消逝時,對面已是空空如也,兇手早已消失無蹤。
“兇手不見了”穿著夜行衣的女子失望道。
“不見得”吹簫人淡淡道,“我知道他在哪兒”
穿著夜行衣的女子驚詫的望著吹簫人,但很快的便移開了目光。這種自然的動作彷彿這兩個人原本就認識,但兩人都沒有談起。穿著夜行衣的女子沒有疑惑那吹簫人為何會出現得這般及時,吹簫人亦沒有追問溫柔賢雅的女子為何會有如此冷淡的一面。
“走”那吹簫人淡淡道
穿著夜行衣的女子亦沒出聲,徑自跟著那吹簫人向前走。
冷寂的夜裡聽不見蟲鳴鳥叫,只有那冷月斜掛在林梢,夜風暗送,樹影投下參差班斑駁的鬼影,哪裡還看得見半絲人影,就連空中,也只有流霜飛舞。
但在這樣的夜色下,卻有兩人向林間摸索著前行。
“啊”一個女子驚慌的聲音響起,只見那穿著夜行衣的女子緊緊的拉住前行的男子。
“是樹藤”那男子扶著穿夜行衣的女子淡淡道。
驚訝於那男子的眼力,穿著夜行衣的女子疑惑道,“這麼漆黑的夜裡,你能看得到”
“………”彷彿被利器刺到一般,前行的男子僵住了。
“走吧”感覺到了對方的不適,穿著夜行衣的女子沒有再問。
不知前行了多久,只覺得前方不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月光在這一片地上似乎特別的明亮。透過樹與樹之間的間隙,月光零碎的投下光